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陆辰绞尽脑汁地想话题:“青华杯的事我和杜腾说过了,他说可以报名B组,你……”

“好,我参赛。”景澄忽然回答。

“真的?”陆辰还有点不太相信,原本做好了劝说准备,没想到景澄居然这么痛快地答应了。走过两个红绿灯,景澄将书包放进车筐:“走吧,回家。”

再一次坐上自己的前杠,陆辰不敢随便说话了,慢悠悠地骑回故春街。

回到庭院,景澄又不说话了,下车立马进屋。陆辰将车停在绒花树下,一个人回房间,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降温了,有点冷。

可是景澄的忽然冷漠让他如坐针毡,连续发了两次微信问他在干什么,都没得到回应。等到快12点,手机才震动起来。

一颗小橙子:[我在阳台等你。]

刚刚不理人,现在直接邀请阳台约会……就很让人迫不及待。陆辰连忙拉开门,景澄早就靠在围栏上等他了,穿了一件花衬衫。

“怎么这么慢啊?”景澄掐着时间不回复,好不容易半小时冷却时间结束就赶紧叫人,现在又嫌弃他动作慢。

“啊?你说什么?”陆辰虚弱地靠过去,有些听不清楚,耳边是风声。

这脸色,还有这晕乎乎的状态……景澄手里还攥着一朵刚刚摘下的绒花,绒绒一团拂过掌心,一肚子的推拉话术等待施展,现在他掌心发痒,只想薅人领口。“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发烧了么?”陆辰只觉得今晚的晚风略闷,刚才回家就有点不对劲了。好久没挨打了,下巴也疼,长大之后就是他揍别人,上一次挨打还是上一次。

“都烧熟了。”景澄将绒花放进花盆,指了指天台的方向,“上去。”

陆辰没那个精力和他贫嘴,回屋拉开了隐藏木梯。

天台比前几天干净许多,景澄怀疑爷爷趁着给自家收拾天台的时候也翻过去把隔壁扫了。那老头,打了十几年太极拳就自以为身轻如燕,一把年纪还干这种危险行为。陆辰行动不便,上楼慢,他等了两分钟才见小粉毛冒头。

嘴角青肿,校服干净。

“今天我不是纯欲风了。”陆辰过来了,“是刑狱风,蹲监时被人教训了。”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蹲过监,说话一套套。”景澄薅着他的领口将人薅过来。

“咦,我这是踏上你家的楼顶了?”陆辰烧着还逗他。

“怎么?嫌脏?”景澄莫名烦躁,“我还在你狗窝里醒来过呢。”

平时这句话听着刺耳,陆辰肯定要顶嘴,可是现在听起来……反而感觉挺有意思。在自己狗窝里醒来,像是被自己给叼回去了。“干什么啊?带我去哪里?”

“带你回屋,让你看看我从小到大收过的情书。”景澄头也不回地说。

“那我明天也给你写啊。”陆辰追了两步,到他耳边。

景澄将人推开:“滚。”

“我说真的呢。”陆辰认真地说,“粉色桃心信封那种,你敢不敢收吧?”

第25章这一局是海王局

一句话像是直接贴在了景澄的脸上。

他呼吸停了两拍又恢复正常,看向陆辰时,眼睛里的意外已经完全隐藏,只剩下嘴角一抹不当回事的笑。“闹呢,我收情书都收到手软了,才不看你那狗爬字。”

“你不敢收吧?”陆辰凝视着他,试探他,“你……”

“不许顶嘴。”可景澄拒绝他的试探,下巴尖都绷着一股子傲气。他二话没说拉开下楼的通道,两人一前一后踩着隐藏楼梯下去,景澄让陆辰走前面。

“为什么我走前面啊?”陆辰一说话就嘴角疼,还琢磨着情书的事。后颈已经烫疯了,腺体那处像是埋了一个小火炉。上台阶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他瞧一眼台阶就晕。

“我怕你走我后面一步踏空滚下来,到时候再把我给伤着。”景澄在陆辰后面下台阶,右手中指勾着他的大领口。

“你这算关心我么?”陆辰踩下最后一节窄窄的木台阶。

“你不觉得我现在像遛狗吗?”景澄松开他的领口,将人往前一推。年龄不大就学别人写情书,一看这小子就没少给别人写过。

陆辰踉跄几步,拐着弯栽到景澄的床上,雪白的床品散发出晒过太阳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你想干什么?我提醒你,现在我没成年、没分化,和我发生关系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人和狗狗肯定不能发生关系。”景澄拉开抽屉,巴不得他赶紧闭嘴。今天打架的高光时刻还觉得他挺小狼狗的,现在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这就是一奶狗,还没断奶,发烧都不安生。

陆辰踹掉拖鞋,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景澄的单人床。“这面墙……就是我家那面?”

“吃药。”景澄懒得回答,翻出两颗退烧药,拧开一瓶矿泉水。

“原来咱俩每天都守着同一面墙睡觉啊……”陆辰在墙上摸了摸,还要再说什么,景澄直接将药片丢进他嘴巴里,矿泉水瓶的瓶口也塞过去。

陆辰被呛了一口,咳嗽起来。“你要噎死我么?”

“哪儿舍得噎死你,狗狗可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景澄笑眯眯地坐到床边上来,计上心头,左手顺着他衣服下摆塞进去,摸到了一层腹肌。

“满意么?”陆辰绷着劲儿,让肌肉更明显。

“还行。”景澄继续摸,“你生病了我给你药吃,我对你好不好?”

“我觉得你要给我下套。”陆辰本能地回答,狗狗警觉。

“我会是那种人吗?”景澄笑着给他盖上被子。

“你该不会是想非礼我吧?这不行,除非你敢收我情书。”陆辰抓住被角,动作上有些小紧张。STS乐队里目前就姜鑫尝试过,他半年前就成年了,但是和谁尝试的、怎么尝试的,那狗alpha打死都不说,无论他们怎么逼问都不肯吐露。最后被逼得没办法了,他只说了一句“妙不可言”。

难道今天自己也要妙一把?

“当然不是非礼你,情书我也不会收,可我确实是……另有所图。”景澄笑着推了一下眼镜。

陆辰期待地咽了咽唾液。“来吧,我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