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得意忘形,忘记自己到底有几斤分量,想要在美女面前装大表演还是别的什么,都不是他所关心的。
赵祥波连忙打断了两人的交流,竖着大拇指,大声说赞道,想把周夏逼到火上去烤还不给他退路,“小子,勇气可嘉说吧,赌注是啥,要太低的话,我可是不接受的。我也不占你便宜,要是你赌输了的话,我就按着在鬼市上的原价格买下你那件玉镇纸如何”
柳玉晴连忙出头,不满地瞪着他说,“赵爷爷,你这还不叫占他便宜,那怎么才叫占便宜”
周夏却哈哈笑道,“赵老先生果然厚道,本来我是想要是我赌输了的话,就把这玉镇纸送给赵老先生的。”
赵祥波并不怎么担心自己会赌输,因为这几件藏品,确实相当考验鉴定者人的能力,有两件还是他打眼之后买回家的,后面许久才逐渐发现端倪的。他不相信,周夏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全部鉴定出来,要他真那么厉害的话,早就该单飞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要是赌输了,要付出什么”虽然赵祥波觉得胜券在握,可还是要看看周夏开的条件是什么。
“赵老先生为人厚道,不肯占人便宜,我自然要以赵老先生为榜样,不占丁点便宜,只送赵老先生好处。要是我赌赢了,这里的几件藏品,都交给我们拍卖公司运作,参与这次的秋拍。另外,还要让柳经理自行挑选一件赵老先生的藏品,参与拍卖。怎么样,赵老先生你还敢赌不”周夏大气都不喘一口地说道,这厮倒是心狠,末了,还不忘用言语挑衅一下赵祥波。
“哈哈,你小子倒真是敢想啊”赵祥波哈哈大笑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周夏这样自信的年轻人,也没有遭遇如此刺激,有挑战的事情了。
柳玉晴也被周夏开出的赌注给震撼了一把,这是她来之前和他合计的终极目标
以至于,在她自己心底,都没期望过,这目标会变为现实。而他之所以这么卖力的缘由她也相当清楚,就是还她昨天欠下的人情。至于这是自信还是愚蠢,她已经不想去做判断,还是让事实说话比较好。反正在她的印象中,周夏并没做过多少没把握的事情,他这次能创造奇迹也说不定呢
周夏笑纳之,并说,“赵老先生只管回答赌还是不赌,要是不愿意赌的话,就当我没提,我们还恢复之前的交易就成。”
赵祥波看他似乎又有些退却之意,当下也不再犹豫,点头答应下来,还笑着说,“我就不信你这小子还能翻了天去,就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鉴定水平究竟如何”
、第二十八章j鉴定
“请吧”赵祥波真想看看周夏的本领到底如何,敢这样大放阙词,如果他真有那本领,将他的宝贝交给拍卖公司拍卖,他也心甘情愿。
光说不练假把式
周夏也不想光放嘴炮,想要赢得别人的尊重,就必须拿出全部本领来,他现在可以利用赵祥波的轻视,来为柳玉晴和拍卖公司争取一些机会,以后想要再耍这招,别人可就不会给机会了。
为了稳妥期间,周夏这会也变得谨慎起来,把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也拿了出来,那架势,还有那么些专业的意味。
赵祥波看了他谨慎的样子,脸上也浮出淡淡的笑容,他也越发笃定,先前文房箱的情况,是柳玉晴在给周夏通风报信。
柳玉晴则是一脸的担忧,但木已成舟,她想劝阻,已经来不及,只得静观事态发展。周夏先前的鉴定水平她自然是清楚的,理论只是还算丰富,但比她来,还少了很多经验,更别说和赵祥波这样的老行家相比了。这里的几件藏品,换了是她,想要短时间内,全部鉴定准确,也是不容易,不知道周夏的表现将会怎样。
她担心的同时,心中有一份隐隐的期待。
这次赵祥波拿出来的五件宝贝,都属于文房用具,也就是文玩。在古玩收藏中,算是比较小众,术业有专攻,如果不是专jg于此的,想要做出准确的鉴定,相当不容易,赵祥波敢和他打赌,信心也来源于此。他玩了大半辈子,也不过感觉刚入门而已。
周夏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首先鉴定的是一件黄褐sè的笔筒。
为了辨别清楚笔筒的材质,他还拿鼻子凑近笔筒,细细嗅了嗅。很快,他就闻到一种非常淡,但却直接钻入他鼻中的香味,感觉像是丝丝散发出来的。他再用手仔细摩挲,这笔筒表面看起来很光滑,有层薄薄的包浆,但摸在手里并没有什么油油的感觉。
由此,他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件沉香木的笔筒。
沉香木的笔筒在文玩中并不少见,周夏在之前的拍卖会上,有幸见识过,并知道鉴定沉香木的一些小诀窍。要不然,光这最基础的材质问题,就有可能出洋相。
鉴定完基本的材质后,周夏才调转jg神,鉴定笔筒的其他价值所在。
沉香木外壁用的是浮雕以及镂雕的技法,雕刻的是岁寒三友。
老梅两枝、幽竹几茎、虬松数株。松干和梅枝都枝繁叶茂,可竹茎太过纤细瘦弱,于是,雕刻者便别具匠心,专门雕刻数只蝴蝶相配。
在周夏看来,这件笔筒并不像一般沉香木雕刻那么jg致细巧,但妙处在于设计大胆,充分利用这段沉香木本身的特点,抛弃陈规。整件作品粗犷大气,但也不乏细腻之处。
而且,他明显感受得出来,雕刻者对松、竹、梅、蝶等物象所包孕的jg神内涵都作了恰如其分的表达,有一定的艺术价值。
沉香木雕的价值大部分就在这材料和雕工上面,当然,如果是名家雕刻,又有历史意义的话,价值也会更高。
可惜的是,这件笔筒并没有铭记,无法从铭记上判断雕刻者是谁,属于什么年代,想要卖出特别高的价格,也不现实。
对于收藏者来说,尤其这类没有铭记的藏品,鉴定起来难度就更大。因为想要准确判断笔筒年代的话,必须对各个时代的沉香木雕特点了然于胸,再根据实物的表现,判断笔筒创作的年代。对初入行的藏家来说,这要求算是相当高了,没有足够的阅历,没看够足够多的真品,想要做出正确的判断,何其困难。
周夏也属于这类纸上谈兵的,根据他自己观察揣摩的结果,在心底做出的判断是清中期的。
但他让系统帮忙,系统判断的结果却是,“该物品创作于公元一六七六年。”
这让周夏觉得相当汗颜,要没有这考古鉴定系统的话,这第一件宝贝,他就会鉴定错误。把清代早期的给鉴定成清朝中期,这其中的差距还是相当大,有上百年时间。虽然鉴定错误,对这整件笔筒的价值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在行家眼里,这就说明你水平不够。
眼下这件笔筒,虽不是名家之作,但雕工技法相当不错,有很的高收藏价值。周夏估计行价大约和他的那件玉镇纸差不多,也就是两万到三万之间。
周夏也在心底暗自感概,“赵老先生对市场的把握还是相当准的,早上能从他手里抢到那件玉镇纸,还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看着他将笔筒轻巧地放下,早就在旁边等着的赵祥波和柳玉晴两人连忙投来关注的目光,赵祥波也笑着问他,“小周,你怎么看这件笔筒,可还入得你的眼”
周夏立刻点评说,“这件清早期的岁寒三友沉香木雕笔筒相当不错。器型虽小,但画面境界不俗,粗犷和细腻结合得很完美,在众多的沉香木雕刻品中,也能凸显出它独特的价值来,是件意趣浓郁的文房用器。”
gu903();“哈哈,你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赵祥波点头,并不吝惜他的赞誉,他也不希望周夏这么快就倒在第一关,对他来说,越有挑战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