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结局(2 / 2)

牧鱼觉得他质朴得可爱。

期间牧鱼还陪师无疑去看了他的墓地。

虽然说起来有点惊悚,但真看到的那一刻,牧鱼还是感受到对方剧烈波动的情绪。

节日之际,来参观的人不少,部分游客来之前查过信息,专程带了各色零嘴儿和机甲手办。

官方还特意空出来一块地方,供游客们放祭品。

包括师无疑在内的大部分将士,捐躯时也不过是十几二十岁的孩子呢。

牧鱼本想找点什么话安慰,却不料师无疑比他更看得开。

“走吧。”

师无疑淡淡道。

天下太平,山河尤在,这就够了。

与莫日根交流古突厥语的过程中,师无疑和牧鱼和学了不少现代蒙古语。

师无疑因为有基础,学得很快,牧鱼就有点艰难。

蒙语和汉语体系太不相同了!

现在的师无疑外出时穿着蒙古袍,说着简单而流利的蒙语,简直就像水珠汇入大海,自在极了。

那达慕大会的前一天,两人一起出去采买明天外出时随身携带的水饮,走在街上就见几个蒙古姑娘看着他们吃吃发笑。

过了会儿,那几个脸蛋红扑扑的姑娘走上来,张口说了一串蒙语。

牧鱼只勉强听懂前面几个,后面就开始懵圈,下意识看向师无疑。

师无疑回了几句,那几个姑娘似乎有些惊讶,纷纷看过来。

牧鱼被她们看得浑身发毛,师无疑就侧过身体来挡住姑娘们的火热的视线。

众姑娘大笑,挨挨挤挤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一个看上去胆子最大的叽里咕噜问了几句。

师无疑轻笑起来,扭头看了牧鱼一眼,眼带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那几个姑娘便又捂着嘴笑起来,像得知什么大新闻似的相互拍打着。

牧鱼满头雾水,偷偷戳师无疑后背,“你们说什么?”

好像在说我。

但是听不懂!

太郁闷了。

打头那个姑娘发现了他的动作,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腮帮子,恶作剧得逞般笑起来。

牧鱼:“……”

干嘛干嘛,这是在干嘛?

等众人散去,牧鱼心有余悸地瞅着那几个姑娘的背影,心道这儿的姑娘确实如传闻般热情狂放。

“你刚才跟她们说了什么?”

师无疑垂下眼帘看了他一眼,“说我是你的人。”

所以不要觊觎你,也不要招惹我。

牧鱼:“!!!”

他的脸腾一下红透了。

“乱讲……”他浑身不自在,僵硬的别开脸,然后就听见旁边的师无疑低笑出声。

那达慕大会比牧鱼想象的更热闹。

严格来说,这更像是内外蒙古族大聚会,再加上许多慕名而来的游客,隔着几公里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亢奋因子。

据说这是个不相信腹肌的民族,据牧鱼观察,大家也确实都有点小肚子。

配合着高大健壮的身材,着实威武。

牧鱼和师无疑特意去摔跤赛场给阿尔斯楞助威,然后小狮子就在一干亲朋好友的鼓励下取得第八名的好成绩。

大家都很满意。

才十八岁的崽崽嘛,能得第八名已经算意外之喜了,未来可期!

能杀到那达慕大赛后半程的摔跤手们脖子上大多都挂着厚重的景噶,景噶简单来说就是挂在脖子上的五彩绸带,是一种荣誉象征,只有在相当正式级别的大赛上夺冠才能获得。

所以景噶越厚重的,就说明这位摔跤手实力越强,也越容易得到观众们的喜爱。

阿尔斯楞看着前辈们的景噶,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再过几年,我也要赢来景噶!”

比赛结束后,小狮子还颠儿颠儿跑去跟冠军合影,要签名。

那冠军竟然还记得他,痛快签名后拍打着阿尔斯楞的肩膀啪啪作响,“你不错,再练几年,会很厉害!”

阿尔斯楞乐傻了,一个劲儿点头。

莫日根就叹气。

一群后辈,就没一个随他的,箭术一般,也不爱研究学问。

唉,后继无人。

愁人!

晚上篝火大会,阿尔斯楞拉着牧鱼和师无疑跳舞。

牧鱼发现师无疑竟然跳得很不错!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这一趟简直就是惊喜之旅嘛!

许多未婚的大姑娘小伙子趁着篝火大会互诉情谊,阿尔斯楞也被个脸蛋红红的姑娘拖走了。

牧鱼看得正乐呵,旁边师无疑就递过来一把小弯刀。

牧鱼:“……这不是白天博物馆的……”

常年征战的人肯定不只有一把兵器,师无疑也是如此,除了他现在随身携带的长佩刀之外,他生前惯用的还有一杆长/枪,一把小弯刀。

长/枪的木杆早已腐朽,而小弯刀则作为出土的陪葬品一起置于发掘地的展览馆。

所以,你又把刀魂偷来,不对,是拿回来了?

师无疑嗯了声,又往前递了递。

牧鱼接过,“给我干嘛?”

师无疑的眼底映着跃动的篝火,亮闪闪的,“信物。”

当年天下大乱,他老家几乎人人配刀,有生之年若得一心仪之人,便将贴身配刀赠与对方,以示心意。

牧鱼觉得篝火未免太旺了点,烤得脸都热辣辣的。

他将小弯刀看了几遍,小心地挂在胖头鱼勾魂锁上,故作镇定道:“我,咳,我可没什么好给你的哈,你给了也白给。”

师无疑轻笑出声。

人都赚了,还在乎这一把刀么?

牧鱼有点羞恼,“笑个头。”

师无疑又笑了会儿,突然吹了声口哨,白天骑过的那匹马就溜达达跑过来。

牧鱼羡慕,吹口哨唤马什么的好帅,太作弊了!

正说着话,有个穿着红色蒙古袍的姑娘忽然往这边走来。

牧鱼认得她,好像是阿尔斯楞的朋友,这两天总爱逗自己玩。

阿尔斯楞私下里还说她是看上牧鱼了,但牧鱼却觉得,对方完全是逗猫式的耍。

牧鱼刚要说躲一躲,师无疑就先一步行动,两手往他腰间一掐一托,牧鱼整个人就到了马背上。

师无疑紧随其后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一抖缰绳,马儿就嘶鸣着狂奔出去。

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牧鱼大笑着向后缩进师无疑怀里,仰头喊:“这算什么?”

师无疑也跟着笑,“私奔。”

说话间,马儿已经跑去出老远了。

篝火和热闹的人群被远远抛在身后,周遭的夜幕只剩下细弱的虫鸣和空中那轮亘古不变的明月。它慷慨洒下皎洁的月光,照着那马那人渐渐地,渐渐地往更远的远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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