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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龟蛋 2289 字 2023-10-04

gu903();胡璇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打鼓,脑海里一片空白,气息不稳,眼神中竟是无措与惊恐。

“”宴子桀的气也喘得急,他仿佛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暴躁与怒意,紧紧地抿着嘴唇,可粗重的鼻息却随着他一起一伏的肩头不断喷在胡璇的脸上。见胡璇没有应话,宴子桀又重重地吸了几口气,压低了声音对胡璇道:“这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朕说有多喜欢你,你都不肯信,朕就让你看看”说着,指着宫墙下的队伍的手又狠狠地点了两下,声音更高出些许:“你敢离开朕,朕就有本事翻天覆地,让天下人来赔命”

这摸不到头绪的对话,就仿佛小孩子耍无赖,即便胡璇预感到要发生可怕的事情,却也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闹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宴子桀又凑近了胡璇的脸,神情间是一片阴冷,咬牙切齿地说道:“朕以为你死了的时候,就要出兵西砥。即便兵连祸结,也不能平息朕的恨怒但如今你就在朕眼前,朕不能失而复得,也不会由得别人好过他们害你是为这江山,但若朕当真失去你,此番悔恨亦都使朕一生不能安乐即然朕心中不好过,这世上就不容有人过得快活”

胡璇渐渐皱紧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宴子桀渐渐扭曲得仿佛野兽一般狰狞的表情,听他一字一句残酷的告白:“朕知道你心软一直都知道朕不只会拿你的弟弟、你的孩儿来要胁你,朕还会施尽所有的手段你求死,朕不再拦你你有胆不妨同朕赌赌看,看朕是不是说得出做得到”

此刻宴子桀凶狠的表情,残酷的字句,已令胡璇整个人都僵住。宴子桀却不依不饶,继续发狠说道:“朕让天下人给你添命,朕要你到九泉之下都脱不得朕的手掌朕要你是生是死都为朕负上数不清的命债你胡家宗庙已毁,总算有碑有坟朕还想到使人行法事,将这些一五一十告知你九泉下的先祖你不只心里有朕,连身子都赔给了朕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一死百了、以何面目见你列祖列宗”

胡璇越听越是心寒,失了神般地盯着宴子桀,身子不住地发颤。

宴子桀却冷冷一笑,那如同魔咒一般的声音又一度在胡璇耳畔响起:“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生生世世都别想脱了朕的手掌心”

“”胡璇心中又是气恨又是恐惧,他气息不稳:“你为什麽会变到、如此残忍”

“朕没变过”宴子桀压低了声音,顶住胡璇的额头,鼻尖儿与胡璇的鼻子对着,几乎贴在了一起:“你从前爱的就是朕如今仍旧是朕朕没变过”宴子桀又吸了口气,离开胡璇些许,定定地看着他无措地连连摇头,自说自话地继续说道:“即便你不爱眼前的朕,朕也不会放开你”

胡璇两行泪滑了下来,他无力反抗,抬起发抖的双手,缓缓扶上宴子桀扯着自己领襟的手腕:“我不懂”哽咽着,字字泣血般悲凄而无力:“口口声声说是对我有情却一次次欺骗逼迫令我痛不欲生为什麽、我落到如斯境地、只求你见怜赐我一个痛快你都不肯成全我不懂、不懂”

宴子桀用力摇了摇胡璇,嘶吼似的声音里倒也发了颤:“朕不要你懂这天下是朕的,你也是朕的你若不顺朕的意,朕就翻天覆地给你看看什麽叫做心痛”

胡璇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竟隐隐望到似乎宴子桀暴红的双眸里也充了些湿意。

良久,宴子桀牙缝里狠狠地挤出几个字,仿佛是试探,又仿佛是要胁:“朕再问你一次,你信是不信”

胡璇再熟悉那目光不过,自己向往与崇慕的,又使自己生不如死强势的、根本不容人违逆的霸气。

胡璇紧紧咬住下唇,有些干涩的嘴唇沿着牙齿的边缘渐渐泛了白,再透出艳红。

宴子桀盯着胡璇的双眸在一瞬间晃动不定,他自己都说不清那百感交集倒底算做是爱还是恨。他收回指着城楼下几乎用力到发僵的那只手,卡住胡璇的腮,制止他近似自残的隐忍,这明明是对他的心疼,却又为那份求之不得的心情打从心底涌出一股无的放矢的怒意。

胡璇最终放弃了所有的力道,颓然地闭上双眼,整个人就像力脱了似地倚着城墙,胡璇缓缓萎坐在地。

宴子桀知道胡璇终於又一次屈服於自己了却全然没有半分愉悦。

第六十七章

之後的十几天中,宴子桀将胡璇软禁於流苏菀之中。他自己不曾踏足过,也不准胡璇再见宁儿。流苏菀中的宫女太监增派到四十人,对胡璇的一举一动都严加注意。胡璇自那天被人从宫墙上押回来,也一直是一幅茫然失魂的状态。他即不吵闹也不多说话,大部分时间就在静坐出神。到了用膳时间也不闹别扭,只是进食甚少,眼看着人就瘦了一大圈。

宴子桀终於沈不住气,来到流苏菀,一进房门,就看到胡璇目光呆滞、规规举举地依着床栏坐着。宴子桀看在眼中,自然觉得他这是有意做给自己看的,心中恼火。怒视边上端着拖盘的两个宫女,二人皆是下得跪地求饶。宴子桀又看看桌上尚冒着热气的饭菜,更是火光。当下抢步上前扯起胡璇手腕,没费什麽气力就将他拖到桌前按着坐下,随後在桌上狠狠一拍,断喝道:“吃给朕吃光”

胡璇一个机冷,回视宴子桀的目光有些迟顿,神情与对话全然没有斗气作对的气势,几乎如同吹着气儿似的声音虚浮地说道:“我、吃不下”

宴子桀一撩褂子,对着胡璇坐在他身边,指尖敲打了两下桌面,命令般地又狠狠地重复一次:“朕说让你吃”

在那双发了狠的眼眸怒视之下,胡璇开始被迫进食。他吃得极慢,又好几次噎到,在宴子桀的催促逼迫下,吃了将有半个时辰。

直到宴子桀觉得可以了,才命人收下碗筷。胡璇去洗浴的空档,宴子桀又命人将今夜要批阅的奏折搬了过来。

胡璇回到床上没多久,宴子桀也跟了过去。他这十几天点过两个宫女,也到叶纳宫中留宿,皆不觉得尽欢。胡璇就是这麽特别,简直就像喜爱极了的事物,只要眼看到了,手触得着,便要拿在手中揣在怀里才安心。於是宴子桀摸上了床,就老不客气地去解胡璇衣衫。

胡璇竟不似从前默默依从,伸手捉了自己襟口,躲宴子桀的动作。宴子桀先是一愣,黑暗中两人对峙,静了半晌。

自己是帝王,胡璇身居後宫宴子桀自来也不觉得要同他欢好,是件他能左右的事。相反自己对他冷漠表现都一向包容,实在是自己爱惜他而不计较的大度。於是宴子桀此刻还是压了性子,理所当然地低声斥责道:“朕今夜要你不许你反抗”说完了,又伸手去拉胡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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