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蓝正奇说:
“那次我跟我弟两人私自离队去城陵矶抢我大哥的尸首,本以为上阎王殿报到是一定了,谁知被我的部下和共产党的游击队给救了出来,赵勇他们看我伤势严重,挨不到长沙,就将我托付给共产党游击队。我二哥用牛肚裹伤的土方法帮我们止血,总算保住性命。后来游击队抬着我们一直往南走,躲鬼子的搜查,路上碰见衡山佛道救助会的师父们,游击队就将我兄弟俩托付给他们,我们就一直在衡山养伤。伤好后,衡山讲习班的长官又建议我来衡阳找你,我就来衡阳找你了。”
“赵勇他们做得对,就算你到长沙不死,你也免不了上军事法庭。”方先觉说。
“哦,对了我的那些弟兄们幸有你和大哥帮忙才没被处分,谢谢你,二哥”蓝正奇说。
“知道是兄弟,还说什么谢”方先觉看看蓝正奇说:
“我们都是马前卒,自己不疼自家的兄弟,还能指望谁”
“二哥,我有一事相求”蓝正奇看着方先觉说。
“说。”
方先觉看看他。
“我想请你恢复我特战队的番号,你看”蓝正奇说。
“这事啊”方先觉想了想说:
“我把我的特务营交给赵勇就是想保留你的特战队,但是现在恢复你们的番号,恐怕不行,我担心我的那些老部下有想法。”
“这样吧”方先觉停了停又说:
“等此战打完,我向九战区请你们的番号,如何”
蓝正奇想,也只好如此了,他点点头说:
“好吧”
“走,上山看看去”
方先觉将车停在一座山前,下车说。
山不高,约二十来米,两人说着话就上来了。
后面车上下来的王舜东,递上望眼镜,方先觉接过望眼镜看了看。
“这个高地可是个关键点,你看看。”
方先觉说着话将望眼镜递给蓝正奇,蓝正奇接过望眼镜四周看了看,衡阳城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是的”蓝正奇说:
“攻占了此山,衡阳城唾手可得。”
“此地名叫苏仙井,方军长在这埋有重兵。”旁边王舜东说。
“此山坡度缓,难守易攻啊”蓝正奇看了看地形说。
“这正是我心病。”方先觉说:
“有高见没有”
“我能有什么高见。”蓝正奇笑着说:
“我在想,要是能把山那边给挖掉就好了,那鬼子上来就难了。”
“对啊”方先觉一拍脑袋。
“我怎么没想到,好注意”
“舜东命令工兵营,二十天的时间,给我把城南东西两面的山都挖去一半,削成峭壁,至少六公尺高,让鬼子一个梯子上不来。”方先觉对王舜东说:
“另外在山上建几个地堡,安排机枪手,对付从山洼低处爬上来的鬼子,快去”
方先觉命令王舜东立即去执行。
“是”
舜东敬礼告退。
“这下我就高枕无忧了。”方先觉望着远方说:
“小鬼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6月中旬,日军主力逼近长沙,长沙保卫战开始。
俗话说,事不过三。薛岳没有吸取第二次长沙会战失败的经验,还是用他的老战法天炉战法迎敌,幻想像第三次长沙会战那样再次打败鬼子,取得骄人成绩。
可这一次真应了蓝正奇当年那句“此一时彼一时”。此一时的薛岳败了,他没考虑到日军的这次“一号作战计划”波及面之广,广到各战区已没有余力来救援他了,他也没想到他这次的对手横山勇远比阿南惟几聪明,所以他失策了,败得一塌糊涂,惨败
横山勇不愧是老狐狸,会战前夕,一方面他向日本派遣军总司令畑俊六要来一个师团的兵力补充他的十一军,他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构成比薛岳天炉更大的炉子,包围九战区各部,层层推进,直逼长沙。
另一方面他仔细研究了上三次长沙会战的战情报告,终于找到失败的原因,他立即找来特遣队河野命他带着特遣队员渗透到长沙城东的我军岳麓山高地。
长沙城保卫战一开始,河野在汉奸和鬼子海军陆战队的配合下轻而易举地拿下我岳麓山高地的炮兵阵地,战斗打倒最激烈时,九战区守城第四军的官兵还眼巴巴地指望炮兵援助他们,谁料后院鸦雀无声,炮兵先他们一步殉国了。
短短的几天时间,长沙沦陷,薛岳带九战区残部退守湘东,横山勇挥兵南下,九战区各部虽有抵抗,但效果不大,横山勇箭头直指衡阳城,衡阳大战一触即发。
岳麓山炮兵阵地的丢失是导致长沙城保卫战失败的关键因素,河野的特遣队立功不小。
“哈哈哈河野君,你们此次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我已上报陆军本部,向你们请功了。”
横山勇官邸,横山勇亲自泡茶招待河野一郎。
“谢谢司令官阁下”河野说:
“河野还是戴罪之身。”
“呃那是阿南太骄横,不知用人罢了。”横山勇说:
“上次你部渗透到王劲哉的军队里,策反重要人员,拿到128师的军事部署图,就已立功不小了。”
“司令官阁下如此说,河野感激不尽。”河野说。
“你们此次长沙得手,听说有个支那人帮忙不少”横山勇边泡茶边说。
“是的司令官阁下”河野说:
“那个支那人原是军统长沙站站长,名叫褚学礼,此次能完成任务幸有他找到他的旧相识,九战区军部宪兵营营长,我们才得以顺利进入支那军队炮兵阵地,占领岳麓山高地。可惜没能成功策反九战区的参谋长,让他溜了。”
“怎讲”横山勇问。
“那褚学礼与这个参谋长以及宪兵营长三人长期合作做黑市生意,赚钱不少。褚抓住这点让其就范,那个宪兵营长贪生怕死,就范了。可这个吴参谋长不想为我大日本帝国效命,又怕上军事法庭,连参谋长都不当了,带着家眷跑到昆明去了。”河野说。
“贪赃枉法,发国难财是支那人的通病,否则中国不会积弱如此。”
横山勇边说边递给河野一杯香气扑鼻的清茶。
“好香哦”河野品了口茶说:
“将军,该不是西湖的龙井吧”
“哈哈哈,河野君”横山勇笑着说:
“你还算不上品茶高手,这不是龙井,是衡山顶上的云雾茶。”
“哦,惭愧”河野点点头说:
“司令官阁下我确实不是品茶人,我对中国的茶没研究。”
“中国地大物博,让人神往的东西太多了”横山勇说。
“是的,这也正是我们日本帝国所缺少的。”河野附和说。
“河野君此次派你部前往衡阳,你一个将军,亲自带队,委屈你啦”
横山勇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来了。
“司令官阁下,为了我大日本帝国的未来事业,我能亲自去是我的荣幸,怎能说是委屈呢”河野忙说。
“好你能这样想,我安心多了。”横山勇说:
“不过你此去旨在探听情报,不可节外生枝,万事小心”
“谢谢司令官阁下关心”河野说:
“我一定谨慎行事。”
“哦,对了”横山勇说:
“听说九战区组建个特战队专门对付你部,是怎么回事”
“司令官阁下这个特战队在上次大会战中,损失惨重,已被解散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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