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祁自然明白萧末的意思,仿佛没有感受到周围的下属打量自己特别是看见明显小了一号的白色衬衫时那种小心翼翼却依旧掩饰不住好奇的目光,他淡定自若地接过了主管手中的文件,轻车熟路地翻了翻,然后这才走回萧末的身边,微微弯下腰附在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男人耳边轻轻说:“末爷,都看好了,这是今晚赌场的账单,总共收益折算三千七百万港币,去除今日分红和份额工资,今日纯收益一共一千一百五十万港币。”
萧末:“”
萧祁等了一会儿,结果半天没见到男人有动静,只好再次出声轻轻唤了声:“末爷”
啊,说完啦
萧末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却在瞬息之间闪烁过一千一百五十万个“然后怎么办”,最后,他放弃治疗了,决定比起实战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装他的大爷比较靠谱于是在萧祁的眼中,男人只是慵懒地垂下睫毛,长而浓密的睫毛几乎在那层淡青色的晕色上扫过,沉沉地从嗓子深处恩了一声:“那就按照以前的规矩办吧。”
萧祁一愣。
萧末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眉眼之间露出不耐烦的情绪:“还要我教你”
“是。”萧祁道了声罪,这才转过身安排,将手中的文件重新交回给主管,面瘫着脸用萧末听得见的声音吩咐,“将今晚的纯收益全部兑换成筹码,然后分发给今晚手上还有筹码在手上的客人。”
萧末:“”
今晚老子眨巴了下眼睛就花了一千一百五十万今晚老子眨巴了下眼睛就花了一千一百五十万今晚老子眨巴了下眼睛就花了一千一百五十万今晚老子眨巴了下眼睛就花了一千一百五十万今晚老子眨巴了下眼睛就花了一千一百五十万
正当萧末沉醉于“土豪的人生果然壕无人性”这个打开了新世界跌破了新三观的事实中时,这时候,吩咐完主管的萧祁转过头来,看着萧末。
萧末也呆逼似的看着他。
俩人对视了一会儿,大约三十秒后,萧末觉得刚才的黑狗血大概流进了他的眼睛里现在他才会这么有流下血泪的冲动,咬着后槽牙,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十分淡定地微笑,并且表扬萧祁:“做得好。”
“亏得末爷栽培了。”忠犬萧祁点点头,看上去挺高兴面瘫脸上难得的高兴愣是把萧末那句“以后你就改名叫萧散财好了”给憋了回去。
现在萧末不仅脑袋疼,他浑身上下都疼。
一千一百五十万放以前,这天文数字够臭老头的武馆缴三百年的租金,够他自己缴九百年的房租费
九百年,蛇都熬成白素贞了亲
深呼吸一口气,萧末难以自拔地强迫自己从这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天文数字中清醒过来,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满脸局促不安的李夫人,微微一笑:“李夫人,我萧末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人”
男人这句话让在场包括萧祁所有人的眼皮子都跳了跳。
“可是你跑来场子跟前这么闹,就不会对了。”萧末不急不慢地把自己的话说完,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又补充,“您看,您这么丝毫不带商量地一闹,就让我的场子一晚上损失了一千一百五十万。”
妈的,还是心疼钱,那可是钱啊
“萧末,”那个女人哆嗦着,一双黑发分明的眼睛瞅着萧末,“你不是死了么”
是死了。
要不是老子是山寨版本的,正主估计早就当场扒了你的皮了还会请你进来坐
“瞧您这话说的,”萧末又笑,“我萧某人只不过是吃个安眠药睡了一觉,这几天身子不太利索索性没有出门罢了这都被传成什么样了”
萧末说完,还转过头找临时群众演员,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沉默的面瘫脸萧祁身上,黑发男人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地问:“你说是吧,萧祁这外面的媒体啊报纸啊,真是闲得慌得很。”
“是,末爷。”群众演员淡定地参演,“属下今天下午还在调查这件事情,萧家场子最近都不怎么太平,估计是有人,有心为之。”
余光之中,明显地看见在萧祁说话的时候坐在自己对面那女人猛地颤抖了下,萧末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整个人放松下来,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就像是万岁爷似的坐在那张柔软的大扶手椅子里面,随手操起身边一叠不知道是什么狗屁的纸张,往李夫人面前一丢:“李夫人,我萧末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对于大多数的员工,我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开心就好的,你看,在你面前的,就是这三年以来李荷官在我手上压下的资料”
李夫人想伸手去拿。
却被站在萧末身后萧祁那双凌厉的目光给瞪得猛地将手又缩了回去。
萧末很满意,垂下眼将眼中的得瑟遮掩,继续用近乎于冷漠的嗓音淡淡道:“您看,这些资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李荷官最近一年的行为总是不太干净我萧某人手下的场子,那都是正规的去处,荷官和服务生禁止向客人收小费,那也是一早就定下来的规矩”
这规矩,向来是萧末还是元贞的时候他们那块儿的赌场的规矩,其实萧末的场子是不是这样,他还真不知道。
觉得自己这么说也挺冒险,于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萧祁,好在后者轻轻颔首表示肯定,萧末定下心来,这才跟对面的女人继续道:“早在一年前,我就听到风言风语,有那么一些老荷官因为不太满意禁止收取小费的这个规矩,另辟蹊径在轮班空闲时间把我的客人带到外面的场子去消费,借此收取小费钱啧啧,这可是活生生从我口袋里把钱往外掏啊,这不,我萧某人也当做没看见了。”
话说到这儿,萧末忽然停顿了下,续而毫无征兆地话锋一转,口吻变得严厉起来:“可是,荷官自己在外面的场子输的倾家荡产还不起高利贷,到头来还要把这摊烂帐脏水往我萧某人的头上泼,那我可就不乐意了”
男人字字恨厉掷地有声,愣是将本来就有些心虚的李夫人彻底憋得说不出话了,她垂着头,脸色苍白,被风吹乱的头发定在脑袋上,整个人就像是斗败的丧家犬似的坐在那里,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现在我们来解决下一个问题,”萧末优雅地笑,“对于李荷官的去世,我也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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