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顾仙仙能赢第八东,却难赢第二陈。”
“第二陈还是泰泽老祖坐下,天人之姿,实力强劲!”
“那我押一千中品灵石,买第二陈是此次鬼心组的魁首!”
“噫!少咸宗的乌起领也不差呀……”
今天初赛,顾仙仙连赢四场,一把入门黑铁剑大杀四方,名声小有,但不及泰泽宗的第二陈、第三兰,以及少咸宗的乌起领,他们威风赫赫,连赢六场,已经进入前两百名候选名单,他们是这次大比呼声最高的天才修士,也是顾仙仙的劲敌。
顾仙仙若想赢得魁首,肯定会与他们对上,届时,想赢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陈翁一直在旁,观看了顾仙仙的四场比赛,若说之前他对于顾仙仙要变强的说辞,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的话,那现在他看见了顾仙仙想要变强的决心。
陈翁想到什么,传音给顾仙仙等人,让他们先回客栈,不必等他。
这厢顾仙仙回到客栈,路上听闻大家都挤进了一万强,也有几人在第二轮比试中落败,免不得有些情绪低落。
“罢,我们没有强大的宗门支撑,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无碍,都在意料之中,算不得什么。”
“小顾,你专心比试便好,莫要分心其他,你现在是我们分宗之光!”
能想开自然最好,顾仙仙想到她的防御符,如果它真的能够抵挡部分雷劫的力量,那么进阶是不是就不会成为噩梦?
——待修士大比结束之后,再做实验。
顾仙仙回到房间,把刚刚比试时划破的衣服缝上,她现在的针线活已经出神入化,针眼缝得整整齐齐,非常好看。她实在太废衣服了,要是有一键复原功能就好了。
缝好衣服,顾仙仙又研究了一下二手剑,这把剑确实和之前一般无二,只是相较于刚买来那会儿灰扑扑生着铁锈的模样,此刻的二手剑依然灰扑扑的,只是去了那层铁锈,黑得有些发亮,便显得此剑寒气逼人,气势锋利。
看来雷电之力着实厉害,只是二次锻造,都能让二手剑强过炼器大师耗费十年心血炼制的重剑。
顾仙仙将二手剑放在一旁,盘膝而坐,凝神静气,在脑海中复盘刚才的四场比赛。
直到大比石牌再次亮起,顾仙仙才终于从冥想状态清醒过来,此刻的她只觉精力充沛,浑身充满了力量。她走出房门,陈翁已经等在门外:“何时比试?”
顾仙仙惊讶片刻,道:“未时一刻,13号擂台。”
陈翁:“走吧。”
顾仙仙也是这会儿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里,大比已经过去大半,上万修士已经淘汰到只剩几百,而顾仙仙的工友们也都相继落败,只剩她一个独苗苗了,是名副其实的分宗之光。
不过这会儿工友们都不在客栈,听说是去围观大比去了。
顾仙仙跟随陈翁飞往比武场,上次来时,偌大的练武场上摆放着整齐的石台,此刻已经少了大半,观众却是不少的,还有人设了赌局,进行得热火朝天,顾仙仙在那群鬼堆里看到了几个眼熟的影子,蹦跶得正欢。
原来都跑这儿来搞赌.博了。
陈翁道:“收敛心神,勿要多看。”
“噢!”顾仙仙不再乱看,朝着13号擂台走去——离境鬼宗内是不允许御剑而行的。
穿过人群,顾仙仙终于看到了站在13号擂台上的对手,是位鬼心巅峰的女修,一袭黑衣劲装,腰束长鞭,手持长剑,抱胸而立,神情凌然。
陈翁道:“那是你的对手乌昭晨,她手上的剑名含光,长鞭称幻影,她速度极快,往往只见残影不见本尊。”
顾仙仙的九天飞云剑也是以灵巧缥缈著称,原主死时已经将剑术练到第十层,早练到已臻化境的地步,连残影都捕捉不到。她重生以来也一直在练剑,但以她修为,就算知道后面的招式,也只能完整的使出第五层的招式。
她认真道:“多谢陈翁指点。”
她没有犹豫,将石牌递给13号评委,跳上擂台。
乌昭晨打量了顾仙仙几眼,不过脑海里并没有关于顾仙仙的信息,不过在看见顾仙仙手里的入门黑铁剑时,心里大概猜到了顾仙仙是谁。
“原来是你。”
“你知道我?”
“我和乌阳伯是同门师兄妹,他输给一把入门黑铁剑这事,已经被我们笑话了好几天。”
“原来如此。”
乌昭晨轻笑一声:“看来我少咸宗的名声,今天可以讨回来了,你可要小心了!”
话落,乌昭晨手中的含光已经朝着顾仙仙刺来!
顾仙仙二手剑一扬,以剑身相接!
这一瞬,仿佛听到了火花的声音:滋!
两剑一触既分,又再次相缠,两人相互过招几十个来回,顾仙仙竟然一点不落颓势,反而越战越勇,她的眼睛,由之前的沉稳平静,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几十招下来,乌昭晨不可能没发现顾仙仙这二手剑的非同凡响,若是普通的入门黑铁剑根本无法抵挡她含光一击,可顾仙仙的二手剑不仅抵挡住了,甚至在剑刃相接时,她能感受到那剑上猛然迸裂的暴戾气息,是冰冷的,狂躁的,而她的剑术又是轻灵的,飘逸的,明明极是诡异,又怪异的和谐!
恰在此时,乌昭晨被顾仙仙一个剑招逼至角落,她反手抽出腰上幻影,朝着顾仙仙甩去!这一甩,竟然数十个鞭影朝着顾仙仙飞去,又快又猛,顾仙仙凌空翻滚,险险避开,乌昭晨的剑招重影又至——
每一个都是乌昭晨,又都不是乌昭晨。
顾仙仙退至半空,她手握二手剑,再次朝着乌昭晨俯冲而去!一把普普通通的二手剑,竟然给人一种要开山辟地的强大气势!
乌昭晨看到一剑朝着自己而来,又仿佛有数十把剑朝着自己而来!她很快,又很慢……
好像天上有什么东西,朝着她压了下来!
这一刻,周围人似乎都感觉到了某种奇怪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