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完全掌握。
比如刚刚拿到手里的这杆“水连珠”,他只摆弄了两下,便能很熟练地推弹上膛,调整标尺,虽然以前没亲手用过,但脑袋里似乎可以很轻松地调取这支枪相关的资料。
自己脑袋里有计算机孟有田觉得很不可思议,但穿越这种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有什么离奇古怪,似乎也可以解释得通了。或者,这就是上天给自己的金手指吧
“有田,你以前摆弄过”小全看着孟有田已经能够比较自如地co作枪枝,好奇地问道。
“摆弄过别的枪,这个家伙还是头一回。”孟有田笑着说道:“其实各种枪枝都差不多,会了一种,其它的也就不难了。”
“那你教教他俩,俺担心给弄走火了。”小全最佩服的就是孟有田的聪明,以前对他的能力还有些惊疑,现在却有些习以为常了。
孟有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强子递过来的汉阳造,仔细摆弄了几下,便了然于心。老式手动步枪基本上都是旋转后拉式枪栓,关键是如何压子弹,解除保险,只要知道了这两个步骤,那一般人瞎摆弄,也差不多能把枪打响。
“看,这里是弹仓,子弹就是放进这里的,能放五发。你可以一发一发地向里压,也可以用这种弹夹,一次就装进去五发。”孟有田取过子弹,将枪机旋转后拉打开机匣,将桥式弹夹插在弹仓装弹接口处,用大拇指按压子弹,将子弹压入弹仓,拔除桥式弹夹,向前旋转推动枪机完成了闭锁。
“这里是保险,是防止走火的。”孟有田拉动枪栓,又将子弹一一退出,然后打开保险,上肩瞄准,空发一次。
“好象不是很难嘛”锁柱拿着自己的枪,慢慢地重复着孟有田的动作,有些生涩,但做得正确。
“咱们得进山试试枪,光这么摆弄怕是不行。”孟有田对新枪也心里没底,他必须尽快熟悉这把武器,还有强子和锁柱,否则只比拿着烧火棍强些。
“明天吧,咱们上山,就是有人听见枪声也不怕,反正最近时常响枪。”强子有些xg急,一遍一遍co作着枪枝,眼中shè出了仇恨的光芒。
“强子哥。”孟有田想了想,沉声说道:“李大坏是什么狗东西,咱们都清楚,村子里和他有仇有怨的,也不少。收拾他是早早晚晚的事儿,你莫要心急。咱们刚弄了这几把枪,可不能头脑发热,胡乱生事啊”
强子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俺知道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俺已经忍了仈jiu年,再忍忍也没什么大不了。俺爹嗯,如今想想,他是有些张扬了,才让李大坏忌恨。”
“咱们不显山不露水的准备,到时候一家伙就把李大坏给收拾了,让这条老狗想都想不到。”小全在旁说着宽心话。
“好,好,你们都是俺的好兄弟。仇报不报的不当紧,你们的情意,俺一辈子都忘不了。”强子感激地连连点头,眼睛有些cháo湿。
人xg本善,或者人xg本恶,这可能是个永远会讨论下去的问题。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类的内心深处确实藏有原始的作恶冲动。现实中的个体可能会感受到这种破坏xg的yu望,但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中极少去真正实践。而在兵荒马乱的时节,在狂欢般的群体情绪的渲染下,在自认不会受罚的心理暗示的催化下,原始的作恶冲动会突然爆发。
ri本鬼子沿着公路和铁路继续南下,象十里村这样的偏僻之地照理说应该还能透口气儿,但形势却并不象人们想象的那样轻松。
国家多故,战乱纷繁,百姓们本就苦不堪言,而乱兵、地痞流氓、土匪、帮会等浊流又泛起了沉渣。这个变异的犯罪群体,用暴力来蹂躏整个社会,用欺压和掠夺作为自己生存的手段,给这苦难深重的土地,又增加着悲惨和残酷。
秋季,鬼子还没看到影儿,地方已经大乱。一到晚上,枪声便响个不停,有绑票的,有抢劫的,也有自卫的。远近的村庄不少都有了武装,有的是土匪溃兵,有的是地痞流氓打着护村保民的旗号成立的“锅伙”。这些家伙不仅在本村本庄大吃大喝,作威作福,还把手伸向了别的村庄,要钱要物。
这天,胡青骑着大骡子,带着七八个人来到了十里村。世道一乱,可就成了这帮坏家伙踢腾起来的时机。在良岗庄,由溃兵、地痞、无赖组成了“何家班”,头领原是第四十七师的一个小班长,带着几个兵南撤时开了小差,回到家乡当起草头王来了。不过三十多人的乌合之众,姓何的也有脸自称司令。而胡青仗着自己有两下子,立刻跳出了孙家,入了伙,还成了个头目。
一伙人进了村,立刻吓得村民们关门闭户,简直成了净街太岁。胡青不以为耻,反倒是洋洋得意,带着手下直奔李家大院。
祸到门前躲不过,李大怀壮着胆子亲自出迎,陪着笑脸将胡青让进了厅堂,心中忐忑,不知是福是祸。
第八十九章逼亲
李大怀这些ri子也惶恐不安,每每回忆过去的优游生涯,愁对眼前的艰险局势,预测今后的茫茫前程。想去南方与儿子会合,又不舍轻易扔掉这来之不易的家业。看到胡青带人背枪地来了,他可是吓了一跳,以为胡青在李家时,自己有什么不周之处,胡青来挟怨报复了。
“李村长,你可是真够稳当的。”胡青坐在太师椅上,二郎腿一翘,斜愣着眼睛说道:“怎么着,俺们何家班是没让你瞧上眼儿”
“哪里,哪里。”李大怀还真不知道这成立没几天的什么何家班,他转着眼珠说道:“这些ri子世道乱,俺担惊受怕,足不出户的,实在不是有心怠慢,不是有心怠慢。”
胡青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俺们何司令在良岗庄成立了队伍,要保土护民,要抵挡ri本人。这十里八村的可都归俺们何家班保护,弟兄们这吃喝拉撒的,哪一样都得花销。现在这年头儿,可不分你的我的啦,十里村是怎么个章程啊”
闻听此话,李大怀稍微放下心来,要钱要粮嘛,自然是按照以往,由村里摊派,他李家从来不是大头儿,用不着太过紧张。
“对,对,胡爷说得在理儿。”李大怀笑着说道:“打ri本嘛,人人有份,哪能让弟兄们受苦。请转告何司令,但有所需,俺们十里村绝不含糊。”
“这就好,这就好。”胡青打了个呵欠,有些犯烟瘾了,眨巴着眼睛说道:“何司令说了,得在每个村都设个局子,就吃这个村的。要缴的钱粮呢,就按村子的花户来。”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李大怀满口答应,又殷勤地请胡青入内室吸烟。
“无廉耻的东西,竟打上鹃儿的主意,瞎了他的狗眼。”宋先生气得胡子眉毛一起翘,张口怒骂着。
“老爷,您小点声,他们还在外面等回话呢”张嫂在旁紧张地提醒道。
“等什么回话,让他们快滚。”紫鹃气得脸sè涨红,嘴唇直哆嗦,“俺就是一头碰死,也不会跟这个混蛋成亲。”
“对,让他们滚,我宋家是书香门第,哪能让这帮乌七八糟的混蛋脏了地儿。”宋先生跟着骂道。
“等一下。”瞎眼老元一直没吭声,这时才伸手叫住了张嫂,缓缓说道:“宋先生,这事儿不能这么办。姓胡的王八蛋是什么都能干出来,惹恼了他,就会上门抢人,这不是反倒把小姐给推进火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