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看不出来,那才有问题。”
庄晓军道:“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韩峰道:“什么话说来听听。”
庄晓军道:“本来我不该多嘴的,秦姐待我一直不错,有时觉得,她就像我亲姐姐一样。但是我觉得你也是个好人,这些话,我一直想找个人说,可是却没有机会。”
韩峰道:“男子汉,说话要干脆利落,不要犹犹豫豫的,自己决定了的事,不管好与坏,想说就说,你首先就不能顾忌别人会怎么想。如果你有这种顾忌的话,那么你就不可能与别的人交谈了。”
庄晓军道:“公司里都盛传,秦姐是靠靠某种裙带关系进入公司高层的。本来我是不太相信的,但是我也多次看到秦姐和市场开发部的陈经理很亲密。”
韩峰道:“哦,这种事情很正常啊,你秦姐又没嫁人”
庄晓军急道:“可那陈经理是结了婚的人。”他低下头,嗫嚅道,“他也是十大股东之一。我听说,本来秦姐不可能成为董事的,可那陈经理转让了百分之一的股份给她,加上她以前在股市上收购的部分股票,才成为十大股东的。”
韩峰道:“哦,那只是听说而已嘛。”
庄晓军争辩道:“可是”
韩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是人家的自由,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生活作风而说一个人是好是坏,不是吗真正的情爱并不一定要用婚姻来束缚,而婚姻也不一定就代表着爱情。你是怕那陈经理成为我前进路上的障碍吗还是怕我对你秦姐的生活方式有看法那其实没有问题,其追寻的结果并不重要,关键是在于你敢于去追寻自己喜欢的东西,失败了并不后悔,成功了也不骄傲,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好的等着你去追寻呢,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和你说这些,或许还太早了,但是你应该学会,一是理解,二是交流。你不要小看追女孩子,这是一门大学问,小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冷镜寒听了都不禁咋舌,暗道:“这小子”
庄晓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仿佛解开了一个心结。韩峰用扑克牌刮刮额头,问道:“你刚才说的陈经理,是个什么人”
庄晓军道:“怎么说呢,他是第二批成为公司大股东的”
随着庄晓军的回忆,韩峰他们渐渐知道了恒福公司的来历,最初是四个企业家,为了使自己企业做大做强,为了方便资金周转和不付银行的高额利息,所以联合起来,成立了一家类似信贷社一样的企业,启动资金也就在一百亿左右。当时规定,这四家企业在资金周转出现困难时,就可以动用这笔资金,而且不用付息,而平时这笔钱做小额贷款,以低息吸引小企业来贷款。由于贷款率高而坏账极少,加上四家企业也越做越大,四位老板便不断向信贷社追加投资,一直增加到八百亿左右,这就是恒福银行的雏形。那四位老板便是第一任董事长刘天鹤、现任董事长江永涛、庄晓军的父亲庄庆隆和庄晓军熟悉的卓诚焘卓伯伯。
后来国外风险基金也看中了恒福银行的发展潜力,准备入股恒福银行。当时四位企业家就认为,与其向国外基金开放,还不如向国内民营企业家募集资金,于是将信贷社改为股份制企业,向国内企业家发出了邀请。于是有了第二次发展。这次加入企业的便有陈天寿、林政等人,一共十位大股东,加上一位监督顾问,总共十一名董事。而银行的资金也因此充足到一千七百余亿元,在资金流动方面更具实力,于一九九六年上市,总股本一百七十七亿,发行流通股四十六亿,发行价为一十六块多,募集公众资金近八百余亿,股价最高上涨至四十多块,现在降至十元左右。
韩峰问道:“公司业绩不好吗为什么跌了这么多”
庄晓军道:“不是业绩不好,而是整个股市疲软,大盘从两千多点一直跌破千点大关,很多股票都跌破了净资产。”
“哦,”韩峰问道,“那么你的秦姐,她不是第二批的十大股东之一喽。”
庄晓军道:“不是,后来有些股东将股票转让了,进行其他投资,有些去世了,反正十大股东换了好几位。”
庄晓军接了个电话,不好意思道:“我妈找我了,我要走了。”
庄晓军离开后,韩峰笑道:“虽然毕业了,但还是个高中生。”
冷镜寒马上道:“你在做些什么我们是出来调查的,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怎么调查住这样的酒店,我们的钱给人家小费都不够。”
韩峰一翻身爬起,就像睡足的夜猫,身手变得敏捷而迅速,他开始四处翻找,回答道:“谁说我们要给小费了要学会赖嘛,如果服务员来,我就不给,难道他会守着我们睡觉么。吃人家、住人家有什么不对了人家要帮助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接受今天吃他的,明天他犯罪,一样的抓他,一事了一事嘛。谁都像你,死充面子,明明人家说给我们安排住处,还要挺着,说有地方住了,跟着你啊,和睡马路也差不多。”
冷镜寒苦笑道:“要是像你这样的人多几个,那可怎么得了”他叹息一声道,“如果孙经理醒不了,我们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韩峰翻动床上,道:“谁说的,等他们董事长回来不是一样的么”
冷镜寒道:“要是他不回来呢我觉得,如果孙经理几天都醒不来,我们还不如先回去,待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嘛。和林凡他们来一样,一点收获都没有。”
韩峰打开衣柜道:“谁说的,我们有很大收获,人家不是明天又请我们吃饭么”
冷镜寒道:“那是你的收获,不是案子的收获。”
韩峰检查橱窗和家用电器道:“案子不也有收获么,那孙经理不就出事了么。”
冷镜寒回想起来,道:“对啊,你怎么知道会出事的”
韩峰掀开地毯,道:“我只是按照对手的思路去设想。”
冷镜寒道:“他们一直在制造各种事故,阻止我们查案的进程,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我们要查林政的档案,所以就故意制造车祸,让我们不能马上得到林政的档案。这样说来,林政的档案真的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咯”
韩峰拿过一把凳子,站上桌面,看着吊顶灯,低头道:“也许吧。”
冷镜寒仰望韩峰,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