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2(2 / 2)

倾国 龟蛋 2263 字 2023-10-04

“璇、璇你怎麽了”吃惊地拍了拍胡璇的脸颊,完全没了反应,一边又怨怒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痛、终是又将他折腾得吃不消了,一边披上褂子,命人传来了御医。

总是让御医因为行房过度这种事来医救人,就算是个皇上,宴子桀也终是几分挂不住面子。这次他倒没急着问御医怎麽样,只是静静坐在边上的软椅中静候。

胡璇清醒的很快,御医还没到他早便醒了。可是人即已召了来,宴子桀又坚持,胡璇心中羞赧,却也只能硬著头皮让御医诊治。

“皇上”御医面有愁色跪在宴子桀面前。

“朕知道了”宴子桀皱起眉头,也不想再听那些老调重弹的废话,摆了摆手道:“你只管开药给他调治便是朕知道自己该怎麽做”说著,偷偷瞄了一眼胡璇,他只闭著双眼静静的躺著,似乎想用沉睡的表像来逃避一切。

听到这番回答,御医倒似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宴子桀,忙又五体投地的叩首,心里却纳闷儿怎麽皇上会诊病了还是这毒根本就是皇上给下的

“怎麽”宴子桀查觉到老御医的神色有些怪异,追问了一句。

“皇上可是知道,公子身体中,中了天竺麻陀草的毒”

“”宴子桀一怔,怎麽不是房事过度“中毒”心中一凛,一个箭步奔在胡璇身边坐了下来,看看同样错愕的胡璇,又看著地上跪著的老御医:“那是什麽毒会怎麽样要怎麽医”

“回皇上,这麻陀草是天竺传入的一种麻药,更有剌激人兴奋加速气血运行之功效,但此物只能偶尔适量使用,才有如上功效。若长久多次服食,便会毒入五脏经脉,依附於此药生存,若是有时这种东西供不上病人所需,病人便会发狂至痴,挣扎至死”

宴子桀的手微微发抖,紧紧握著胡璇无力的双手,怔怔地出神听著。

胡璇想不出自己怎麽会中了这种毒,而对他而言,这鸡肋样的人生,除了弟弟的亲缘,和得来不易的这点温柔,亦或是那根本无望的复仇,胡璇早便生无可恋。

此刻胡璇颇为平静地听著老御医一字一颤的缓缓道来,感到宴子桀紧握著自己手的手掌微微的颤抖,缓缓转脸去看他担忧的俊脸儿,心底不由得一股暖流蓦然而升:子桀你是在为我担心吧

“而臣观公子症状,乃是分为数次或数十次进服此毒,每次毒量微弱,毒入血肉,尚未潜入内脏,若是平常之人,这种时候无法发现症状。公子体弱,难以负其毒力,便有此不服之症征。老臣对此毒的浅薄所知,以针灸、调药合医,尚可愈治公子,再晚了便只有束手无策,只是臣想请问皇上这毒是不是要解”御医先前还以为宴子桀知道胡璇身中此毒,可说著说著,观皇上的面色,又仿佛茫然,是以详做说解,出此一问,哪知宴子桀一声怒喝道:“废话朕难倒不是来让你医人的麽”

“是臣这便为公子施针。”

胡璇在房中接受针疗,宴子桀已在外面挨个审服侍胡璇的小太监。不问则已,一问之下,才知道叶纳、阮鋆芷甚至是韩越之,都数度来到胡璇的住处。

他们来到中宫前殿,必然要出後宫,那一定是打著去见自己的旗号而来,可问问自己,除了叶纳,与阮鋆芷和韩越之可没有那麽多次相见的时候。

一想到阮鋆芷这一层,宴子桀心里不由得别扭了一下。

接著盘问,得知这其间韩越之时常带著点心来探望胡璇。回想起荣妃死时,也正是她开罪了韩越之之後不久的事,心中微微做了联想,又想起胡璇说起过他与那剌客相识,前阵子二人还在後宫中为此时争执被自己撞到莫非这些都是他想杀人灭口所以不动生色的除去胡璇

银针可以试出真正的毒药,但相对罕见特殊、并无实旨性毒素的药物,就如蓇蓉粉那种堕胎药,或是麻陀草这种麻药却是毫无征兆,防不胜防。

在宫中用毒已经是第三次,三次,让宴子桀失去了两个未出世的孩子,这一次又险些就把胡璇也赔了进去如果韩越之是为了报复害了荣妃、为了争宠铲除地位还不高的庄妃再嫁祸胡璇,嫁祸不成再下毒伤他似乎一切就说得过去。

那皇後与阮妃岂不是更危险一想到这层,宴子桀忙命人再传御医,分别去叶纳与阮鋆芷的两宫为她们诊治,自己则带同仪仗近侍,来到了韩越之住的一厢庭院。

第三十六章

韩越之一如往常,摇曳多姿地迎出来,面上带著美豔的笑意,附上宴子桀的身边儿:“皇上,今天有空想起越之来”没待他话说完,宴子桀太力一甩韩越之挽上自己手臂的双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正正打在韩越之的脸上。

这一掌不轻,韩越之那瘦弱的身子打了个旋,咚的一声反身撞在身後门栏上,脚下步子又不稳,跘在门槛上,一个趔斜摔进房中。

娟儿吓得要上前扶他,宴子桀却一声怒喝:“滚出去”众人惊恐,慌忙退出房去。

宴子桀迈步进房,韩越之捂著半边脸,面上尽是惊惧之色,又仿佛不知所以地望著宴子桀阴沉的脸,心中却隐隐觉得,想必他是为觉察自己下药的事而来。

“你好大的胆子”宴子桀两步迈到他身边,不顾他慌恐挣扎,扯起他的领口,拎小鸡一样地扯在自己面前:“你在朕的宫里可当真是做了不少好事今天朕就与你清算一番”

“皇上”韩越之声音里带著颤音,而他心底也确是慌恐,可毕竟现在宴子桀什麽也没说出来,自己贸然开口只会坏事,当下面色悲切:“皇上为何如此对待越之”

宴子桀眯起眼睛:“你到现在还给朕装傻”一切全凭猜测空想,宴子桀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他这气势来,一是为胡璇中毒怒火攻心,再者,便是为了诈得韩越之自己说出来。

“越之不知皇上所为何事”韩越之双脚离地,凭空被宴子桀拎在半空,领口处紧得他吐字不清。一张粉嫩的小脸因为窒息微微胀红,刚刚被打的左半边脸红肿了起来。美豔的凤目中含了泪,他天成的妖美让楚楚可怜的神色更为打动人,宴子桀心里微微一软,用力将他摔在房中的软塌上,跟上一步,指著他的鼻子喝道:“你做的好事,朕都找上你了,你仍不知悔改”

“皇上”韩越之捂著自己的半边脸,眼泪珠子似的落下来:“越之什麽也没做过皇上您这是为何”只要宴子桀不说出来,韩越之是打死也不会开口,自己哪知道他说的是胡璇下药的事,还是追问自己和万俟大哥的事万一他不知道的自己招了,那岂不是找死他若证据确凿,还来抓自己问什麽,不早就捉去砍了头难不成他对自己有情,只是来教训自己一番单单是那昏天黑地的一巴掌,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麽翻脸无情了。

“你要朕说”宴子桀踱步至塌前,居高临下藐著韩越之:“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赖也赖不过,朕来问你是让你自己认罪,你却当真没有半点悔改之心”

“越之不明白。”韩越之脸上带著泪,楚楚可怜的仰望著宴子桀:“若是越之当真触犯了皇上的天威,越之甘心受死可是皇上”韩越之挣扎著坐起身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