蓝家风道:“你对我有过很多相救恩情,我虽然不能对体例外施仁,但事先把事说清楚,也好让你心中有个抉择,愿死愿活,悉听尊便”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如是不想活下去,又不甘束手就缚动手之时,就尽量想法子,别让我生擒了你。”
江晓峰好奇之心大动,忍不住问道:“生擒了我,不过死的惨一些而已,难道还能要我多死几次不成”
蓝家风道:“不会让你死,而是求死不能。”
江晓峰道:“唉蓝天义的天道教,已集残忍的大成,想不到他的女儿。竟有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蓝家风道:“蓝天义不是我的父亲。”
江晓峰笑一笑,道:“如我从你们两人的作为上看,倒是有些像是父女呢”
蓝家凤微微一笑,道:“你既然无意再听下去,我也不想多作说明,反正,大概情形,你已了解,别让我生擒了你。”
江晓峰弹剑长啸一声,道:“既然是非要有个生死之拼,姑娘尽管出手吧。”
蓝家凤冷然一笑,道:“你小心了。”突然欺身而进,右手直向江晓峰那执剑的右腕上抓去。
江晓峰也想到蓝家凤可能已由蓝夫人遗留的手示中,尽窥堂奥,学得甚多精奇的武功,但却料不到她一出手,胆大的硬扣拿自己的手腕,心中暗暗骂道:好狂的打法。长剑一转,反向蓝家风右腕之上削去。”
这等随时变招,利势快速至极。
只见蓝家风屈指一弹,正中剑身,一股强大的潜力,迫的长剑,直荡开去。
长剑被指力迫开,使得江晓峰的门户大敞。
蓝家凤娇躯一转,整个人欺入了江晓峰的怀中。
这变故,大出了江晓峰的意料之外,匆急应变,急急一提真气,向后跃退五尺。
蓝家风一招奇攻,已然掌握了全局,左手一拾,喝道:“撒剑”一股凌厉的指风,破空而至。
江晓峰觉出一股暗劲,击中了右肘“曲池穴”,五指一松,右手长剑应声落地。
蓝家风奇招突袭,连番得手,右手反转,五指已然扣到了江晓峰的左腕脉穴。
江晓峰右肘“曲池穴”被人点中,已无反击之能,左手又被人扣住了脉穴,两只手全都失去了反击之势,只有听人摆布的份儿了。
蓝家风笑一笑,道:“我再三的警告你,别要叫我生擒了,但你却偏偏被我生擒”
江晓峰冷冷接道:“姑娘练得了两种奇功,交互为用,使在下骤不及防,致遭暗算。”
蓝家风道:“我事先再三的警告于你,如何能算得暗算不过,我用的两种指力,却是世间绝技,就算你知道了,你也躲避不过。”
江晓峰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杀剐任凭处置,江某人不会皱皱眉头。”
蓝家风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不会叫你死,再过片刻,你要到另一种境界里去,无忧无虑,无爱无憎”
江晓峰心中震动,怒声大喝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蓝家凤淡淡一笑,道:“你如是很怕死,我自然会杀了你,但你不怕死,杀了你又有何用所以,我要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江晓峰苦笑一下,道:“你要怎样处置我”
蓝家风道:“你怕了是么”
江晓峰黯然一叹,道:“我不明白,你为甚么要这么对付我你如是把我视为劲敌,杀了我永绝后患,有何不好”
蓝家风嫣然一笑,道:“听话些,吃下这颗药丸,我会待你比别人好些。”
左手从袋中取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纤纤玉指,挟着药丸儿,送到江晓峰的口边。
江晓峰心中明白,此刻已经完全受人所制,如是多一分反抗,就可能多吃一分苦头。目下处境恰似五毒躲端阳,拖过一刻是一刻,希望能够在拖延的时间中,找出生机。
心里念转,口中说道:“在下有一件事,请教姑娘不知可否见告”
蓝家风道:“什么事,你说吧广江晓峰道:”你的武功,原本非我之敌,如何能在极短的时日之中,有了如此成就”
蓝家风道:“如是咱们各凭真功实学,动手相博,我决然非你之敌,不过,我学会了几种武学上的奇技,你自然非我敌手了”
江晓峰问道:“你一指弹开我手中的长剑,是何武功”
蓝家风道:“那是弹指神通。”
江晓峰道:“果然是绝世奇技,点中我肘间一指呢”
蓝家凤道:“那是一元指功。”
江晓峰对两种武功的奥秘,并不很懂,但却随口说道:“据在下所知,这两种武功,都是极为深奥的精奇之学,姑娘如何能在极短的时间中,把两种武功,全都学会”
一蓝家凤笑一笑,道:“告诉你也不要紧,你在吞下这颗药丸之后,就不会再有这等感觉了”
语声一顿,道:“我母亲是世间第一等才慧人物,就算是神算子王修,也和她有着一段很大的距离。她在幼年之时,已替我打下了很多种奇异武功的基础。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
我差的,就是那些武功的诀窍,一旦我知晓了那些诀窍,就很快的登堂入室。”
江晓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令堂当真是一位举世无匹的才人”
蓝家风听得江晓峰称赞她的母亲,心中大为高兴,启唇一笑,道:“先母替我安排的前程,有如阶梯一般,一级一级的登上去,每登上一级,就使人有着无比的惊奇,这短短数月之中,在我感觉之中,有如经历了数十年一般。”
江晓峰道:“唉令堂的遗略,把你送上了武林第一流高手的境界,但也使你人性大变。”
蓝家凤突然改变了口气,柔声说道:“江兄,我也是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江兄还对我有过救命之恩”
江晓峰接道:“你还能想到这些”
蓝家民道:“我为什么想不到只不过,我不能再对人用情罢了。”江晓峰奇道:“为什么”
蓝家凤道:“我娘在她遗书上说过几句话,她一生之中,所以有着很多的悲惨遭遇,完全的害在一个情字上,她如能冷静一些,也不会死于自己丈夫的手中。她还在遗书上指明我两条路,一条是逃尘避世,找一个平凡农夫、樵人,寄托终身,洗衣煮饭,作一个平常的妇人。如是我要存心在武林逐鹿、争胜月b就要绝情灭性,发觉了喜欢一个男人时,就把他杀死。”
江晓峰道:“你觉着你娘的话,说的很对么”
蓝家凤道:“有什么不对她亲身经历,备受其害为情拖累,一生中难得有几日快活,难道还不够悲惨么我怎能再蹈覆辙”
江晓峰苦笑一下,道:“令堂的际遇,确然叫人同情,但她不能把世间的人全都看成了跟蓝天义一样的坏人。”
这时,江晓峰心中已然明白,就算是有援手赶到,也难是蓝家凤的敌手,唯一的生存机会,只有用言语说动她,至少应说动她能一剑把自己杀死,免得落一个求生不能、求死难得的苦境。
但闻蓝家凤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母亲为我安排下前程,件件都能够按她老人家的遗书实现,她要我杀死喜爱之人,自然是不会错了,我不能冒险背弃她的遗训。”
江晓峰道:“你母亲既然是遗书要你杀死喜爱之人,为什么你又不肯遵照她的遗训所嘱,一剑把我杀死了呢”
蓝家凤道:“”我还未到忘情绝性那等至高的境界,所以,还不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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