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染烈士鲜血的盒子炮扳开机头检查着子弹。
“嗯看到了还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话呢”秦怜芳有些纳闷不知道孟有田是什么意思。
“你见过敢在男人面前脱裤子撒尿的女人”孟有田勒停了牲口跳下车说道:“拿出枪来咱们悄悄绕回去看看。”
秦怜芳开始还被问得脸红见孟有田如临大敌的模样脑筋一转立刻明白了孟有田话里的含意不由得佩服孟有田心细如发。
“微哉微哉无所不用间也。相守数年以争一ri之胜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
战争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在军事致敌于死地彻底消灭敌人。为了制胜则必须事先了解敌情靠谁靠间即细作、特工、间谍。早在chun秋时代的军事家孙子就深谙细作在战争中的作用得出了极为jg僻的理论。
而连也是从中国引进整天高唱“同同种”的ri本侵略者也是深得中国化的奥秘。他们研究孙子兵法绵延不绝运用中国古代这一军事智慧反转用来侵略中国。
自九一八事变后ri军的侵略目标便指向了华北。在这块土地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制造汉jin便是具体活动的任务之一或金钱勾引或私利相诱或武力危逼各种手段应有尽有。一些人或为钱财或为利yu或为怨恨而忘却了国家、民族的利益卖国求荣丧心病狂。
ri军利用汉jin是费了心神的在七七事变之后国共两军都尝到了汉jin造成的巨大危害。汉jin活动之猖狂可谓触目惊心。抗战部队走到哪里汉jin特务就跟到哪里。
负责保定战役的将领刘峙失败之后便哀叹:“这仗没法打了遍地都是汉jin。”而关麟征、郑洞国、覃异之等百战骁将当年在长城抗战时尚与ri军jg锐打得难解难分虽败犹荣。可在保定之役中本是在自己的人民中间作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却反而左右支绌被动挨打仰天痛骂汉jin。
新四军挺进江南便在件中不无忧虑地指出:“汉jin密探密布对我军事情况颇为详悉。”一九三八年八路军进入华北时也感叹道:“华北汉jin遍地都是真是不得了。”
刺探暗杀下毒收买sè诱花样百出的手段形形sèsè的特务这绝不是耸人听闻在艰若的抗战中这些民族败类造成的危害是极其巨大的。
现在说说那个被孟有田怀疑的挖野菜的女人见孟有田赶着车走远才从树后慢慢转了出来脸露出了嘲讽的冷笑。这招儿很好用已经两次赶跑了要靠近过来的人。他当然不知道表演过了头反倒弄巧成拙引起了孟有田的怀疑。
站在林子边这个家伙望着连绵延伸的道沟不禁皱眉叹气。别处也破路掘沟可没这里的人弄的绝。大道都掘成了深深的沟渠大车在沟里走连坐在车厢的人都露不出头来只偶尔能看见高高举起的鞭苗飘着的红缨。这样的道路别说汽车了怕是连坦克也不太容易走吧或许汽车可以从道沟旁边的地里走这个家伙张望了片刻迈开步子在道沟面走走站站观察着地形地势。
“看那样子原来真不是个好东西。”秦怜芳悄悄探头看了一下恨恨地说道:“差点让他给蒙混过去。”
根据地建立之初一来是工作太忙二来也还没意识到敌特的危害让坏蛋钻了空子也很正常。
孟有田沉思了一下说道:“咱俩悄悄的靠近若被他发现了两支枪也不怕他。”
“我怕打不准哩”秦怜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只在训练班打过一次。”
“还有我呢”孟有田笑了笑说道:“远了不行三四十米还是有把握的。你从沟里走俺从面走咱们来个下夹击。”
孟有田顺着道沟沿贴着边从后面靠了过去。离着还有二十多米的距离“妇女”发觉了异样的声响猛然回过头来。
第五十三章失误没有活口
“把手举起来乱动就打死你。”孟有田见被发现了立刻举起了枪高声喊着继续向前接近。
“别别开枪俺是老百姓。”妇女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向着孟有田举了举篮子“俺就挖了些野菜身可没钱哪”
孟有田不吭声紧盯着这个家伙的举动向前移动得并不快尽量保持着枪口的稳定瞄准着目标的腿部随时可以击发。
“妇女”眨着眼睛突然哎哟了一声装作失足的样子扔了篮子向道沟里滑去。
“呯”孟有田扣动了板机只听得一声惨叫这个家伙扑通一下重重地摔在道沟里。
强忍着疼痛这个家伙翻身坐起伸手去怀里掏枪。秦怜芳已经跑了过来举着枪喝斥道:“别动动就打死你。”
见是个年轻女人手里虽然拿着枪可姿势并不是那么熟练和正规这个家伙咬了咬牙猛地掏出了枪指向秦怜芳。
“呯呯呯”连着响了三枪两枪是秦怜芳慌乱的打的另一枪是赶过来的孟有田从道沟方打的。
同样是开枪想制服这个特务但效果却是不同孟有田那一枪打在了特务的胳膊秦怜芳那两枪一枪打空了一枪碰巧打在了特务的胸口。
嘿好象没活口儿了。孟有田滑下道沟看了看那个特务血流如注。已经死了。
“死了”秦怜芳慢慢蹭过来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孟有田也不想过多的责备能把枪打响并且打中目标已经不错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哪还考虑那么多。他扯掉特务的花头巾不禁愣了一下。等他看清特务的喉结不禁嘲讽地笑道:“原来真是假扮的女人还留了半长的头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哩”说着他拉开特务的外衣便要伸手搜身。
“让我来。”秦怜芳抢一步。她没看清特务的喉结反倒看清了特务胸前的两个大突起有些嗔恼地说道:“你个大男人乱摸什么。”
“你没看出他是个男的呀”孟有田有些好笑地退开一步笑眯眯地看着秦怜芳。
倒不怪秦怜芳生疑心而是这个特务原来的职业对于扮起女人来是得心应手如果不只细观察很能迷惑一些人。每座城市县城都有肮脏之地除了ji院之外兴许还有被叫做“公子窑”的地方。男不男、女不女的青年男子。留着乌光油亮的大辫子尽管穿着男装但不是小桃红便是苹果绿线绨长袍。这些人个个眉清目秀施起粉黛来。几能以假乱真。
“这”秦怜芳掏出两个用布包裹的馍馍左看右看既哭笑不得又羞恼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