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如今宫中亦对胡璇非议四起,皇上不如将胡璇秘密送入西砥,胡璇愿以死铭志,珂儿定会命部下归降,助皇上铲平西砥。”胡璇小心的绕著弯子套话。
不过这也确是他心中所想,与其在宫中平白被人指摘,而这份浓情又不知何时便到了尽头,还要让宴子桀为难,自己也总算得到他或多或少的回应,这样便心满意足,若是宴子桀当真依著自己的意思把自己送走,也应了当初他那句“看到你举剑自刎的时候,朕多希望自己去晚一步”谁知道自己这种人,将来会在宴子桀心中是个怎样的角色呢
“你在说什麽”宴子桀面色严肃的扳过胡璇的脸:“朕如今对你的情意,你还当做儿戏你要看看朕的心麽”
“胡璇不敢。只是原将军,他为何一定要置胡璇於死地原将军掌管兵权,轻易出入中宫後宫,他若铁了心想除掉胡璇,亦是迟早的事。与其平白无故的死,不如为皇上的社稷、家人的平安”
“朕不准他不会了”宴子桀将胡璇拥了拥紧,深情的道:“朕守著你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可原将军为何一定要置胡璇於死地”原拓在宴子桀心中的地位,又岂是如今的自己可以妄加诽言的於是胡璇引著宴子桀往自己所担心的方向想。
“他怕朕因色误国他一直信不过你真心待朕你的心意,朕明白就好”宴子桀轻轻的抚著胡璇的脸庞,温情尽现:“你甘心为朕幽居後宫,朕怎麽会不知道你心底的挣扎,朕会疼你,别乱想了。”看著胡璇有些庸懒的神情别有一番风韵,宴子桀的欲望又扬起了头,可是胡璇久伤初愈,他也不想为难了他,索性起身披上衣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分缓自己的那份心思。
“原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这是皇上之福。”胡璇小心窥看宴子桀神色。
宴子桀果然笃定的点点头:“正是若不是原拓当初数度救朕於水火,朕就算有九条命,也难有今日。他是朕的左膀右臂”面上几分欣然之色,胡璇知道多言无益,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话吞回肚里。
正在这时,门外一声长报:“禀皇上,阮娘娘身体维和,太医已经在为娘娘诊治。”
胡璇与宴子桀皆是惊色相视,宴子桀便顾不得沐浴,拿起衣衫便往身上套:“璇,朕要过去看看阮妃,你好生休息,朕晚些来看你。”
“阮娘娘身怀龙种,事关重大,皇上不必为胡璇挂心。”胡璇早已披上衣衫,边为宴子桀整配衣饰。
宴子桀坐上车辇,命人往阮鋆芷的宫里去。
路上又有人来传话,说阮鋆芷动了胎气,是要早产,如今御医都已经到了她宫中。
宴子桀也不知是担忧还是欣喜,只命人快快驱车。
还没进了阮鋆芷的院,便听到一声嘹亮的孩童啼哭之声。
初为人父的喜悦,宴子桀几乎忍不住想飞进园子里第一眼看看自己的孩儿。这时迎面跑来一个小太监,满面欣喜的跪在路边:“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阮娘娘为皇上产下一位精勇神气的皇子殿下。”
这时宴子桀已入了阮鋆芷的院,待车辇停了,便举步入房。
宫中人倒是手脚利落,宴子桀来到塌前,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孩已经抱在他面前。
宴子桀此时倒完全想不起阮鋆芷,只顾欣喜地看著自己的孩儿,想伸手去抱,又怕自己力大伤了他。
孩子刚生下来,总是还睁不开眼,嫩嫩的皮肤白里透红,微微有些婴儿皱。他刚刚还在大声啼哭,一双小手不停的舞著。
宴子桀小心翼翼的伸手一个手指,想去触碰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面上,尽是新奇与温情的样色。
这孩儿仿佛知道宴子桀来到近前,竟然忽然止住了哭声。宴子桀更是欣喜,笑呵呵地向他凑近,想伸手指去碰碰他的小手。哪知这孩子忽然又舞起小手来,叭叭有声的在宴子桀的脸上实足打了两记嫩嫩的拳头。
旁人看著宴子桀错愕的神色想笑不敢笑,抱著孩子的侍女可吓得脚都软了,忙跑在地上求饶。
宴子桀了股子欣喜劲消了大半。摆摆手,示意她起身,才又想起阮鋆芷,却看到她只是直直地看著天花板,面上全无喜色,即不去看孩儿,亦不与自己相视。
好好的一件喜事忽然变得无趣,宴子桀嘎了嘎嘴,想说什麽,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皇上可为皇儿想好名子了”阮鋆芷有气无力的开口。
“哦”宴子桀忽然想起,长久以来,如果连之前自己失去的孩儿也算进来,自己前前後後也有四个孩子了,可竟从来都没想到他们名子的事情,不由得一时无以相应。
“”阮鋆芷与宴子桀对视,两个人竟生出了些许陌生之感。见宴子桀陷入思绪,阮鋆芷平淡的转过头,又望向天花板,不再言语。
“璇哥”韩越之好不容易央求宴子桀准他来探望胡璇,带来一小罐滋补的汤药,让小连子用银针验过了便让他退了下。
其实胡璇猜想韩越之不会傻到亲自来害自己,无论什麽目的,都不会有人明明白白的把自己赔上。可用银针试毒早就成了宫里的必行之事,这宫中人人自危,刚刚平复的国家就是这样动荡不安,胡璇若不是平淡处之,也难免每天都有难以自保的感觉。
事到如今,他总算能体会当初宴子桀那个求生欲强、对人生充满不满与希望的男孩的处境。
韩越之开门见山的将宫人们流传的谣言如实讲与胡璇。
胡璇越听越心寒。这深宫勿须有的罪名太多,众口铄金,一泡脏口水也可以淹死千百人。只是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对阮鋆芷从来都是有举无解,那孩儿怎麽可能是自己的只是这话向谁说
对韩越之说对宴子桀说,还是向天下人解释
这宫中没有一个人能倾心相谈。子桀也好、越之也好,自己心里那点儿猜测,对任何一个人说出口都不知道会带来什麽样的後果。
这个时候倒想起荆云来,寻思若是有他在便好了,却也记起自上次他负伤离宫至今,已经有月余未见他。这当中自己也有试探著在无人之时想寻他出来,他却始终没有现身。
韩越之煞有介事的叨念了一番,也不敢久留,向胡璇告别。
送走了韩越之,胡璇茫茫然坐在院中。
初秋的正午阳光依然炙热。小连子忙里忙外的打理各处卫生,宴子桀不在的时候,胡璇多是一个人打发闲时。
心中又想起荆云,这时候多希望有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前前後後胡珂已经带来三封信帛,皆是未有所获,看不出边关西砥重要人物与宴国何人有所接洽,要知道真凶是何人,简直大海捞针。
如果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叶纳是西砥的公主,她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看来她那麽爱子桀,当真会做这样的事情麽原拓是表面看来玉柳事件的最有嫌疑的人物,可是毒害荣妃那一次,真的是他想杀宴子桀的话,那他在其它与宴子桀相处的机会岂不是更能得手而安公公历经三代朝廷皇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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