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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龟蛋 2288 字 2023-10-04

gu903();“”叶纳呆若木鸡,又哪里会应声。

宴子桀看了看叶纳的隆起的肚子,继续道:“若你不愿意,朕也无法勉强,可给你足够财富,与孩儿一生享用不尽。”最後,他深吸了口气,松手起身:“只是,你已知道了朕的用心,便不能由你四处走动。这些天,你就委屈些吧”言罢,宴子桀起身出房,留下叶纳一个人独坐床头。一时间,窗外响起了铠甲列队之声,将叶纳的寝宫层层围住。

随著房门的关合,那个消失在门後的身影带走了房间中最後一抹通透的光线,霎时间,叶纳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黑暗。

第七十六章倾国,结局

宴子桀是曾说过会放胡璇走。胡璇期望归期望,但于宴子桀的诚信,胡璇实在已被伤得不敢高估了。

直到午后张劲引了一队亲兵,抱了衣甲,来请胡璇换好准备出宫,胡璇才仿佛大梦初醒,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于是张劲又重复了一次,说已经将小公子抱上了车,道长也有人去请了,胡璇这时才真正相信昨夜宴子桀说送他走竟是真话。

胡璇在房中更衣,此刻他的心绪极其复杂。一边急切地希望离开,可回想昨夜的宴子桀,除了心中隐隐抽痛之外,更莫明地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愿发生的事,明明自己知道有些地方不对,却又实在猜不透。

胡璇换过衣装,戴好盔甲,刚要出房去,忽又想起,奔到床边,由枕下摸出一片系了绳的碎玉,收入怀中,才转身出房。

胡璇同张劲等人一路走出内宫,才知道今日中宫阅兵,穿的也是自己身上这幅铠甲。又急行了一阵,拐入小路,便有两架空置的柴车,尚有几个侍卫已在等候,张劲命手下与胡璇四人一组,推两架木车,一路过关交令,行了将一个时辰,便走出了最后一层宫门。稍行离了宫门,胡璇此刻未见宁儿与道长,心中担忧,便唤张劲:“张将军道长与宁儿今在何处”

“请公子放心,已在客栈想候。”张劲言罢,继续带一众人前行,入了闹市,便转进一家客栈。张劲引胡璇到了上房,果然见道长已抱了宁儿,在房中守候。三人来不急小聚片刻,张劲已拿出预备好的包袱,交给胡璇,嘱咐他快些换衣,圣上吩咐要连夜送三人出了京城。

说到宴子桀,胡璇心中就是一紧,但道长在场,此时又时间紧迫,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便只好接了衣装,去内室换下。这次再赶路,已有预先置好的马车供三人乘坐,胡璇三人进去,车内放好了两个包袱,装的都是金锭金锭,尚有小包中放好了临时用的碎银。张劲一行人也都换过便装骑马同行。傍晚之前,众人便已顺利通关,出了宴都。

直至出了宴都许久,张劲等人一直随行,胡璇终于忍不住,探头出马车。张颈见他张望,便策马来到近前,胡璇问道:“一路有劳张将军,我等已出了宴都将军此刻,是否该回宫复命了。”

张劲轻声应道:“此时天色已晚,前路再无城镇。如今动荡不安,圣上吩咐,我等保护公子到前面城中,待到明日送公子三人由边郊小路启程,方可回宫。”

胡璇心中一酸,静默一晌,言语之间,颇有窘态,轻声道:“此后圣上左右,也仰仗将军费心请张将军代胡璇向皇上谢恩,并告知皇上,胡璇请他万万保重龙体。胡璇会祷祝皇上得建太平国土,创万世基业。”

胡璇说完,并未即刻听到张劲应声,这才抬眼去看张劲,却正对上他用一种似笑非笑,又仿佛颇是纠结的神情盯着自己。胡璇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更是翻腾的历害,这时张劲才释然一笑,应道:“请公子放心,公子之言,在下定会转呈皇上。只是皇上也有交待,望公子此后放开胸怀,安乐渡日,千万保重身体。莫辜负了皇上一片苦心。”

胡璇总觉心中不安,想要询问,却又实在不知从何问起,于是点了点头,放下垂帘坐入车帐中。

此后果然如张劲所言,第二日白天送三人的马车出了城效,一众人便与胡璇等人告别。此后胡璇三人心中顾忌架车的马夫是宫中安排,便在途中小镇又换了一架。胡璇本无去处,又知自己身体该是撑不长久,就算有心寻找弟弟,也未必能撑到相见之时。而道士又说,桐城乃久安之地,早年他云游之时,知道那附近的郊外山中,有一处废弃的道观,可供三人安身。于是胡璇便与道人一路向西同行。

三人白日赶路,傍晚投宿,行程并不太快,行了五日,也只走了一半路程,来到了大梁城附近。为防途中多生事端,并不进入繁闹之城,三人只在城边不远的小镇上找了家客店歇脚。与一老一少同行,胡璇力所能及的,自然是要多操劳。于是道士在房中陪同宁儿,胡乘天色未晚,去集上买些换用物品。转了没半个时辰,胡璇已将所需的东西买得差不多,正要往回走,却听到身后一阵铜锣嗓响。胡璇回身去看,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穿着一身麻布的蓝衫,手拿大铜锣,边敲边喊:“宴王殡天大梁封城啦大梁太守唐宽已扬旗自立,国号大梁”

后买还喊些什么招兵买马之类的话,胡璇没听进去。只听到前四个“宴王殡天”,胡璇便觉煞时间天崩地裂一般,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直至身上一阵闷痛,摔倒在地。胡璇在地上愣了许久,回过神时,方觉有人拉扯自己,这时才见身边围了几个过路人,其中一位热心的小贩还在扶自己起身。

胡璇由人扶着站起身,早已不见了那敲锣大叔的身影。此时街上颇是热闹,买东西的卖东西的,尚有原本坐在房中的,都奔了出来,四五成群结成一堆谈论眼下的事态。

身边的几个热心人问胡璇是不是病了,住在哪里,要不要送他回去,胡璇忙应不碍事,随即便问道刚刚说宴王殡天,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大嫂便道:“听说一个什么原将军造反,打进宴都去了。要立皇帝的弟弟做新君,皇上见大势已去,在宫中自焚了”

胡璇险些又要摔倒,这时身边的那小贩却道:“不对不对”胡璇一听,心中立时又有了希望,忙向小贩问道:“那是如何”

那小贩一板正经地说:“我午后在大梁城听说,那昏君前些天斩了十几个进谏的文官。原将军是好人,一呼百应,这才打到皇宫里去的那昏君自知没好下场,才在宫中自焚”

一时间众说纷云,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胡璇也不知自己是怎样告别了几人,只是本能地往自己入住的客店走,一路上尽是听到“昏君已死”、“原将军打进皇宫去”、“宴王在宫中自焚”、“大梁太守造反啦”这类话题。

胡璇越走越觉无力,越走越觉得身体虚浮,头脑发胀。或许是天色已晚,红霞当空的关系,胡璇只觉得脸上一片酸胀,眼前景像泛红。不知不觉,唇上落下一道热流,溢入口中几分腥甜,胡璇神色呆滞地低下头,却见自己胸襟前,正淋漓不尽地落下细细的血流。这一看下来,又觉得腹中胸口顿时一片胀痛,喉头一紧,心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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