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抑了,但是那痛苦,不是意识可以控制的。
宴子桀用他的血润泽了他们的交媾,逐渐顺利的攻占著他的身体,发出舒畅热烈的呼吸,忽然间他将胡璇拦腰抱起,一个转身坐在床边,胡璇就那样被他把腿架在双肩上,胸口贴著大腿被宴子桀环抱著。这样的体势让胡璇的身体内脏下沉,而宴子桀的勃然却更深地进入他的身体
“啊不要不”就像心脏都要被挤出口中一样,胡璇再也忍受不了,力竭地哭喊出来:“放开我求啊”宴子桀的眼中仿佛喷着火,他越发的兴奋,身体中嗜虐般报复的快感让他更加卖力的折磨他。他迅速的把他的身体抬高,再用力的向自己的昂扬发狠地按下去
肉体的撞击声和交和处发出的声响,混杂在兴奋的吐息与痛苦的呻吟中
胡璇的发丝散乱的粘在他的脸宠、身体上,他有些目光呆滞,蜷缩在床角,随著宴子桀穿衣的每一个稍大幅度的动作,不时地轻抖著。
浅色花纹的褥子面上模糊著大滩的血渍,宴子桀斜了一眼,皱皱眉头,轻掩了下鼻子,厌恶的表情不由的浮现在他脸上:“把这些换洗了”他才说出六个字,胡璇就像被雷声惊到的孩子一样打了一个好大的冷颤,然後他定了定神,睁大的眼睛看著似乎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的宴子桀。
对视了一下,宴子桀收低了声音:“我把伤药放在我桌上,一会儿洗洗身子自己去拿。”
胡璇的表情有些放松下来。
宴子桀转身走向房门,又想起什麽似的,停了下,回身道:“宴会不用你去。以後你也别妄想著走出护国宫”说完开门走出去。
“咣当”一声门被摔上之後,房里又暗了下来,漫长的暴行从天还微明持续到暮色降临。
良久,胡璇挣著的挪动著身体想要下床,隐隐约约的,远处似乎响起了声势浩大的鼓乐声。
“听说西砥国原本就与咱们宴国有和亲的,娶过咱们先朝宴国郡主。这次公主来使,是不是又”两个忙碌的宦官走过房前,聊著今天盛宴的话题。
胡璇脑海中映起当年胡国盛世时,每每使节来访,皇宫金銮殿中的歌舞升平,父皇母後高坐正中,自己侧居右首;那样的时候总会有兄弟欺负子桀,自己就常常牵著他的小手,拥著他坐在自己的桌前,他会很安心的看歌舞表演,高兴的时候雀越的抱著自己的手臂喋喋不休的讲这讲那
此刻位居右首的人是他吧他是大宴复国的开国将军啊
他一定接受著众人尊崇的目光,意气风发的大杯酒、大口肉,畅享著他拼打来的幸福,为折辱了当年的敌人的孩子感到快意不,不要这麽高看了自己。他根本就不会想起被他作贱的那个人,曾坐在同样的地方,小心的呵护著他不,他根本就想不起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那是一种什麽样的表情,微笑过後转为痛苦绝望的扭曲胡璇试图忍住哭声咬紧嘴唇,面部的肌肉却剧烈的颤拌著,泪水绝堤似地流了下来
第五章
“本、本将裙军唯没没有碎醉不用里呼不用你扶”夜近子时的时候,宴子桀含糊不清的嚷叫声在护国宫空旷的大院里回荡。
胡璇勉强起身。
他是宴子桀安排的近侍,所住的房间就在宴子桀寝殿的旁边。宫庭侍卫都被安插在院前门与後门前,想来这也是宴子桀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被人发现故做的安排。
平日里宴子桀白天出宫操兵,胡璇都会在白天小睡上二三个时辰,夜晚都是他在门前守侍。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勉强起身,出去迎接并服侍他就寝。
打开门来,就见两个太监一左右一的扶著宴子桀,他手里还握著个酒瓶,左推右攘的不让人扶他,可是脚下的步子交叉打结、时时都有摔倒的危险,胡璇便尽量快步的迎上去。
“有劳二位公公了。”胡璇来接手,两个小太监是巴不得马上离开,可又怕宴子桀醒来,胡璇告小状,其中一个精明点儿的向胡璇道:“真的不要紧麽要不要小的们留下来帮忙照应将军”
“二位公公辛苦了,这里我来照应是本份,二位公公早早歇息吧。”胡璇由怀中摸出银子,每人打赏了一锭,这两位太监是皇上宫里的侍人,如今送宴子桀回府,明事理的人总是会这样打赏的:“若是日後将军还有麻烦到二位的地方,也请担待些。”
若是宴子桀的银钱小太监还不敢收,如今是近侍打赏的,也便满怀欣喜的收了下来,寒暄了两句,告诉胡璇皇上明日让将军招待使节,不用早起上朝,便退了出去。
宴子桀似乎听到胡璇的声音就安静了下来,整个身子歪靠在他身上,一支胳膊绕过胡璇的脖子架在他肩上,胡璇原本就比他瘦弱得多,吃力的把他扶进房间。
见了床,宴子桀就一头栽下去,伏在那里不动了。
胡璇忙里忙外的给他脱衣服、擦掉他呕吐的污渍、换水擦脸擦脚、再灌备好了的醒酒茶一套忙下来,过了半个时辰,才算盖上被子让他睡安稳。
本想清理了房间就出去守著,站在门外等吩咐是他的本份,可是宴子桀不时的发出哼哼呀呀的声音,似乎还是很痛苦,胡璇索性搬来小椅,点著一盏微弱的油灯,守在床边。
尖削的下颌、弓字形完美的眉骨、高挺英气的鼻子、薄厚适中颇有男性硬郎之风的嘴唇胡璇温柔的打量著他,熟睡了的他好让人安心。至少不会似他清醒时那麽无情。长年的征战让胡璇记忆中,宴子桀白析的皮肤变成了淡淡的古铜色,这使原本倾向於美丽的面孔,变得英气卓群他的眉头皱了皱,嘴里喃喃出声:“没醉没”。
胡璇轻笑了下,用沾湿的毛巾为他擦了擦额头,情难自禁的低声道:“还逞强”
似乎是听到了胡璇微弱的声音,也可能醒酒茶发生了效应,宴子桀忽然睁开眼,一手按住胡璇正在为自己擦拭的手。
胡璇开始紧张起来,不可否认的,他现在有些害怕宴子桀,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屡次暴行,更可怕的是每一次心灵的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