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媚骨生香 小夜微冷 1967 字 2023-08-13

“阴阳和合。”

胡媚娘深吸了口气,啐了口,道:“将她体内的毒过在你身上。”

“这……”

班烨似有些犹豫,手轻抚着庭烟的侧脸,淡淡一笑:“不太好吧”

“是么。”

胡媚娘冷笑了声,重重地甩了下袖子,径直朝书桌走去,嘲讽道:“何必口是心非呢。”

雪似乎更大了,只半个时辰,地上就白茫茫一片。偶尔飞过一两只迷踪的寒鸦,找不到归处,发出绝望的悲啼。

玲珑朱楼被笼罩在漫漫飞雪中,如雾似幻,倒真有几分神仙居所的味道。二楼常年不住人,要冷些,屋里很黑,只在窗沿边点了盏小油灯,比起一楼的清幽雅致,这儿似乎太过简单,仅仅一床一桌罢了。

庭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她只记得晕了好几次,眼睛还是很难受,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像七岁那年,她被母亲藏进了衣柜,母亲的声音是那么动听:乖囡囡,别怕,妈妈就出去一下。

她怎么能不怕?宫里全乱了,那些披坚执锐的士兵疯了一样杀人,到处都是血和死人。

后来,母亲把柜子从外头锁住,把她关在里面。

好黑啊,伸手不见五指。

好不容易推开条缝儿,却看见屋子里有好多人。母亲被一群逆贼团团围住,孤零零地跪在地上,无助又可怜,年仅十七岁的堂哥卫蛟将一个黑布包扔给母亲,笑的狰狞:我把你儿子的脑袋砍掉了,送给你玩。

母亲抱着那个布包,疯了一样叫,她从头上拔下发钗,想要和卫蛟拼命,谁料却被二叔给环抱住,一把撕掉了衣衫。

怎么能忘记,那卫蛟给二叔打了个千儿,乖巧地退出,并将门关好,笑呵呵地说:二叔您好好享受,侄儿先行告退……

往事如刀,每每想起都扎得人疼。

“烟烟,别怕,大伴会救你的。”

听见这声音,庭烟吓得一哆嗦,想要躲,可身上实在太疼,没有半点力气,连话都说不出。她发觉自己的右臂好像被人接好了,有了知觉,关节处涂了好些刺鼻的药膏,让人闻着发呕。

就而此时,她察觉到班烨在脱她的衣裳,他的指尖很凉,慢慢地划过她的胸膛,到腰,再往下到腿。

她不知道,他又要怎样往死整治她。

“丫头,你别怨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庭烟不禁冷笑,她就算再傻再瞎,也能听出来他说这话的语气好像很愉悦。

就在此时,她感觉身子一轻,被班烨放进了满是药水的澡盆里,水很暖,从四面八方包围住她,登时减少了身上的痛楚。

也就在瞬时间,她发觉澡盆里多了个人,药水承受不住两个人,往出溢了好多,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滴答声。

她没法动弹,只能由着班烨把她抱地坐到他腿上,随后如同烂泥一样贴在他身上。

“做,做什么?”庭烟用尽全力才说出这话。

“救你。”

班烨低头,轻吻了吻女孩的顶发,手掬了捧水,帮她洗掉头上、脸上的血污,轻抚着她细腻光洁的背,环抱住她很久,很久,这才伸手将挂在屏风上的长发带勾过来,将她的长发拢成个髻,用发带绑起,柔声道:“烟烟,你记不记得先前说,要做大伴的媳妇儿。”

“不记得。”

庭烟咬牙否认,此时她的半张脸贴在他胸口,能听见,他的心跳得厉害,也能感觉到他的欲望已经慢慢升腾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当初阿娘那句调笑和比划的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了,班烨是个男人……

“不要。”庭烟想要说话,可竟发不出声,只能拼尽全力躲开他的落在她脸上的吻。

“可你会瞎,也会死,不怕么?”~

班烨微喘着,将庭烟脸上泪吻去,咬住她的下巴,想要吞掉,可又怕弄疼了她。品着怀里的女孩微微挪动,使劲儿往水里钻,好似在躲。

“害臊了?”~

班烨坏笑了声,一掌将油灯灭掉,抱着她,一起沉在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收藏仿佛冻住了,我都快心肌梗塞了……求收藏啊小天使们。

前面写过,大伴的过往和贞的八卦,忘记的看看~

上本书唐令让妹子们心疼,评论区简直凄风苦雨,这本我补偿给你们一个零件齐全的

第22章、小乖

连着下了好几日雪,到了第四天头上,总算见上了日头。

朱楼小院里的十株青松皆白了头,随着清风一起话凄凉;倒是怪石边的那几棵老梅正绽放得好,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阵阵暗香飘散在小院的每个角落,与正午的阳光一起温暖人间。

屋里很暖,窗边添了个梳妆台,上头放着胭脂水粉和精致的珠钗玉环;柜子里左边是男人的衣衫,右边全是女孩的,从亵衣到裙衫,一应俱全;地上也铺了厚软的长毛毯,屋里正中间摆了十几盆开得正艳的杜鹃。

这一切的一切,使得这间原本毫无生气的屋子不再空旷,渐渐有了人气儿,有了点家的味道。

庭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只知道过了很久,外面的风声停了又起,浴桶里的药水一遍遍换。

眼睛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她此时被班烨抱着坐在浴桶里泡药水,害怕,恶心,可是无处可躲。

她不知道被欺负了多少次,数不清了,她醒时他在做坏事,大约晕后也在做。胳膊还疼,胸口的伤似乎轻了些许,她如今渐渐能动了,也有了力气,想要逃,可是一个瞎子,又能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