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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之前,程磊告诉她,孩子很好,只是有些娇弱爱生病,三少找了妥当的人照顾着,也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医院,很快就会送他过去。
灵徽想,这样也好,孩子身子不好,跟着他,总好过跟着她流离失所,四处奔波。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林漠会把孩子从她身边带走,直到离开前他打来的那一通电话里。
“程灵徽,孩子你生了,从此以后,你对我也没有任何价值,你想走,那就走的远远的,这一辈子也别让我看到你。”
他说一辈子不要再看到她,她会如他所愿,因她也是如此,这一生,都不愿再看到他。
灵徽知道她这一路行程都有人跟着她,却也只装做不知道,在坐火车到了云南之后,甄艾的人已经等在那里,程灵徽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更了全部的行程,待到程磊的手下再想追上去的时候,灵徽已经犹如鱼入大海,再也没有任何的踪迹了。
而林漠和林灵慧正是新婚的第一日,程磊心急如焚,却又不能在这样的时候去找三少说程灵徽的事,只得暂时搁置了一日。
林漠和林灵慧的婚事并不是十分盛大,说是喜庆的婚事,可出席的宾客亲朋却都个个红了眼圈。
待到月到中天,宾客纷纷散去之后,喝的醉昏昏的林漠方才被佣人扶着回了新房。
林灵慧已经换掉了礼服,只穿着舒适的家常衣服,听得门外的动静,她赶紧迎上去,和佣人一起将林漠扶到了床上。
“你们去煮醒酒汤来,这里有我就够了。”
林灵慧挥手让佣人出去,新房里就只余下了她和林漠。
林漠醉的很厉害,灵慧走过去,伏在他身侧连着唤了几声:“三哥,三哥……”
他却似根本听不到一般,只是躺着,动也不动。
灵慧瞧他额上出了一层的冷汗,赶紧拧了温热的毛巾过来,轻轻给他擦额上的汗,她手上的动作很轻,他迷迷糊糊中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灵徽,灵徽……”
灵慧犹如石雕木刻似的,瞬间呆怔在原地。
原来人的一颗心真的可以变成一片冰凉,就像是再也不会跳动了一样。
灵慧忘记了哭,喃喃说了一句:“三哥,你醉的糊涂了……”
林漠却仍是握着她的手不肯放:“灵徽,灵徽……”
他又含混的念了几遍,方才沉沉睡去。
灵慧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她握着冰凉的毛巾机械的站起身走到盥洗室去。
镜子里的自己,还画着漂亮的新娘妆,她看到自己的眼泪缓缓涌出来,犹如泉涌。
她知道,她再也等不到曾经的那个三哥了。
林漠半夜口渴的实在厉害,头也痛的快要炸裂了一般,浑浑噩噩的醒来,房间里的灯却开的很暗,他下床,想要倒一杯水,却惊动了伏在沙发上的灵慧。
“三哥……”
灵慧赶紧站起身:“是不是口渴?”
她倒了温热的蜂蜜水端过来,林漠接起来,一口气喝光,方才觉得生疼的嗓子好受了一些。
灵慧接过他的空杯子,橘黄色的灯光下,她微微绽出笑靥,佯怒嗔道:“洞房花烛夜,三哥却喝的烂醉,我要生气了呢。”
林漠瞧着她含笑微嗔的样子,却不期然又想起昔日灵徽在他面前的模样。
如今想来,还是最初那一段时间最甜蜜,到后来,他再也未曾看她笑的这般开怀过。
“三哥,三哥?”
灵慧连着唤了两声,林漠方才低低应了一声。
“三哥……我像是在做梦一样呢,我嫁给你了,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妻子……”
灵慧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双手圈住他窄瘦的腰:“三哥,今晚,你总该要我了吧?”
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包括他梦中痛到极致的喊她名字的声音。---题外话---林漠真的够好了我觉得,可我还是想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