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人这样侮辱也忍不下去的。
所以赶去的同事们对他打了守墓人的事实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长书点头,“辛苦你们了,我理解,犯法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
最初他头脑发热时,确实也想过用最原始的方法报仇。
比如说直接杀到付安荣家里,狠狠把他打一顿。
或是也花钱雇人,加倍还回去。
但昨晚见过那几位大师后,他有了更好的选择。
妈妈说过,做人要对得起良心,犯法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做。
嗯,我听妈妈的话。
但不犯法,未必就报不了仇。
牧鱼发现,家里的两个男人最近突然好忙!
先是野道士突然消失,虽然留了字条说还会回来,但一走就是十多天。
打电话问,那家伙只是嘿嘿笑,笑得有些阴险。
“我去找同行友好切磋一下。”
他这么说。
牧鱼就想起来之前在赵长书家中发现的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一个出门带匕首的道士,能有什么友好切磋?
不过暗处那人也够坏的。
你学了本事,确实很了不起,但赚钱的方法千千万,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让野道士教训教训也好。
一周后,赵长书那边传来消息,动手的人抓到了。
经过审讯,对方承认了是付安荣指使,还主动提供了转账证明。
但正像赵长书想的那样,付安荣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拘留就拘留,老子没在怕的!
几天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牧鱼听得就快气炸了,可赵长书竟然还很平静?
他笑道:“我们也在翡翠园买了套二手房,下个月就搬进来,到时候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牧鱼:“……”
该死的有钱人!
他只能挑鬼宅捡便宜,可对方竟然说买就买!
而且面积比自家这套还要大哎!
带泳池的!
赵长书送了请柬,“听说牧大师还有烹饪的爱好,方便的话,我想麻烦您承办下个月的乔迁宴。”
牧鱼:“……不是爱好,那是我的老本行!”
我可是个正经厨子!
师无疑在旁边忍笑,结果挨了一肘子。
牧鱼瞪他:
很严肃的,不许笑!
赵长书张了张嘴,从善如流地改口,“是,是我肤浅了。”
这年头做厨子的要求都这么高了吗?
不能见鬼的厨子不是好厨子?
就在前几天,他意外了解到牧鱼竟然还经营着一家餐馆,当场就震惊得无以复加。
有通阴阳的本事,您做什么菜啊!
但媳妇儿到底心细,说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有点怪癖。
历史上的天才们私下里不都是些怪咖吗?
或许,人家只是当个业余爱好也说不定。
赵长书听了,顿如醍醐灌顶。
对嘛,还不许人家消遣了?
广东那边多得是房东大佬因为嫌每天收租太过无聊,或是跑出租,或是胡乱找个班来上的。
牧鱼就觉得他改口得特别敷衍。
就差在脑门上明晃晃挂个招牌:
“是是是,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赵长书推过来一只皮箱,恭敬道:
“听说两位大师喜欢现金,我专门去银行预约的崭新现钞!”
大师的这个爱好倒是挺接地气。
我也喜欢!
箱子打开的瞬间,牧鱼嗅到了迷人的芬芳!
多美丽的粉红色。
这可是钱啊!
果然猛男就该配粉红色。
哎,这位赵先生实在是一个好人。
师无疑看着他的财迷样儿,又回想起之前他在铺满钞票的床上打滚撒欢的场景。
“那么,我就告辞了,”赵长书站起身来,忽然又对师无疑道,“对了,斗斗的事……”
他没说完。
但师无疑却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看了看正美滋滋抚摸钞票的牧鱼,微微颔首,“我送他出去。”
牧鱼头也不抬,“嗯嗯!”
嘿嘿,钱可真好看!
师无疑:“……”
虽说这可能代表一种信任,但你好歹抬头看我眼。
钱的魅力就那么大?
几天后,野道士带着一身破烂道袍归来,然后师无疑开始在深夜频频外出。
牧鱼差点给气笑了。
你们还是轮班制怎么的?
问师无疑去干什么,他回答的倒也爽快,只是答案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胡扯。
“擦剑。”
师无疑认真道。
牧鱼:“……我就这么像傻子?”
屁咧!
你剑多大啊,家里盛不下吗?非要大半夜跑到外面去擦!
师无疑:“我不会骗你。”
他确实是出去擦剑了。
只不过是每天深夜,跑去付安荣的床头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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