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老夫看来,此次我等却是太过紧张了,那诸葛瑾也是世家出身,琅琊诸葛家的名头比之我们强了不知多少,况且其手下,名家大流之人多不胜数,依老夫看来,其若入城,我们也只不过是损失些许利益,犯不着为了这点小利去与其大军对抗。”几家人中,除了许家之外,丁家家主可算是其中最为狡诈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人品就不好,恰恰相反,比起胡、王两家来说,丁家在谯县中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只是这丁家却是一个典型的守财奴的嘴脸,对金银物件看得极重,这一番话说出来,顿时让不少人眼珠子直瞪,惺惺发神。
却原来,这丁家之中,后辈子侄之中出了一个奇人,名叫丁斐。其人贪财,更胜其祖,可谓是深入骨髓之贪,可是其人却有一番好处:明理。生长在丁家这样的环境中,对于金银物件有着天然的敏锐,而且,在他拢财的同时,他有着自己独特的眼光,知道什么可以拿,什么不能拿,也是由此,丁家在其接触到家中事务之后,以极为迅猛的速度丰厚起来。而此次在许家邀请函送到之时,丁斐已经为丁家简短的将事情理了一番,这才是丁家家主之言的由来。
“是啊,丁公所言甚是,他们打他们,打完了之后,还不是要靠我们来治理城池。”丁家家主话音刚落,便有人跟随着出声附和,众人转头看去,却正是平日间与丁家穿一条裤子的吴家,心中暗自鄙视一下,却是都不去接口,场面,顷刻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如今战事临近,不论是结果如何,我以为我们都应该先将兵权抓到手中,战乱之中无兵无权,岂不是要任人宰割”见气氛有些不对,胡家家主胡严赶忙起身,将话题岔了开去。
“正该如此。”不待众人反应,王家家主王晟出声赞同道,让屋中众人顿时一惊,双眼诧异的瞪着两人,脑袋中却是闹不明白,什么时候,有着不小矛盾的胡、王两家竟然达成一致了
在座的众人都是一家之主,谁比谁又差了多少,很快地,众人便将这个问题想的透彻,不由的暗自感叹,王、胡两家之人眼光到底是厉害。
“许公,若是记的不错,你家那尚未过门的女婿便是城中五个都尉中的一个吧若是通过其,是不是可以将城中的守军掌控住”此事既然是胡严提起的,他心中自然早已有了想法,见到众人已经赞同,便再次出言将话头挑出。
屋中众人的目光,倏然间便落到了许家家主身上,却只见其脸上青白跳动,在看胡严时,只见其稳稳的坐在位置上,神色不动。众人顿时将心头的忧虑轻轻压下,面上带起了似笑非笑之态,摆明了等着看好戏了。
“许公,以我观之,那吕蒙为人豪爽,人品上佳,除去其出身之外,再无可挑剔之处,如今正逢乱世,却正是他这样之人建功立业之机,一朝得以锦衣归来,自然”胡严没有将话说完,言语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许家家主却是没有领胡严的情,反而脸色气的更加发给,一只胳膊抬起直直的指着他,嘴唇哆嗦着,口中艰难的吐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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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三八章:事起突然,吕蒙大婚
谯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件事情在谯县发生,很快便会传的满城皆知,若是事情涉及到一些隐秘,虽然不会在百姓只见流传,世家大族之间却是没有能够遮挡的住的秘密,而许家家主许燕与汝南吕蒙两人只见的暧昧却正是那不是秘密的秘密。
许家在曹家与夏侯两家搬离之后,当之无愧的成为了谯县城中势力最大的世家,且不说其家中豢养着的万余私兵,单单是那千余人的死士,便让人几位头疼,更何况,这许家分支无数,如今诸葛瑾手下那许褚,便是许家分支中出来之人。
这许燕乃是许家家主最小的女儿,因其聪明玲珑,甚是得许家人的喜爱,平日间,其与那吕蒙之事虽然是闹得人尽皆知,但是因许家之势,何曾有人敢于许家家主面前当面提起这不是专门打人脸吗哪里会有人想到,不单是有人提起了,还偏偏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的,这简直就是打了左脸扇右脸,打完还不算,还要在其身上再踹上两脚。
不得不说,胡严这一出戏上演完之后,屋中众人顿时便等着看后面如何来演了。
“胡老所言甚是,老夫也以为,以一女而得谯县城守,却是利大于弊,取舍之间,许公还需慎思之。”处在众人目光下,胡严丝毫不曾觉得有什么不适,依旧是沉稳的坐着,众人见其毫无反应,正失望间,只听得那王晟却是接着胡严之语,出声附和起来。
“嘶”席间,不少来自小家族之人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这一刻,即便是再过愚蠢,他们也察觉到了这宴席之上,风头刮得有些不对。请记住只见那胡严、王晟二人一应一喝间,却是将许家直推向风头浪尖,什么时候,王、胡两家竟然这样有默契了还是说,这些年间,王、胡两家的矛盾跟本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哼。”主位之上,许家家主却是再也忍耐不住心头的怒火了,怒声哼了一声后,对着两家之人沉声道:“两位既然如此说,何不将你们家中女儿嫁出,岂不是两全其美吗”随即转身,冲着屋中众人拱了拱手道:“老夫身体不适,此事便他议吧,告辞。”
许家家主走的突然,没有给众人留下一丝挽留的机会,直接得起身走了,只留下一干子的宾客愣愣相对,最终也只好三三两两的散去,一场谋划却是无疾而终。
许家后院中,许家家主刚刚回至书房,一道亮丽的身影便飞闪而至,见到满脸怒容的父亲,不由得感到愕然:“父亲,可是何人惹了父亲生气,女儿去与父亲报仇去。”许燕挽了挽衣袖,琼鼻微微皱了下,动作假装的很是夸张,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样子,顿时将他的怒火消掉大半。
“你呀,要是你能让我省心了,还有谁敢出言气我说说吧,看你满脸雀跃的,这次找我又是什么事情”对于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许父是真的一点气也生不起来,真可谓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哎呀,就知道爹爹最好了。”许燕娇嗔了一声,跳着奔到其父身边,双臂将父亲的胳膊搂在怀里,不停的左右摇晃起来,这无敌的撒娇策略她用的是纯熟无比,百战百胜。
“好了,别再摇了,再摇,为父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架了。”果然,许父直接的缴械投降了,宠溺的看了一眼女儿,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忽然,就在他眼光扫至桌面上时,目光陡然凝滞,许燕诧异下眼光跟着望去,只见一封书信跃然其上,而那上面的字迹,她却是熟悉无比,只一瞬间,她心中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gu903();这次她前来寻找父亲,正是因为吕蒙写了一封书信与她,言及近些日子,便会上门前来提亲,将两人的亲事操办起来,欣喜之下她便想与最爱她的父亲分享一下喜悦,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父亲的书桌上面,竟然也有着一封爱郎所留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