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这个感激啊,拉着杨滨的手就是不肯放。后来,两拨人合成一处,游玩,拍照,吃饭,年龄相差不大的几个年轻人结成了好朋友。布鲁斯回国后,顺利地进入了巴黎第一大学企业管理学院。在之后的几年里,杨滨与他经常通过网络联系,各自交流自己祖国优秀的文化历史。前年,布鲁斯大学本科毕业,为了撰写考研的论文,他再一次来到了中国,杨滨特地陪他跑了很多地方,帮助他完成了那篇经济学论文,二人的感情也进一步加深了。去年,司徒薇到巴黎企业管理学院留学后,杨滨想起布鲁斯在那里读研究生,就拜托他关照一下薇儿。
布鲁斯高兴地接受了老朋友的委托,也很尽心尽力地照顾司徒薇。其实他有这个能力办得到。杨滨后来才知道,布鲁斯的父亲是一位驻美洲的外交官,母亲是中学教师,舅舅在巴黎警察局任高级督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上层阶级”。
“这个星月会是巴黎的一个老牌黑帮,虽然规模不大,但很隐秘。他们专门干一些绑架富家子弟的勾当,这次就是他们绑架了司徒小姐。”布鲁斯用英语说道,显然他从舅舅那里得来的信息不少。杨滨与旺子边走边点头回应他。杨滨不必说了,旺子的英语水平也不是那些大学六级、八级可以比拟的,阅读、会话毫无障碍,这都是家族从小强化培养出来的。
“那警局采取了什么行动呢”杨滨问,努力使自己平静些。
“巴黎市警察局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正在开展缜密的侦查,相信不久就会有所发现。不过,亲爱的滨,请你放心,我舅舅说这个星月会只索取赎金,一般不会伤害人质的性命。根据警局的资料记载,他们从未主动撕过票,即使人质的家人拿不出他们所要的赎金,他们顶多把人质关得时间长些,最后还是会释放的。”
“哦,”杨滨和旺子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看,前面就是司徒小姐的寓所。”布鲁斯指着一栋五层的老式公寓楼说道。这种欧式风格的公寓楼在巴黎的老城区比较多,特别是为了给来自各国的留学生提供方便,巴黎大学周围的公寓楼尤其走俏。
“我们就在这里看看吧。”布鲁斯止住了杨滨,“现在警局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楼里,我们上去不太合适。”
“为什么”杨滨和旺子几乎又是同时问道。二人相视一笑,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默契。
“这就是我说的你最好不要出面的原因,”布鲁斯看了看不远处的公寓楼,又看着杨鲍二人,“我舅舅在你们刚到巴黎的时候打来电话,要我特意叮嘱你不要参杂进去,他说司徒家已经派人来了,专门督促警局破案。你要知道,司徒家与市政府的某位政要有交情,那位政要给警局来电,说除了司徒家的人,要求警局不准任何人干扰破案,更不许向媒体透露一点绑架案的消息。”
“还有,”布鲁斯看着杨滨慢慢发冷的脸,忙又补充,“舅舅隐约说,司徒家的人好像也在找巴黎的地下势力帮忙,据说开出的价码不比星月会的赎金低。”
“哦。”杨滨淡淡地应了一句,心思急转,不知在想什么。
“先到我那儿休息一下吧。”布鲁斯说着,带头向街道的另一头走去。杨鲍二人只能跟着。
走了大约七八分钟,三人进了一栋也是五层的公寓楼,来到了三楼朝南的一间公寓里。里面的摆设一般,这里只是布鲁斯上学时为了方便临时租住的地方,他节假日都要回自己家里住。进了门,布鲁斯特地把杨滨寄给他的茶叶拿出来,泡了两杯浓茶款待来自远方的客人,自己却只喝咖啡。
喝着茶水饮料,三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叮铃铃”一阵手机响声打破了屋里的安静,旺子掏出手机接听:“喂,威哥,是我,我现在到了巴黎哦,知道了,不要干扰,放心,我会跟滨哥说的我有数,谢谢你威哥好,那挂了啊,回头见”
这次不用旺子转述,旁边的杨滨听得清清楚楚,“不要干扰”,又是这个该死的“不要干扰”为什么他们不让别人帮忙,为什么
“滨哥”
“不用说了,我知道。”杨滨的语气很淡,也很冷。熟知杨滨的旺子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事情不太妙了。每当看到杨滨这副神态,经验告诉他,杨滨要发飙了,至于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知道。
果然,沉思了一会儿,杨滨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一下一下地拨打号码,仿佛这个号码极其重要。
“喂,爸,是我,”杨滨的语气有些艰涩,很难开口的样子,“你,你都知道了嗯,我一路顺利,现在在布鲁斯这里爸,你、你能请巴黎的朋友帮帮忙吗我不想薇儿受到任何伤害好,我在这里等消息。你放心,我没事好,再见,爸爸”
放下电话,看到布鲁斯和旺子都看着自己,杨滨强自笑了笑,然后低头喝茶。把头埋在茶水的热气里,他的脸色出奇地平静。
这边杨滨三人在苦等消息,那边的戴高乐国际机场上,一架航班徐徐降落,从班机里走出来几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快速进入接机的汽车,几人向巴黎市区驶来。要是不看那辆车的车牌号,你绝对不会留意到他们。如果是有心之人,看着这辆劳斯莱斯所挂的车牌号,肯定会惊诧巴黎市来了何方神圣,还要巴黎最有钱的人出动座驾去迎接。
劳斯莱斯很快混入车流中,沿着机场高速向市区疾驰而去
下一班航班到港后,类似的情景再一次发生。这些东方人的目的非常明确,都是奔着司徒薇的绑架案而来。一个看似简单的绑架勒索案,引来了东西方诸般势力的关注。一时间,巴黎上方风起云涌,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劳克斯先生,有客人找您”
巴黎市警察局副局长劳克斯高级督察桌上的传音器响了,传来秘书艾米小姐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吗,现在是非常时期,来客一律不见”埋头在整理资料的劳克斯有些生气地说道,“啪”地关掉了传音器,然后往大班椅后一靠,揉揉发痛的太阳穴。连续近二十个小时的工作,他已经疲惫不堪了。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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