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桑鹊在群里问他,宁崽在哪,他就猜到林以柠要来。他等著单元的门禁响起,等着她来敲门,三层楼整整等了快要十分钟,他差点就要投诉物业了。
又忍不住担心,会不会是电梯出了问题,或者遇到了坏人……慌张拉开门,却看到她像个可怜的流浪小动物,呆呆站在门外。
那一瞬,深深的松了口气。
至于其他的,忽然就都不重要了。
不公开就不公开,他又是不是不能等?
五年都等了。
只要林以柠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比什么都重要。
一时无话,房间里变得格外安静,只有宁崽浅浅的脚步声,绕在两人的身边。
林以柠在晏析胸口蹭了蹭,闷闷开口:「是你让我以后有什么,都坦白跟你说,我跟你说了,你……」
「我们分开了那么久,中间那么长的时间,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摸不清你的想法,你不跟我说话,我就是觉得你不想理我了……你今早,还那么凶。」
林以柠说得振振有词,越说越起劲,像是真的委屈极了。
「不要混淆是非,我什么时候凶了?」
「我说我要去上班了,你都没有和我说拜拜。」
「……」
林以柠觉得现在这个自己很不像她,反倒像个不讲道理的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晏析,她好像就是不太想讲道理。
她现在对林桥都鲜少撒娇,反倒是对晏析,成了一种本能。
「咕噜——」
极不和谐的一声,林以柠抓着晏析衣角的手指紧了紧。
「没吃饭?」
「没。」
「空着肚子也敢喝酒?」
林以柠仰起头,「我都做好分手的准备了,还有什么……唔……」
她剩下的话完全被晏析堵在了喉咙里,同样的温软封住了她的唇。
林以柠去推晏析,却被他更加用力的吮了下唇.肉。
「以后不许再说这两个字。」晏析放开她的唇,眉眼低着。
他们之间,再也不许有「分手」这样的字眼。
「我喝酒了。」林以柠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
「不能接吻,亲起来不香。」
「……」
晏析倏地轻笑出声,「谁说不香,我觉得很香。」
说著,他又在林以柠红软的唇上轻啄了下,眼中浸著笑,「明明很香。」
「哦。」
「饿了?」
「有点。」
「去洗手。」
像是上一次林以柠初到星辰苑的公寓一样,晏析在身后提醒她:「左边。」
「哦。」林以柠踩着宽大的拖鞋,眼中漾起笑。
洗完手,林以柠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处地方,和星辰苑相比,这里显然有更重的生活痕迹,看来晏析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这里。
林以柠走到阳台边,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浓,连湖水都变得静谧。林以柠想到起了冬夜里的温德米尔湖。
她微微弯起唇,余光里映入一个小小的铃铛,悬在玻璃窗的角落。
木雕的麋鹿,栩栩如生,下面坠著硬币大小的铃铛。林以柠微微讶异,因为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是在特拉法尔加广场的圣诞集市上买的。
「吃……」晏析的声音顿住,看到林以柠站在窗边,指尖拨弄著金色的铃铛。
「你知道吗——」林以柠转头看他,「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嗯。」
林以柠走过来,视线里带几分试探,「你……去过伦敦?」
晏析的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将筷子和一碗青菜面条摆好,「先吃东西。」
「不要,我要先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