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原因就是ri本鬼子个头矮小,对人高马大的白种人看不顺眼,非要把他们踩在脚下,听着他们呻吟求饶才会减轻心中的自卑感。
“要俺说,你还是趁早把这秃头打发了。”孟有田跟着柳凤边走边说道:“俗话说:进山不怕伤人虎,就怕人情两面刀。能媚你者,必能害你;能谏你者,必肯帮你。这个秃头被你如此斥骂,面不改sè,甚至连笑容都没变,可见是个y沉的家伙。你还是不要留在身边,打发走了才是上策。”
“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害我。”柳凤的表情很自信,停顿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这些天那张臭脸也看够了,呼来喝去的也过了瘾,就留条命让他滚蛋吧”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一座幽静的东跨院,过了月亮门可以看到院内宽宽敞敞,如果是夏天的话,绿槐成荫,石榴树葱茏地掩映着窗台,藤萝葡萄搭成花架凉棚,应该很是讲究。只是时至冬天,树木光秃秃的,枯藤缠着花架,透出一种萧瑟之意。
“凤姐,你回来了。”房门一开,一个身材矮小的干瘦男子匆匆走了出来,笑着和柳凤打着招呼,看了孟有田一眼,虽然不认识,肯定心中疑惑,但他脸上的笑容却一点没变。
“肖三哥,这是新到的客人,叫孟有田。”柳凤简单做了介绍。
“久仰,久仰。”肖三的笑容更盛了,拱了拱手,说道:“四爷的救命恩人,不想今ri才见到尊容。改天,改天咱们再多亲近。”
“肖三哥客气了。”孟有田赶忙回礼,说道:“您忙您的,别耽误了正事。”
“失礼了。”肖三冲着柳凤点了点头,说道:“四爷在屋里,你领着孟兄弟进去吧,我先走了。”
柳凤答应一声,和孟有田推门走进屋去。
屋子里有股药味,柳凤的侍女灵儿正在外间屋守着一个煮药的小泥炉,见柳凤进来,刚要张嘴说话,柳凤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小丫头心领神会,笑嘻嘻地指了指屋里。
柳凤推开房门,看了一眼,笑着冲孟有田招了招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里屋。
肖广和半倚半卧在睡榻上,屋子并不冷,可他穿得挺厚,手里拿着本书,正看得入神。
“四叔。”柳凤轻声叫道:“您看谁来了”
肖广和抬起头,先看了看柳凤。柳凤轻轻闪开,肖广和的视线便落到了孟有田身上,初时一愣,转而便翻身坐了起来,眼睛亮了,睁大了。
“孟兄弟,快过来。”肖广和伸出了手,笑得畅快,似乎想站起来。
“四爷,您坐着。”孟有田紧走了两步,握住了肖广和的手。
“哈哈,可算又见着了。”肖广和拉着孟有田坐在榻上,他侧转着身子不停打量着孟有田,用力地拍着孟有田的手和胳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八路军的规矩大,我们又是江湖游杂,要不是怕连累你,我早就派人去找你了。救命之恩哪,我可是一直记着,一直想着怎么报答呢”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暗流汹涌
感谢我家的糊总xx,,我起的名都被人用了,萧澜如我等朋友的打赏和月票。谨此献上最诚挚的祝福,无论你们已拥有着多少快乐,我都依然为你们默默的祈祷呵呵,四爷言重了。”肖广和的喜悦发自内心,孟有田也挺感动,他笑着说道:“什么救命之恩哪,瞎打误撞碰上了,是四爷吉人天相,可不是俺的功劳。”
“话可不是这么说。”肖广和摇了摇头,又望着孟有田不断点头,“嗯,小胡子浓了,脸也胖了些”
“坏心眼儿也更多了。”柳凤在旁笑着插嘴道:“四叔,人家可是来当说客的,说得好,回去能升官发财哩”
“俺和你四叔说话,你咋在旁边楔橛子呢”孟有田不以为意地笑道:“你是不是给俺倒碗水喝呀,大侄女。”
“孟小子,你敢占我便宜。”柳凤上来作势要打。
“哈哈,开心,好久没这么高兴了。”肖广和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说道:“阿凤,你不怕把小孟给打跑哇这个辈份儿哪,我们论我们的,你们论你们的,两不相干”
“对,对,肖大哥说得对。”孟有田笑着对柳凤说道:“阿凤啊,你得听四叔的话哦月亮渐渐的升高了,大地沐浴在一片皎洁柔和的银光里,宁静而又深远。不知是被什么响声惊起的小鸟,扑愣了几下翅膀。啁啾了几声,又缩回巢里。所有这些声响。并没有破坏夜的宁静,反而使月夜显得更加宁静、深沉。
厅堂里,摇曳的烛光,暖暖的火盆,酒香菜丰,孟有田等三个人谈得投机,聊得热乎。
柳凤的脸上浮起了酒后的红晕,眼睛眯了起来,笑得有点傻乎乎的,还不忘了和孟有田打嘴仗。略带不屑地说道:“小孟。你,你就吹吧,还和狼一起打鬼子,狼咋没把你给叼走”
“一点不认真听,俺不是说了那狼是从小养大的。”孟有田解开了两个领扣。喝得也是浑身发热,有些兴奋,“可惜狼就是狼,总要回到山林里。”
“咋样说,说了半天就是不让我们看见。”柳凤撇着嘴,伸手点了点孟有田,“你咋不说从小养的老虎呢”
“不信拉倒。”孟有田伸筷子点了点炒的鲜蘑,“看看,你啥时冬天吃过新鲜蘑菇。俺不是也弄出来了,再说俺的枪法你也见到了,狙杀鬼子也不是瞎吹呀”
“嗯,嗯,这个算,算你本事儿。挺好吃,以后常,常送啊”柳凤趴在桌子上,眼睛有点睁不开了,还不忘嘲笑孟有田,“狙,狙杀,倒会编词儿,就,就是打黑枪嘛”
肖广和轻轻招了招手,在一旁侍奉的灵儿赶忙上前来扶柳凤去休息。柳凤迷迷糊糊的直拔拉,嘟嘟囔囔地说着酒话。眼见灵儿摆弄不了这个醉丫头,孟有田只好上前帮忙,连哄带扶帮着灵儿把柳凤弄到房间里躺下,才转身回来。
厅堂的残席已经撤下,孟有田随着肖广和来到了内室,不一会儿,清茶、点心又摆了上来,室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阿凤这孩子心里闷啊”肖广和斜倚在榻上,和孟有田对面而坐,叹息一声,缓缓说道:“从小到大,跌爬滚打,风里雨里,干的哪是女人该干的事儿,又有谁把她看作女人。就连柳老大,也将她看作男孩子。”
孟有田怔了怔,点头道:“一个女人被当成男人,的确是件痛苦的事威风凛凛的背后,辛酸苦闷也只有自己才知晓。”
“正因为你有这样的见识,阿凤才会当你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肖广和赞赏地微微颌首,“人的感觉是很微妙的,你或许不必说出心里的想法,但你的言语和行动却会不知不觉地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