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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龟蛋 2223 字 2023-10-04

gu903();见胡璇不说话,韩越之接著道:“璇哥,你心里,可是恨我麽”

“”胡璇抬眼又看看韩越之,摇摇头:“你多心了。我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巧合,好意说你一句,我心里,原本也不愿意看到再有人受伤害。无论是皇上,还是你。”

“我知道了。那天我太激动了。”韩越之低下头,像认错的孩子一般皱起眉头呶起嘴,眼中的流波更多了些水气,眩然欲滴的泪水让他原原本本的豔美又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神态:“我怕你恨我。我怕你恨我早就知道你对皇上的心意,还去勾引皇上”

“我没有。”胡璇低下头来,心里寻思著:就算不是你,也一定会是别人,他的心和人,又哪里会只属於一个人

就算是会属於一个人,那也是娇美乖巧的叶纳或是美豔无双的越之,像我这样的人我若因为这样恨下去,不知要恨多少个了。

“没入宫以前,只有璇哥真正待人好。越之见了你那一天,就觉得咱们投缘。”韩越之轻轻探身,伏在胡璇的床边,依旧低头,声调里几分哭腔的道:“後来听说你做了官,越之便想沾些光彩。哪知道哪知道”说到後来,韩越之越发的哽咽。将手里喂到胡璇一半的汤碗往桌边一放,竟然抖著肩头,伏在胡璇的床塌边呜咽哭泣:“我开始不想的璇哥,你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我没有办法”他哭得越发凄惨。

胡璇不愿往坏处去想人,可是他经历了太多,早便看尽了人情冷暖。

或许越之他真的只是想有荣华富贵,这时候,是不是子桀真如他所说胡璇自己也感觉得出,这次回宫来,宴子桀是对自己远好过从前或许是真的被自己感动,他蒙生了情义越之这个时候来接近自己,只是不想竖敌难做吧

缓缓伸手,拍拍韩越之的肩头:“别哭了。我不会怪你,我自己,又何偿是随著自己心意,一步步走到今天呢有些事情,不是你我之力所能改变越之,我真的不怪你。”

“璇哥”韩越之抹抹眼泪,却好似还忍不住激动一般,复又环住了胡璇倚在床头的腰身,继续拉咽不止。

这倒反过来成了胡璇安慰韩越之,天近傍晚,安公公传话说皇上要来胡璇的暖玉阁了,韩越之才抽抽咽咽的带著两只哭得红肿的眼睛离开。

宴子桀进门的时候,胡璇早早被侍从扶著跪在地上候著他。

宴子桀沈默著,走上前去,伸手把胡璇扶回塌上。

房间里很静默。两个人并排坐在塌边,双双低著头,良久没有一句话。

宴子桀微微侧目看胡璇恭谨的垂头不语,幽暗的烛光不安的跃动,看不清他的表情。

“璇朕是在强留你麽”宴子桀强作镇定,可他隐隐的听得到自己发自内心的颤抖夹杂在声音中。

从什麽时候起,看著胡璇沈默不语无助的神情的时候,就开始让宴子桀心头阵阵的抽痛那永远温柔如春光般明媚的笑容是什麽时候渐渐离自己远去的那心甘情愿守在自己身边的温暖,是从何时起一日日化得微弱,最终消失无踪的那朝夕相处的人,又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咫尺天涯般不可捉摸

胡璇的头埋得更深了。

很多时候,就是他这种沈默让宴子桀难耐,脾气不由得狂燥起来焦急,却又放不下姿态,宴子桀如履针毡:“其实朕早该知道你这次回来之後,心已不在朕的身上了。”

我没有我的心里,怎样才能容下别人,连自己都想知道。

可是真的可以再说出来麽

曾经还可以算是一个平常人的自己,或许可以因为长久以来的肉体关系,讲出口,但是现在呢那个时候的自己被你轻贱如厮,如今又把自己至於何地才能向你讲我爱你。

说了,又如何我能得到我真心期望的麽我最好也不过是你喜欢的人当中的一个一个连信任都不足取的肮脏男人。

“璇。你倒底想怎麽样你告诉朕呐”宴子桀转过身来,握住他的双肩将他扳向自己,微微摇晃他:“你是不是想离开朕你的心,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朕喜欢你朕想挽回,你告诉朕一个办法好不好你不要”宴子桀的声音开始剧烈的颤抖,他将看似毫无反应的胡璇拥进怀里:“你不要再让朕伤心朕心很痛很久以前,朕就知道,你的背叛会让朕心痛”

“胡璇没有背叛皇上。”无力地伏在他怀里,胡璇被痛苦与柔情交杂的情绪不断的侵袭:“为什麽皇上不能相信我哪怕只有一次皇上为什麽不能相信我”

“朕相信你。庄妃不是你害的,对不对你不会害朕的孩儿,对不对”

“那玉柳皇上那样对我,为的其实是这件事。”胡璇哭笑不得:“胡璇在皇上心里,就算不是阴险狡诈,也一定有如水性杨花”

那样对胡璇是牵怒,甚至不可否认,宴子桀确是以为玉柳的男人,一定是胡璇。可现在被他当面问出来,宴子桀又不好意思承认了必竟自己口口声声喜欢他爱他,却不能相信他。

“皇上玉柳的冤,就请皇上为她讨个公道。”胡璇抬起头,坐正身子,定定的看向宴子桀:“胡璇确与她没有私情。这接二连三的事,皇上不觉得可疑麽”

“胡璇听说过现在禁宫防守森严、巡哨频繁、加派弓箭手,全因上一次荣妃被害、宫中闹剌客所至。宫中御厨房尽数换成宴国家有老小的御厨,甚至皇上用膳都要用银针一一试过而这次庄妃龙儿遇害、胡璇被嫁祸。两件事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要害皇上或是皇上的龙儿,皇上,您不这麽觉得麽”

宴子桀沈著脸点点头,这两天,自己又何尝没想这些:“是又如何”宴子桀低声道:“半点端倪都没有。朕在想,上次荣妃遇害那天宫里闹剌客,这次嫁祸於你,还有玉柳的死”此刻即然要使胡璇认为自己相信了他的清白,那自然玉柳的死便归在庄妃遇害的事是同一批人所为:“朕在想,能在宫中如此神通广大,自由出入禁宫的,倒底是什麽样的人。朕也有想过你说的话,考虑过你说过认识越之那个姓万的男子,但是他面孔生疏,若是长久伏於禁宫,不可能没被侍卫发现,若是再有武功如此高强之人,便是荆云”说到荆云,宴子桀心头猛然划过一道阴猩的影子,仿佛是胡璇的梦呓,又仿佛是掠过脑海中一个呼之欲出的领悟。

“怎麽可能会是荆云他哪里会做这样的事。必竟你们君臣一场。”胡璇的声音扰乱了宴子桀头脑中还未升腾清淅的念头。

回过神来再想努力去想自己刚刚想起什麽,却是一片空白了。宴子桀浅笑了一下:“宫里的人都识得他的样貌,所以朕也觉得出入天牢、禁宫,又不让人起疑的,只有原拓。但是”

“如何”

“他不会害朕”宴子桀脑海中映现的,是沙场上一幕幕浴血的画面。

“此一时,彼一时。”胡璇轻声道。心下却思量:那时候江山未定,而如今又怎可同日而语。

“不会”宴子桀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若是原拓真有心害自己,没必要拼著屁股开花劝自己杀胡璇。倘若自己如今不是为胡璇所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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