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要是她对他没感觉的话,那也不能勉强。
眼下,柳远山最想知道的,还是这次周夏找来的两幅书画作品,品质究竟如何。之前周夏的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连柳远山这种久经世故,见惯场面的人都能竖起大拇指赞好。
柳玉晴拿回家的两个盒子,一大一小,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其中的书画作品,也是一大一小了。
柳远山先选择看小的盒子,最大的惊喜,总是要留在最后不是。
他这会,也没多去关注柳玉晴那略略带羞的表情,精力全部集中在了这锦盒上。
柳远山是鉴定高手,进入状态的速度也是相当快的,带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绢拿出来。这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相当好的,原因就在于这绢的材质,毋庸置疑,肯定是上了年代的。
说起鉴定的诀窍来,柳远山说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但有些东西,却必须得是用时间和经验去积累的,尤其是古玩文物这行,见多识广,才能成就真正的高手。
拿眼前这绢来说吧
就不是现代那些仿制品所能达到的水平,它有着极其强烈的时代特征,那就是它是单丝绢。
柳远山可是鉴定老手,还没打开这幅画,他就从这绢的材质上,推断出,这幅画,极有可能是唐代或者隋唐之前的作品。
从绢帛的材质上来对书画作品做鉴定,可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因素,甚至,有时候可以用作断代的依据,尽管不能作为唯一的依据。
像眼前这样的单丝绢,在隋唐以及以前的书画作品中,都有出现过。在那之前,却从未出现过有双丝绢的作品。比如隋代展子虔游春图卷,用的绢就是单丝织成的;唐代周昉挥扇仕女图卷,所用的经线纬线均不一根,全部是由几根丝合并而织成的,这种织法在书画用绢上是比较少见的。说明了晋唐以前的书画用绢是由单丝织成的。直到现在为止,在晋唐以前的书画中,还从未见过有双丝绢的。
而在五代以及宋之后,随着绢纸制作技术的进步,则出现了一些变化,除了单丝绢之外,也出现了双丝绢。
这种双丝绢的经线的每两根线为一组,每两组之间约有一根丝的空隙,纬线是单丝,纬线与经线交织时,每组经线中的一根丝沉在下面,另一根丝浮在上面。如五代黄筌写生珍禽图卷的经线为双丝四十八根,纬线为单丝;宋代赵佶祥龙石图卷经线为双丝四十八根,纬线为单丝等。
到后面明清,甚至是不同时期,绢纸的特征也都各不一样,真真讲起来的话,倒是可以写成一部书。
而且,柳远山瞧着这单丝绢,并不像是唐代以后任何一个时代的单丝绢,所以,他下意识就觉得,这幅画,有很大可能是唐代以及以前的作品。
再具体的话,就得对单丝绢做更深入的鉴定。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是绢纸上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诱惑
柳远山是老行家,也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他真正看到画上的内容,以及上面的落款时,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这幅画像和作者都是他所没曾想到过的,但绝对是有非常重要价值的。
要说历代画家为帝王们所画的画像数量也不算少,但真正能流传下来,让后人辨得分明面容以及真切感受到帝王气息的,还真是极其少见的。
这幅宋明帝的画像就属其中的例外。
尤其还是陆探微,这位在中国美术史上颇具名气的大画家所做的。
尽管柳远山在心底一直提醒自己,不到最后的鉴定结果出来,万不能轻易有任何的轻信,这些都是鉴定路上的拦路虎,当你相信了一个方面,就忽略了它的其他问题,很容易就会造成鉴定失误。他这辈子,在这上面吃的亏可是不少。
但这会,柳远山心底还是有股压抑不住的莫名激动,不管是对于周夏还是柳家来说,他都更愿意相信,这幅画是陆探微的真品。
柳远山很快把心底这份激动压了下去,开始从各个方面,对这幅画进行鉴定。
只是,他挑来挑去,并没有找到特别明显的破绽。
莫非真是“真金不怕火炼”
柳远山也期望如此,但事实是不会随着人的心情有所偏移的。这幅画就是这里,要么是真,要么是假,绝无第三种可能。
鉴定不出真假,只能说明鉴定水平不到家。得继续努力修炼。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而要对这幅画做更深入的鉴定,就必须从陆探微的作画风格去进行鉴定了。
由于历史上,并没有陆探微的真迹流传到现在。即便有对他风格的描述,也是他之后别人的意见,而且,也只能作为参考,毕竟,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倾向。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当做金科玉律的,即便是古代的收藏大家也不例外。
柳远山聚精会神地研究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对柳玉晴讲,“这后续的鉴定倒不容易,陆探微的风格究竟是怎样的,我们还需要下功夫,去翻阅资料,以便弄得更准确无误。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并没有发现这幅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唯一觉得奇怪的是,这幅画保存得未免也太好了。”
柳玉晴呵呵回答说。“机缘巧合的话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换句话说。要是保存得不好的话,我们也就没机会见到这样的画了。对了,爷爷,周夏跟我特别强调,近期之内,最好不要将这幅画的消息给透露出去,让我们悄悄地办,他那边可能还会有后续的动作,我已经答应他了。我也在心底猜测着,他很有可能还会弄到这样的好东西。他这次如果不是要去北京参加拍卖会,要把东西放我们这里的缘故,他恐怕都不会在这风头浪尖的时候拿出来的。”
“嗯,既然答应人家了,就要遵守承诺。这些天我们俩先琢磨着,等他把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再做定论。反正这画是肯定赶不上这样的秋季拍卖会,不需要那么着急。他所需要的资金,我们先尽量筹集。”柳远山点点头,心底跟明镜似的,对她的行为也表示肯定。他心想如果柳玉晴当时不答应的话,恐怕周夏就会另做打算,毕竟,周夏的选择可以很多,主动权一直掌握在他手里。
此外,久经世故的柳远山心底还有更多的想法,他觉得周夏这样做是不是也存着考验柳家的心思在里面。
要知道,以柳家的能量,想要调查清楚周夏最近的动作,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能抢在周夏前面,将他所讲要买的东西给截留下来,也并非不可能。倘若真如周夏所说,还能弄到几幅这样的画,截留下来的话,那柳家可就大赚特赚。
周夏透露这信息,究竟有没有考验这种心思在里面,柳远山也不得而知。
但就柳远山自己的行事风格而言,防人之心不可无也必须要恪守的。尤其是在本来就尔虞我诈,斗智斗勇的古玩收藏这行当里,心思太单纯的话,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gu903();如果柳远山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人的话,听闻有这样天大的诱惑摆在自己面前,很有可能就会经不起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