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平,去传我将令,让戏忠暂统大军,留下汉升并五百亲卫。”诸葛瑾扫了一眼城头,丝毫不作停顿,直接对着身边的周泰发下命令。
“是,主公。”周泰接了命令退回去,很快地,大军便动了起来,肥城城下,只留下了黄忠五百余人,拍马赶到诸葛瑾身边。
就在此时,原本紧闭的城门轰然一声,吱吱呀呀的打了开来,紧接着,护城河边上悬着的吊桥徐徐落了下来。
“砰”沉重的木制吊桥坠落地面,激起地面上无数的尘沙,让城门看着也模糊了起来。
“驸马不在青州纳福,跑来这兖州又有何事”杨奉三人三骑,身后更是跟随者千余士卒,说话之人仍旧是杨奉,三人中,手中有着兵马的杨奉,隐隐为三人之首。
“将军此言差矣,为将者,当要效仿卫、霍,北驱匈奴,保卫家国,为官者,当上拥朝廷下护百姓,造福一方,似刘岱这般丧心病狂之徒,何以得存世间”诸葛瑾眼神在三人脸庞上逐一扫过,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倏然冷了起来,对着三人发出了不屑的冷笑。
“你”论起口舌,杨奉乃是一武将出身,本就是嘴笨,哪里能够说得过诸葛瑾,顿时被诸葛瑾给噎的脸色难堪,气的他指着诸葛瑾的手臂直抖不止。
“不然,刘州牧贵为汉室宗亲,自然要有些特权,试问,整个天下之中,世家大族中哪一个不是糜烂如此”杨奉身边,一个壮年文士拍马向前一步,为杨奉出言解围道。
“汝乃何人”诸葛瑾斜眯其一言,马背上的身子微微向后缓了一下,这才出言问道。对于几人,除去杨奉一身武将的装束比较好认一些,对于杨定、董承,诸葛瑾并不大能分得清楚。
“弘农杨定。”历史上,其实还有着另外一个杨定,乃是武将出身,曾经与杨奉、韩暹欲劫持天子,失败后逃至荆州,而此杨定乃是弘农杨氏宗族的旁支中人,饱受儒家熏陶,对于汉室忠心耿耿,曹操占领长安前,一直誓死维护汉室尊严,无奈力微,逃至兖州投奔了刘岱。
诸葛瑾自马匹上对着其施了一礼,这才出言道:“此一拜,乃是敬你多番维护汉室尊严,于你之言瑾却不敢苟同,似你这般说来,这天下岂不再无一处乐地危言耸听。”说道这儿,诸葛瑾脸色更是阴沉了下来,怒哼了一声接着说道:“瑾不才,治下青州却从来不曾发生这般之事,况且刘岱行径,早已颠覆了伦常之礼,你为其辩驳,便是帮凶,为官不能造福一方,反而危及百姓,便是天理不容。汝不但不知悔改,竟然还说出这般之言,实在是可恶、可恨,瑾来问你,若是那幼童乃是汝之,你可还能说出这般之言”提起此事,诸葛瑾便觉得胸中一股怒气冲天而起,顿时让他有些失去了理智,指着杨定大声叫喝起来。
“哼”杨定气的浑身战栗,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满腔怒气化作一声怒哼,对着诸葛瑾再次说道:“不管怎样,刘州牧乃是先帝钦点的兖州守牧,汝今日竟敢擅自出兵,莫不成要造反不成”
“造反好大一顶帽子,黄巾之乱时,某转战青、徐、兖、冀、司五州之地,董贼弄权之时,某血战汜水、虎牢两关,为的是什么蒙先帝不弃,招瑾为当朝驸马,瑾多年来,为了汉室王朝兢兢业业,从来不敢稍懈,汉室不幸,历经李、郭之乱,如今又被曹操弄权,这些时候,如又在何为还请慎言之”诸葛瑾怒极而笑,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悲愤,更多的,是对这个时代的控诉,对这个乱世的控诉,他毕竟曾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现代人,何曾经历过这般残酷之事,这么多年来,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这种情绪,早已深入在其骨髓中,抹也无法抹去。
“驸马此来,想必不单是为了教训我等吧有何事但请吩咐,还望驸马以兖州百姓为主,莫要轻起战端。”诸葛瑾突然间的发作,将杨奉、杨定二人稳稳的压制了下去,不管是其有意也好,还是意外也罢,情势对于他们顿时变得不好起来,董承自后面再也呆不住了。三人中,董承最有智谋,一开口便直接绕过诸葛瑾正盛的气势,将话题绕了开来。
“汉室蒙尘,何其不幸诸侯征伐,百姓何辜刘岱贵为宗亲,不已光复汉室为己任,反而放任自己残害百姓,置伦常于何处汝等若是聪颖,还是莫要自掘坟墓,与其做了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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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九八章:初攻城,戏忠有某
“汉室蒙尘”这简短的四个字,道之不尽的心酸,似杨定这般对汉室忠心耿耿之人,忍不住转头对着西方长安城方向,呜咽起来。与其相比,杨奉与董承二人却要好上许多,尤其杨奉作为统兵之将,若是得遇时机,说不定他也会学着曹操的模样,挟持天子以令诸侯,天子,这个无上的字眼,处于乱世中不过是他人追逐的目标而已,可怜,可悲。
“瑾虽不是汉室宗亲,然公主刘玥乃是先帝长女,若论身份瑾自然不落人后,如今天下哪处还有一地净土,曹操势大,岂是刘岱之辈可以威胁得到的又如何能够救天子于危难”字字诛心,可以说,诸葛瑾此言若是在帝威强盛之时,定然会被诛连,可惜,乱世之中,最多也就是遭受些口诛笔伐,隔靴捎痒罢了。
诸葛瑾之言没有让三人有多少动心,古人有着自己的坚持,或者说是一种傲气,自认有着身份,有着城墙之阻,谁肯在阵前为人招降:“话不投机,若有胆量,尽管来破我城池。”董承害怕再说下去,让得军心动摇,连施礼也没有,一句话说完,当先便往城中走了。
“哼,主公,让末将领兵冲击吧,如此人物,五百人足矣。”将几人无礼,自过来诸葛瑾身边一直没有出声的黄忠忽然间怒了起来,对着几人的眼神中闪烁着寒芒,显然,几人蔑视诸葛瑾的行为,将这个不擅言辞的汉子给彻底激怒了。
“暂且回去再说。”诸葛瑾听了,心神不由的跳动了一下,抬眼扫了一眼城头上戒备着的弓弩手,最终叹息一声,挥手阻住了黄忠,说完,当先便转马回身,望着本阵大军行去。
“既然几人不识好歹,主公便安心留在后方,让忠先行试探一番。”众人回返之后,黄忠仍旧不忿城中几人的态度,叫骂着要充作先锋,带兵攻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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