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双却是兴奋地不行,早就悄悄挤到了周易身旁,蹦蹦跳跳地拉着周易的胳膊,分不清是说话还是唱歌又或是**:“周医生,去嘛,去嘛,嗯......”她还撒上娇了。
周易歪斜着眉眼看了柳双双一眼,嘿嘿笑了起来:“尚主任可真是心细啊,当此山花烂漫时,又有黄河鲤鱼吊人胃口、又有两位美女相伴,我要是不去,那不是太矫情了?”
“可不是说麽,不过我看周兄弟就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咱哥们儿对脾气,一眼就能瞧出来。”
“哈哈,说得好,走着?对了,有车吗?”
“哥哥早就备好了,特别租了辆路虎,咱们就自驾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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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电影里的星爷摇头晃脑地吟出了这首诗,逗得柳双双咯咯直笑,周易也笑了,只不过这次听星爷念诗,却恍然有了一丝明悟,心思忽然有些清明,让他对严爱国同志的刻意安排,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以路虎的卓越姓能,周易抄山路走近道,傍晚时分,就进入了陕省宜县,沿着乡道以六十公里左右的速度奔驰了四十多分钟,便接近了gps上都显示不出的大牛村。
落曰红霞披洒在黄土高原的层层梯田上,隐隐可见一些扛着锄头的农民下了田,其中有些兴致高的,扯着嗓子唱起了不着调儿的秦腔,甭管好听不好听,隔着老远都能震得你耳朵发麻,三秦雄风,如同发春的公牛,竟然刚强如斯。
沿着田边小路驶入大牛村后,只见老乡的家门前、大树下、古井边,聚集着一堆堆的人,每人手里都捧着个直径足有三十厘米左右的大碗,就这碗,如果装满了米饭,够斯文的魔都男人吃上一天的,恐怕最后还要揉着肚子叫:“不行,阿拉吃不下啦。”
三秦男儿个个都是大肚汉、是能下田**~翻土地,上炕**~翻婆姨的英雄人物。碗里装着裤带一样粗的面条,上面浇着滚油炸过的肉片、红辣椒和应时的蔬菜,堆得小山一样高。或坐着、或蹲着、或站着,聊着家长里短、骂着自家的娘们儿,不知不觉就吃了个碗底儿朝天。
周易看得暗暗咋舌,‘得三秦者得天下’,这话可真是没说错,这样的英雄好汉子,一个就是能打三个!
尚思利自从进了村儿,就像准备偷鸡的小鬼子一样,莫名地亢奋起来:“前面左拐,就是老犊子家了,说起来有五六年没见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还活着不?回头见了他,每人先来碗油泼面再说。可馋死我了,得要大碗的才行!”尚思利是够小人的,京都人话说,这货就是个孙子,可就算是这种人,也有真情流露的时候;看得出,出身陕省的他,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很深。
“我才不吃呢,又不是猪,谁吃得下这么多啊?再说味道也不好,又辣又咸的。”柳双双眉梢眼角带笑道:“要不我跟周医生吃一碗吧?”
“好啊,美女吃过的东西,一定是香香的……”
在周易的调笑声中,路虎停在了一家农户门前,几个小孩子哗啦围上来,又是摸车头又是拉车门儿的,周易也不管孩子们嘻闹,提着尚思利准备好的礼物,一众人下了车,农家的门都是开着的,尚思利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进了院子就扯起嗓子大叫:“老犊子,‘尚心眼儿’我来了,还活着不,能喘气就快出来啊,有的是便宜给你!”敢情他有个外号,叫尚心眼,咋一听跟少心眼差不多。
“心眼儿你来了,多久不见了啊。”一个看上去像是比尚思利大了七八岁,黑黑瘦瘦的老农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松开他后老农看了眼周易,咧开嘴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庄医生吧?”又看看小黄和柳双双:“心眼儿,你还是那个**行啊,走哪里都爱带上小姑娘......”
“别瞎扯犊子,这都是我的同事,胡说八道什么!油泼面准备好了没?别太辣,小丫头受不住的。”
“啊,是这?对不住啊两位姑娘,快屋里请吧,咱这里没有黄河鲤鱼,可油泼面管够!”
ps:感谢‘停产’‘浮云孤独’’‘jaysq’书友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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