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长官”
听讲话的声音,人已喝高。
“我要敬你三大碗。”
不由分说,渡边挤进蓝正奇这桌,一字排开几个碗,倒上酒,双手捧上。
人到醉时要酒喝,蓝正奇此时也有几分醉意,见渡边敬酒,也不含糊,捧上大碗。
“好,干”
“等等,我还要说话。”
渡边舌头有点大了。
“好你说。”蓝正奇说。
“为了你的善良,干杯”
“啊”
蓝正奇没听懂。
“你不抛弃朋友,就是因为你善良。”渡边解释说,人说酒醉心明,一点都没说错。
蓝正奇没细想,说:
“好,干”
两人咕嘟咕嘟干了一碗。
“第二碗。”渡边又端起一碗酒,身子两边转了转,说:
“为了你们的善良,你们中国人的善良,干”
蓝正奇这才听出渡边的感慨,他端起酒,大声说:
“弟兄们,为了渡边的这一句话,我们陪他干一碗”
“好”众人起立,端起酒大声喊:
“干”一齐干了第二碗酒。
“第三碗酒。”渡边有点撑不住了,他努力端起酒说:
“我要赎罪”
说完话,渡边喝了第三碗酒,酒一喝完,他人就像泥鳅样滑到地上去了。
“快,快抬去医务室。”周正说。
警卫员和竹山连忙将他抬进医务室,打点滴去了。
蓝正奇端着酒,仰头要喝。
“别喝啦”旁边的林汐语阻止他说:
“你也醉了”
蓝正奇没理会她,继续喝完手中酒,这一碗下肚,只觉天旋地转,人站不住了,林汐语见状,忙架起他一只胳膊,用小小身躯撑住他,不让他倒下。
林汐语扶着蓝正奇到医务室去,走到一棵小树边,蓝正奇忍不住要吐,他一手扶着树,一手推开林汐语,呕吐起来。
林汐语在后拍打他的后背,口里说:“你怎么这么傻,要你别喝你偏要喝。”
蓝正奇吐了一气,停住了,他看着树笑着说:“这一下可要熏死两棵树了。”
林汐语在后面“扑哧”一笑。
蓝正奇回头一看,又一乐,
“怎么有两个你。”
他看见重影了。
“好了,好了”
跟醉人讲话最费劲,林汐语架着他继续前行。
他们后面,文清芳一直跟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帮忙,就在她犹豫之时,黎敏从后面一个箭步上去,与汐语两人架着蓝正奇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外屋,竹山正在替渡边打点滴。林汐语和黎敏架着蓝正奇进了里屋,两人将蓝正奇扶到医护床上躺下,蓝正奇已然睡着了。
文清芳跟着进来,林汐语倒了几杯开水,送了杯给外屋的竹山后,三个女人坐下,各自喝水。
“你说,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傻呢”文清芳开口了。
“你不是说,他这是率真吗”黎敏对清芳说。
“可我现在感觉他这是傻,要他不喝了他偏要喝”文清芳说。
“怎么啊,你们不喜欢他了”林汐语微微一笑说。
文清芳两人望着她,摇头不是,点头不是。
“我就喜欢他这个傻。”林汐语说:
“要不是他这个傻,我们早在南京就,不是吗”
“我说林姐姐,你也傻。”文清芳说:
“我们三个都喜欢他,你怎么就不吃醋呢”
林汐语喝了一口水,笑着说:“因为我知道你们俩不是真喜欢他,而是感激,想报恩”
“应该不是吧”黎敏说。
“特战队里这么多优秀男人。”林汐语说:
“等哪天你们发现你们真正喜欢的那个,你们就会认同我说的话了。”
“那为什么你就是喜欢呢”文清芳问。
林汐语抿着嘴微笑着望着睡得正香的蓝正奇,轻轻地说:
“因为我也傻呀”
“我看你俩还真是一对傻子”文清芳说。
“这事我得好好考虑考虑了。”黎敏说。
屋外竹山进来问要不要给蓝正奇也推一针葡萄糖,林汐语说:
“不用,等他醒了,我煨点热糖水给他喝就行了。”
“你们早点休息”
竹山说完就出去了。
“你俩去睡吧,我在这就行了。”林汐语说。
“别,我陪陪你吧”黎敏说。
“好了,好了”
文清芳站了起来,她心里开始矛盾了,
“我去拿被子,今晚我们三人陪他。”
说完出门拿被子去了。
蓝正奇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坐起来看到椅子上躺着的人儿,不敢惊动她们,本想悄悄走掉,可脑袋疼得要命,又口渴想喝水,他悄悄地拿过林汐语喝水的杯子,杯子里还有点冷开水,管不了那么多了,蓝正奇一仰头将昨晚林汐语喝剩的开水喝光了。
林汐语醒了,她递上那热了又冷,冷了又热的糖水,轻轻地说:
“喝这个吧”
“醒啦”
蓝正奇不好意思地接过糖水,又把它喝得精光。
“别吵醒她们了,我先走啦”蓝正奇边说边出门。
那躺着的俩,其实都醒了,两人睁着圆圆的眼睛想着各自的心思,
“难道我真的不喜欢他”哎女人心,摸不清啦
就在蓝正奇带着他的特战队大闹武汉城时,南京开往武汉的一列火车上,一着汉装的中年人正坐在自己的包厢里看书。
突然,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他的警觉,他放下书,轻轻来到门边,猛一拉门,门开了,一女子倒了进来,他连忙用手托住,女子倒在他怀里,两人对视着,双方眼睛里青年男女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闪电般射进彼此的心,脆弱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砰砰直跳。
男子忙将女子放开,女子站在门外,指指远处,害怕的眼神求救般望着男子。男子拉女子进来,探头望去,不远处有两个陌生男子正一间包厢一间包厢搜寻过来,男子明白了,刚才那女子正沿着包厢的门后退,谁会想到门突然开了,女子就倒了进来。
男子关上包厢门,女子小声地说:
“救救我”
男子点点头,女子忙朝包厢里的床铺底下爬去。
“干嘛”男子问。
女子指指床底下,意思是躲起来。
“不用”
男子拉她起来,坐到床边,自己仍然坐着看书。
一会儿,有人敲门,
“进来”男子说,身旁女子吓得身子骨像筛子筛谷一样直晃悠。
进来俩凶神恶煞男子,一见那女子,掏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