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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吧。惜翠如此安慰自己。

越想,越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她赶紧收回思绪,闭着眼开始默默地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第四只羊跳出了羊圈,第五只羊走上了马路,碰上了开车的第六只羊,上了第六只羊的顺风车,第八只羊坐上了飞机,第九只羊乘坐火箭冲出了大气层,直奔外太空

羊群们在一个新的星球落地,建立了羊群的殖民地,开始繁衍生息,经过一代又一代,很快就有一部分羊群不满压迫,揭竿起义,“大楚兴,陈胜王”

很快,就有一只羊在耳畔唱着,“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只得出帐外且散愁情。”

惜翠绝望地睁开眼,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

她完全睡不着了。

帘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饱受失眠摧残的惜翠看了眼安然睡在她身侧的卫檀生。

青年好像没有被之前的发生的事所影响,长长的眼睫搭在眼皮上,睡得很安静。美若一尊闭目的观音。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卫檀生睡觉的模样,不用对上他的双眼,惜翠反倒是想开了。

都是成年人,没什么的,早晚要经历这一遭。

砰砰直跳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听着滴滴答答的夜雨,她终于感觉到了些倦意,缓缓地沉入了睡梦中去。

而当她才睡着不久,闭目的小观音,睁开了眼,一双美目在黑夜中好像一对星子。

夜雨还在下。

欲望却如帘外未绝的细雨,点点滴滴,一直到天明。

第一次开了荤,也是头一次破了淫戒的青年,胸膛中涨得发痛。侧目瞧见枕侧的人,又柔软地好似一片流云,白天那些怒气他都不在意了。

没感到满足,卫檀生撑着胳膊,又坐下来,低下头,乌发散落着,打量枕侧睡着的人。

青年又埋首在她颈侧,亲昵地蹭了蹭,他微昂起头,脖颈拉出一条弧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回,小声呻吟着。

“翠翠哈啊”

那股奇异的战栗感,令他怎么也得不到满足。

他搂紧了一些怀里的人,将整个头都埋入她肩窝,只留给乌黑的发顶。

这一晚上,惜翠睡得其实不是很安稳,总感觉身上好像压了些什么,喘不上来气,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交际处,天还未亮,就已经彻底醒了过来。

但是还有人起得比她更早。

她刚一睁开眼,耳侧就附上了一片温热的呼吸。

额头上被蹭了蹭。

“翠翠,早。”

卫檀生移开唇,低眸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早。”失眠到后半夜才睡的后果是,与卫檀生的精神奕奕,而她只能疲倦地点了头,算作打过招呼。

昨夜的蜡烛已经燃尽了,屋里还是黑的。

虽然身体还困着,但她这个时候也数不着了,掀开被子想要起身。

“卫檀生”惜翠顿了顿,问。

睡在外侧的青年没有任何要起来的意思。他不起来,她总不能从他身上跨过去。

“你跨过去罢。”卫檀生摇头,莞尔道,“无妨。”

他像尊佛一样,没任何坐起来避让的意思。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不在乎这些虚礼。经过一晚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惜翠,礼貌地犹豫了一下,没跟他客气,提步跨了过去。

只是她才迈开一条腿,卫檀生却突然坐了起来。

他乍地起身,膝盖蓦地顶上了她裙间。惜翠下意识地往后让,一让,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后栽。好在卫檀生一把拉住了她,双手在她腰间一掐,扶着她的腰,抱着她抬头看去。

女上男下的姿势十分尴尬,尤其是裙间顶了什么,张牙舞爪的,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掐着她腰的手牢牢的,惜翠挣脱了一下,没有挣开,低头看向始作俑者。

而对方,却昂着头,双眼莹莹澄澈,“翠翠。”

“翠翠。”扶着腰肢的手,一路往上,微微用力,姿势调换,将她压倒在被褥中。

“我又难受得紧了,翠翠,卿卿。”他口中胡乱念着亲昵的称呼,唇瓣撒娇似地来回轻蹭,乌黑的发晃来晃去。

和他软和的语气不同,右手却强硬地扣住了她手腕,往下带去。

“好翠翠。”青年俯看着她,贴紧了她脸颊,唇瓣如白玉凉糕一样,又清又软,“怜我,可怜可怜我。”

天边泛起了润白色的一片,没多久,有一线朝霞浮现,很快就将整片天空染作绯红色。

埋着头的青年,唇间吐出一抹微湿的喘息。

惜翠当然没有帮他。

早上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不管它很快也能平静下来。无奈卫檀生将她压得死死的,一回生,二回熟,面对此情此景,惜翠终于说出了那句霸道总裁的名言:算了,你自己动吧。

于是,抱着她的小变态真的乖乖地自己解决了。

不过她才换上的裙子,落得了和昨天一样的下场。

惜翠回到屏风里换衣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在感情方面,她不算迟钝,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出来。实际上,和大多数单身狗一样,她还经常帮别人处理感情问题,处理得多了,对这方面倒还算敏锐。

惜翠能察觉出来卫檀生对她的感情有些变化。

但她还不能够确定,只怕是自己多想。

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更加分辨不出这小变态的改变究竟是因为性还是因为爱。

她不像那些身怀攻略任务的前辈一样擅长应对男女感情,按部就班,步步为营。

在这方面,惜翠也茫然。

一开始,她所想的只是对卫檀生好,可惜现实给了她惨痛的一击,一厢情愿的讨好根本没有用。

后来,她也曾想过扮演卫檀生喜欢的类型,就像吴怀翡那样。但一个人的个性,从来就不是能简简单单压下来,变作另一个人的。

糊里糊涂的,直到现在,连惜翠她自己都没弄明白,她是怎么和他发展到了这地步。

惜翠叹了口气。

当局者迷。

不管是由爱及性也好,还是由性及爱也罢。只要他能爱上她就够了。

日光穿透窗牖,一片暧昧的暖色落进了青年眼中。

他唇角漫起了些笑意,理了理散乱的衣襟,解开腕上缠着的杏色发带,随意将发丝往脑后一拢,翻身下床。

但目光触及床下那一双翘头的云履时,那落了暖色的眼眸不禁一冷。

那双翘头的云履,用粉色的细线勾勒出柔软的花瓣,花瓣边缘却沾了些泥,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府上早晚都有人洒扫,青石铺就的地面干干净净。而从府上乘着马车,到往雍硕楼,一路上更没有沾上泥巴的机会。

卫檀生拎起鞋,递到鼻下,轻轻地嗅了嗅。

虽然很淡,但在泥土的腥味中隐约能闻到些马粪的气味。

“春近野梅香欲动,有意觅鸾交”。

他垂着眼,指尖滑过鞋履,哂笑。

若不是给了些希望,对方绝不至于莽撞糊涂到写出这种字条。

gu903();明明说着爱他,却又背着他与其他男人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