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一击,竟然被此人毫发无损的接了下来,再斗下去。最多也只能是一个不生不败的场面罢了。
二郎真君收了真身,便下令收兵回营,驻扎在天庭的营寨一旁。
李天王见到二郎真君无功而返,又是心惊不已,即命写表求助,差大力鬼王上天启奏。
大力鬼王不敢停留。闯出天罗地网,驾起瑞霭祥云,须臾,径至通明殿下,见了四大天师,引至灵霄宝殿。呈上表章。
玉帝拆开表彰,却是微微一怔,看向了观世音,笑道:“这个猴精倒是颇有手段,竟请来了帮手,连我那外甥都奈何不得。”
对于自己外甥二郎真君的本事,玉皇大帝还是十分清楚的。真仙修为,肉身不凡,武艺超俗,更有着三目神通,即便是在真仙里,也算是强力人物了。
如今竟然被猴头请来的救兵抵住。
言毕,观音合掌启奏:“陛下宽心,贫僧走一趟便是。”
观世音略一思索,便知道能够抵住二郎真君的人,多半是孙悟空的师兄。同在菩提祖师或者说如来佛祖门下求道的陈凡了。
只是这陈凡竟然抵住二郎真君,也就是说已证真仙了
如此,她却是不得不走上一遭。
夜间,天庭与花果山休战,观世音菩萨来到花果山外。往山上传音道:“请陈凡出来一见。”
正在水帘洞内的陈凡不由眉毛一扬,心下一转,便将观世音的来意猜了个七七八八,如今他出手抵住了二郎真君,让本该擒住猴头的二郎真君无功而返,天庭与佛门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八卦炉中炼金身。”陈凡向同在水帘洞内孙悟空微微一笑,含笑说道,说完也不停留,就飞出了水帘洞,与观世音相见去了。
只留下抓耳挠腮,眼珠乱转的美猴王。
不知这八卦炉中炼金身是何意
孙悟空不知道,陈凡却是知晓,孙悟空由于吃了太多金丹,未曾消化,如今距离真仙差了那临门一脚,不得而入,只有那八卦炉中走上一遭,在太上老君的相助下,才进阶真仙。
这也算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陈凡更是知道,孙悟空进阶真仙之后,不仅练就了金身,还领悟了一门天赋神通火眼金睛,可看破世间一切虚妄。
“见过菩萨。”陈凡向观世音微微一礼,观世音于他有大恩,他自然真心感激。
“贫僧有礼了。”观世音还了一礼,如今陈凡也是与她同等的存在了,已然是一位真仙。
两人客气过后,观世音便回了天庭,陈凡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花果山,身形一晃飞向了东海,随后消失在了茫茫海域之上,正是进了流云仙府二层。
次日一早,二郎真君在领军出战,陈凡已经不在,二郎真君便与孙悟空战至一起。
二郎真君虽然是真仙修为,孙悟空却天赋异禀,天生石猴的肉身强硬之极,已然可以越阶挑战,两人战至一起,一时之间却是不分上下。
他两个这场好杀:
昭惠二郎神,齐天孙大圣,这个心高欺敌美猴王,那个面生压伏真梁栋。
两个乍相逢,个人皆睹兴。
从来未识浅和深,今日方之轻与重。
铁棒赛飞龙,神锋如舞凤,左挡右攻,前迎后映。
这阵上梅山六弟助威风,那阵上马流四将传军令。
摇旗擂鼓各齐心,呐喊筛锣都助兴。
两个钢刀有见机,一来一往无丝缝。
金箍棒是海中珍,变化飞腾能取胜,若还身慢命该休,但要差汽为蹭蹬。
真君与大圣斗经三百馀合,不知胜负。
两人到底是修为有别,三百余回合之后,孙悟空已经有些相形见绌,虚晃一枪之后,抽身就走。
真君见他败走,大步赶上道:“那里走,趁早归降,饶你性命”
大圣不恋战,只情跑起,将近洞口,正撞着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一齐帅众挡住道:“泼猴那里走”
大圣慌了手脚,就把金箍棒捏做绣花针,藏在耳内,摇身一变,变作个麻雀儿,飞在树稍头钉住。
那六兄弟,慌慌张张,前后寻觅不见,一齐吆喝道:“走了这猴精也走了这猴精也”
正嚷间,真君到了,问:“兄弟们,赶到那厢不见了”
众神道:“才在这里围住,就不见了。”
二郎圆睁凤眼观看,见大圣变了麻雀儿,钉在树上,就收了法象,撇了神锋,卸下弹弓,摇身一变,变作个雀鹰儿,抖开翅,飞将去扑打。
大圣见了,搜的一翅飞起,去变作一只大鹚老,冲天而去。
二郎见了,急抖翎毛,摇身一变,变作一只大海鹤,钻上云霄来衔。
大圣又将身按下,入涧中,变作一个鱼儿,淬入水内。
二郎赶至涧边,不见踪迹。心中暗想道:“这猢狲必然下水去也。定变作鱼虾之类。等我再变变拿他。”
果一变变作个鱼鹰儿,飘荡在下溜头波面上。
等待片时,那大圣变鱼儿,顺水正游,忽见一只飞禽,似青鹞,毛片不青;似鹭鸶,顶上无缨;似老鹳,腿又不红:“想是二郎变化了等我哩”
孙悟空急转头,打个花就走。
二郎看见道:“打花的鱼儿,似鲤鱼,尾巴不红;似鳜鱼,花鳞不见;似黑鱼,头上无星;似鲂鱼,腮上无针。他怎么见了我就回去了必然是那猴变的。”
二郎赶上来,刷的啄一嘴。那大圣就撺出水中,一变,变作一条水蛇,游近岸,钻入草中。
二郎因衔他不着,他见水响中,见一条蛇撺出去,认得是大圣,急转身,又变了一只朱绣顶的灰鹤,伸着一个长嘴,与一把尖头铁钳子相似,径来吃这水蛇。
水蛇跳一跳,又变做一只花鸨,木木樗樗的,立在蓼汀之上。
二郎见他变得低贱,花鸨乃鸟中至贱至淫之物,不拘鸾、凤、鹰、鸦都与交群故此不去拢傍,即现原身,走将去,取过弹弓拽满,一弹子把他打个踵。
那大圣趁着机会,滚下山崖,伏在那里又变,变一座土地庙儿,大张着口,似个庙门,牙齿变做门扇,舌头变做菩萨,眼睛变做窗棂。
只有尾巴不好收拾,竖在后面,变做一根旗竿。
真君赶到崖下,不见鸨鸟,只有一间小庙,急睁凤眼,仔细看之,见旗竿立在后面,笑道:“是这猢狲了他今又在那里哄我。我也曾见庙宇,更不曾见一个旗竿竖在后面的。断是这畜生弄谊他若哄我进去,他便一口咬住。我怎肯进去等我掣拳先捣窗棂,后踢门扇”
“好狠好狠门扇是我牙齿,窗棂是我眼睛,若打了牙,捣了眼,却怎么是好”大圣听的心惊,扑的一个虎跳,又冒在空中不见。
真君前前后后乱赶,只见四太尉、二将军一齐拥至道:“兄长,拿住大圣了么”
真君笑道:“那猴儿才自变座庙宇哄我。我正要捣他窗棂,踢他门扇,他就纵一纵,又渺无踪迹。可怪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