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声音低沉,“看见他碰你时,我很嫉妒。”
看见沈妙言被韩叙之抵在树干上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若非理智尚存,他定会一刀杀了韩叙之!
他不允许旁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不许她被别人碰,为此,他甚至想将这个小姑娘锁起来,藏在最严实的屋子里,叫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嫉妒?”沈妙言复述了一遍这个词。
“是,嫉妒。”君天澜欺身而上,一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丹凤眼复杂深邃,“我无法容忍别的男人与你亲近,无法容忍你对别的男人展露笑颜!沈妙言,我想把你藏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想让你的视线永远停留在我一人身上。沈妙言,我的爱,就是这样霸道!”
沈妙言凝视他良久,他忽然垂下眼帘,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浅,他辗转着,轻一下重一下地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嘶哑压抑:“我向来对你温柔……可是妙言,我胸腔里始终藏着一头野兽,我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我背负着无数人命……”
“你安姐姐说的对,我从来就不是女子的良配。可你已惹上了我,日后,无论我温柔也好,疯狂也罢,你都必须忍受。沈妙言,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天涯海角,无处可逃!”
……
那个吻逐渐加重,带着嗜血和霸道。
沈妙言很害怕,双眼通红地呢喃出声:“四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她的眼睛湿润得厉害,一颗颗泪珠淌落进绣枕中,那绯红的眼角,仿佛被露水打湿的鲜红牡丹花瓣,声音更是透出少女特有的软糯无助:“四哥……”
君天澜缓缓松开口,凝视着她满是泪水的容颜,终是没有再进一步。
空山鸟语。
小木屋的红罗软帐中,忽然传出诡异的“咔哒”声。
君天澜坐起身,抬袖随意为她擦去眼泪,继而下床理了理衣衫,抬步往门外走。
床上的小姑娘,衣衫和发髻尽皆凌乱,小脸通红通红,眼泪还在淌,那脸儿挂满了泪珠,喘息着,哭得十分厉害。
她偏过头,看见套自己左手腕上套着镣铐,镣铐一端的铁链,锁在了床头柱子上。
“四哥,你这是做什么?”她委屈,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哭腔。
君天澜跨出门槛,回头瞥了她一眼:“我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时候会来接你。你乖乖的,不许逃走,更不许去见韩叙之。”
沈妙言从床上坐起来,单手理了理衣衫,甩了甩手腕上沉重的铁链,又想哭,又想笑。
四哥他到底有多担心她会逃走,才会把她锁在这里?
至于吗?!
守在外面的侍女进来,朝她屈膝行了一礼:“奴婢会一直守在这里,小姐若是有事,只管吩咐奴婢。”
“你能不能,帮我解开这个链子?”沈妙言试探着问。
那侍女立即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