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隐亲自出面,去找阿秀。
另一方面,村子附近林中……
“你找死啊你!”葛玲将那皮肤黝黑的铁琴一把推到地上,骂道:“说什么李冰来复仇了?你还嫌闹鬼的传言不够多啊!”
“可……可是……”铁琴浑身发抖地说:“你们忘记了吗?浩天叔对闹鬼的说法一直不屑一顾,还说,如果有鬼,他还真想见见呢!这话,就是一个星期以前说的啊!”
“那又怎么样?怎么可能会有鬼!”
“但……但是……真的好诡异啊,村长家的女婿……也是莫名其妙地就死了,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在打鼓啊……而且,每次,都在李冰祭曰开始的一个月时间里出事,这……这也太诡异了……”
“去你的!”葛玲恨恨地又踢了她一脚,说:“少说几句你会死啊!鬼?鬼在哪里啊,李冰,你有种现在就跑出来吓我啊!哈哈,没种吧,你没……你……”
葛玲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
她清晰地看见,倒在地上的铁琴,张大着的嘴巴里,赫然看见了一张阴白的,披头散发的面孔!
“你……”忽然葛玲一把拉起铁琴,说:“嘴巴……嘴巴张大点!”
“玲,玲姐,你,你要做什么啊……”
“给我把嘴巴张,张大!”
这时候,那面孔已经看不到了。铁琴的口腔里,看起来很正常。但是,葛玲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是幻觉,因为太清晰了!
她睁大着眼睛,看向铁琴的喉咙,几乎要把脸也贴进铁琴的嘴巴里了。
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葛玲立即将身体不断后退,惊恐地看着铁琴。渐渐地……她开始发现不对了。
“你……你的身上,怎么那么多水!”
“啊?”铁琴仔细一看,确实,身上源源不断地涌出水来,衣服吸了水,紧紧贴着身体。
而接下来葛玲看到的是令她睚眦俱裂的一幕。
铁琴腹部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后,她清晰看到了……衣服凸出了一个清晰的,人脸轮廓!
“啊!”葛玲顿时惊恐地捂着面孔,随即抓起地上一块石头,上前一下踢倒铁琴,对准她胸口的那个人脸轮廓,就狠狠地砸了下去!而那块石头正好有着尖锐的一端,那尖锐一端拼命地刺入铁琴胸口。而铁琴连忙要阻止葛玲,然而已经失去了理智的葛玲,力气大得惊人,两三下砸下去,铁琴的胸口已经血肉模糊!
也不知道砸了多久,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看向铁琴的脸。此刻……她已经全无血色,原本黝黑的皮肤变得苍白无比,嘴里涌出大量地鲜血。
她一把扯开铁琴的衣服,露出她的腹部。此刻……仅仅只能看到自己砸出的伤口,哪里还看得到那人脸?
“鬼……是鬼……”她立即丢下手上的石块,浑身瑟缩着不断将身体往后移,自言自语道:“不,不是我……李,李冰,和我没关系,你是自杀的,我,我是骂过你,打过你,可,可我没有杀你啊……不是我的错,你别来找我,别来……”
随即,她支撑着自己爬了起来,脚下生风一般地飞快逃走了。
“可以啊,你们想住多久都行。”
阿秀的回答让李隐他们大为意外。
“真的……可以?”李隐又问了一句:“我们四个人……”
“可以啊。”阿秀笑容可掬地说:“你们是记者先生吧?只要你们把冰儿姐姐的死报道出来,揭露村子的罪恶,住多久都没关系啦。”
居然还是被当成记者……李隐心想,难道我长得就那么像狗仔队吗?
阿秀的房子并不算大,住五个人的话的确拥挤了一点,不过反正晚上只需要睡两个人,另外两个人负责值班警戒。这样,就足够了。
“那好,我们先去收拾行李,真的麻烦你了。”李隐再三对阿秀道谢:“我们肯定付房租,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吃亏的。”
李隐离开后,阿秀关上了房门,上了门闩。然后,走回到房间的厨房内。
她家的厨房倒比较大,放着一个很大的水缸。
阿秀走到水缸前,将缸盖打开,看向里面。
一个男人的身体正浸泡在水缸中,脸色已经变得比纸更苍白。
这男人……正是失踪的阎浩天!
“浩天叔啊,我可没有忘记,当初,你怎么对冰儿姐姐的。仗着你人缘比较好,像个长舌妇一般到处宣扬冰儿姐姐的事情。所以嘛……”
阿秀取出一把剪刀来,揪住阎浩天的头发,把他的头抓出水面,然后,撬开他的嘴巴。接着……将剪刀伸入他的嘴里,竟然剪下了他的舌头!
“冰儿姐姐,你放心好了。”阿秀那俏丽的脸上露出的却是令人胆寒的残忍:“你尽管把他们一个个送到我这里来吧,我会好好处理他们的。”
接着,她又走进房间的内屋,将一个上锁的柜子打开,取出了一个小瓶子,把舌头放了进去。
柜子里,还存放着很多同样装着舌头的瓶子!
她关上柜子,上了锁,忽然听到厨房又传来了一声大大的水声。她连忙跑回厨房里去,一看……
水缸里,不再是阎浩天,而是刚刚被葛玲杀死的铁琴!
阿秀冷笑着,再度举起了手上尖利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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