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该怎么回答呢大脑高速运转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亲自面对前女友”这一条可没列在我和沈钦隽的协议里啊
“还好啦,就是他太忙了。”我含糊的说,一边心虚的晃开目光。
她轻轻“哦”了一声:“他今天来陪你看摄影展的”
我沉默,她便微笑着说:“他是很忙的,以前连我电影的首映都抽不出时间。”
“不是,其实我是和我师父一起来的。”我决定实话实说,之前已经配合沈钦隽这样骗她了,再当面扯谎的事我真的干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会来。”
其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底微酸,因为我真正想对秦眸说的是:我知道他会来的,可那不是为了陪我,是为了陪你啊
她很快的收敛起情绪,并且适时的表达出一点无伤大雅、令人愉悦的好奇:“麦臻东是你的师父白小姐是摄影师”
“我在荣威工作。”我简单的说,“以前是助理摄影师我们还见过的,你记得吗”
她想了很久,大约还是记不起来,便抱歉的说:“对不起。”
“没事。”我摆摆手,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人嘛,我指了指卫生间那一排关着的门,“那,我先过去了。”
“你挂着相机方便吗”她却落落大方的望着我,“要不要我帮你拿”
我低头看看自己脖子里的相机,踌躇了片刻,摘下来,本来不想麻烦她,可是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在洗手台上实在舍不得。
“那麻烦你了。”我递给她,又十分小家子气的叮嘱说,“小心点哈,很贵的。”
我看到她眼里一抹微妙的笑意,答应我说:“知道了。”
上完厕所出来,秦眸果然捧着我的相机,依旧在原地等着。
我说了句谢谢,同她一道出门。
老麦远远走过来,真是谢天谢地
虽然现在真的不讨厌她,可是两个人独处,我还是觉得不自在尤其是当你发现,那个原本被自己视为“敌人”的人,竟然这么亲切温和的时候。
唉,我在心底狠骂自己卑鄙,脚步却迫不及待的迎上去:“师父。”
“嗳,秦小姐也在啊”麦臻东顺带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秦眸亦同他打了个招呼,转而对我说:“白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见面。”
麦臻东看着她走开,一手插在口袋里,饶有兴趣的说:“大导演要见你。”
我的头都大了:“安导演啊她她不是这么记仇吧”
我头脑还懵懵的,手机忽然响了,沈钦隽的名字一闪一闪的,我冲着麦臻东抱歉的笑了笑,走到旁边接起来。
沈钦隽的声音明显已经不耐烦了:“还在磨蹭什么”
“刚才遇到了秦眸,她拉着我聊天。”我老老实实的向他汇报。
他沉默了片刻,似是不经意的问:“说了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不过她好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低声说,“她应该还是挺难过的吧。”
远处麦臻东还在又在冲我招手了,我收拾了下心情,对电话那边说:“你别等我了。我有事,先挂了啊。”顿了顿,我怕他不放心,匆忙又补上一句,“我保证不惹事了。”
门口安蔚然果然站在一辆suv边,等我走近,轻声说:“白小姐,刚才我冲动了,对不起。”
我有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说:“是我不知轻重随口乱说。”
“不,你很敏锐。”她淡淡的收回目光,“看到了很多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地方。”
“啊我说了什么”我有些茫然。
“天堂和地狱,你说那是男人主宰的电影。”她怅然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摆脱了男人或者说男权的桎梏,甚至连那些评论家都被我骗过了,可只有你看出来了。”
我看着她的侧脸,这个女人已经过去了美貌的巅峰期,可是岁月沉淀下的优雅让她显得异常动人。她微微发怔的样子,看在旁人眼中,依然是动人的。
“那部电影是有原型的么”我忍不住好奇的问,“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残酷、又这么深情的男人”
她不置可否,望着我的眼神却笑意深长:“原型白小姐,如果真的遇到那样的男人,还是躲开为妙。”
“为什么”我不解。
她眯了眯眼睛,眼角的皱纹更深,却淡淡的说:“有句话你一定听过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
听起来很哀凉的四个字。
我仔细的回想,自己身边能被称得上“情深”的男人,大约就只有沈钦隽了虽然他喜欢的对象不是我,可我还是希望他们的感情能长久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因为这段时间在外边旅游,出门前很匆忙的把存稿箱时间弄错了,现在借酒店的wifi刚修改好,明天开始还是正常九点更新,鞠躬。
、第四幕
周一上班,一大早我就接到沈钦隽的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今天我生日。本来约了许琢一起庆祝,连饭店都订好了,忽然搞这么一出,我有些不愿意,回了条短信:我已经约了朋友了,改天吧发出去前我又检查了一遍,觉得语气有些生硬,默默加上一个“呵呵“,发送成功。
不到一分钟,沈钦隽的短信回了进来,毫无商量余地:不是你生日么让你朋友改天。
那一刹那,我的心跳砰的一声,又坚硬,又柔软的,被什么东西撞击到了最深处。
他竟然知道我的生日
我是喜欢他的,我一直知道。
所以我拒绝不了。
和许琢说了改期之后,她很是八卦的追问了我约谁一起过生日,是不是部门同事。我哼哼哈哈几声敷衍过去,许琢倒吸一口冷气:“难不成是上次你带回家那个帅哥”
“哎呦,老大叫我了,不是啊真的不是。”我有些尴尬的挂了电话,心底却有什么东西,像是一朵小小的火苗,轻轻复燃了。
二月底的天气还很冷,我下了班,赶到了他发给我的地址所在。
那条路又远又偏,司机也开得连连抱怨,最后终于找到一座其貌不扬的两层小楼。大门紧闭,我对了好几遍地址,确定没错。正要上前敲门,忽然看见那条空空荡荡的路上一辆车正慢慢开来。
车子我认得,是沈钦隽的。
我转身走向那辆车子,一边冲他挥手。
车子在我身边停下来,车窗落下来,沈钦隽只穿着一件衬衣,看上去心情不错:“这么早就到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其实我已经冻得微微都发抖,咬着牙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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