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乔生捶了他一下,
“不要落下队员”
“是”志峰说。
乔生回头喊道:
“牛大,田壮我们走”
“哥你自己要小心”
志峰在后面说,乔生笑了笑,带着俩假鬼子走了。
洞庭湖边,花大姐的花船灯火通明,热闹极了。马三斜挎着盒子炮,倚在船沿正抽着烟。
这时,岳阳楼脚下出来一鬼子军官带着两个警卫,他与守卫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日语,守卫放行了。马三见守卫放行了,也没在意,等三个鬼子走到船边,他扔掉烟头迎了上去。
“太君,今天花大姐的不行”他说。
“哪尼”那鬼子军官说。
马三毕恭毕敬地说:“今晚大太君在”
“小林长官”那人问,马三点点头。
就在这当口,猛听城北方向“轰”的一声响。过不了多久,城内“轰隆隆”像乡下炸爆米花样,响个不停。
马三一惊,不知发生什么事,拔出枪来四处张望。这时,眼前寒光一闪,直奔咽喉。马三本能向后一倒,跌进湖里。
那军官跃上花船,直奔船舱。
船舱里小林连衣服都没穿,伸出脑袋,看见一军官奔过来,问:
“发生什么事”
“要你的命”
那人已跃到小林身上,挥起军匕砍下小林的脑袋,小林连哼都没哼出来,脑袋和身体分家了。
张寡妇在旁边吓得“哇哇”直叫,那军官一掌将她击晕,拿被单卷起小林的脑袋,将小林的衣服和装备一并卷好,用小林的军刀挑着出了船舱。
岸上,两假鬼子和真鬼子干上了。那军官飞步上前,将手中东西扔给手下,接过步枪,移动射杀,“啪,啪”几下将鬼子哨兵撂倒。
“撤”
那人回头命令,正是刘乔生和他的队友。
这时,城内已大乱,三人趁乱出了城
永泰中药堂里刘大夫坐在里屋听炮响,开心得就像过年时听放礼花。
世间不尽人意的事就是好时光总过得太快。就那么十几分钟,炮响完了。
刘大夫坐在那回味了一会儿,正准备上床睡觉。
“啪啪啪”,有人敲门。
刘大夫一惊,“莫不是有人负伤”他想。
刘大夫披衣快步走出里屋,突然想起三弟临走时的叮嘱,
“千万不要随便开门,要小心应付。”
他又往回走,准备上床。
“刘老弟,快开门出大事了。”费竹如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在门外面喊。
刘大夫返身开门,搬开一块门板,只见费竹如带着手下打着灯笼站在外面。
“会长,你们这是”
“快开门,救人要紧”费竹如着急地说。
刘大夫又拿下一块门板,两个狗腿子用门板抬着一用绣花被盖着的物件进了药店,刘大夫掀开被子一看,
“马三”
刘大夫寻思,咋没杀掉
刘大夫查看马三的伤,刀伤无大碍,溺水昏迷,可他不想救,他连杀他的心都有,谁还想去救他。
“费会长我是中医,这刀伤枪伤的我治不了。”
“他伤不大碍,只是溺水了。”
“您怎么不去皇军的医院里去,那儿保险。”
“别提啦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部队,不打枪光扔手榴弹,炸得皇军伤胳膊伤腿的,皇军医院这会儿连他们自己的人都顾不上,谁还管你”
刘大夫还在犹豫,费竹如赶紧说:
“哎呀你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那好吧”
刘大夫无他法,只好救马三,谁叫他是大夫呢
医好这王八蛋,以后再叫我弟弟杀他他心里想着,动手救人了。
落马桥村后山,刘家两兄弟将小林的头颅放到爹娘的坟上。
“爹,娘我们拿鬼子的人头拜祭您来了”
乔生和志峰跪在地上拜了三拜,兄弟两又大哭一场。
“哥我们在城里这一闹,鬼子肯定要清乡,这峁山我们怕是呆不下去了。”兄弟俩坐在爹娘坟边,志峰说。
“是啊我担心连累乡亲们”乔生说。
“哥我们去饶港吧”志峰说:“前几天,我老师带信过来,说他们在饶港办抗日培训班,有好多人呢”
“共产党”
“你别不相信共产党,敌后游击战可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乔生沉思了半天说:“那倒不是。不过四弟有一事我得说明。”
“嗯”
“我是军人,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要归队了。”
“哥在哪打鬼子不是打”
“那怎行呢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我肯定是要归建的。”
“那好,哥小弟我只有一个请求,你还得带我们一年半载的。说实在的我们还没有跟鬼子面对面干过,没有实战经验,我心里不踏实。”
“其实我也有这个担心。”乔生沉思了半天说:
“那行吧等你们能真正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再走。”
志峰高兴地说:“行一言为定。”
“走吧”乔生站了起来说:
“带上军火,找你们的队伍去吧”
第四章
第四章东乡游击队
岳州城鬼子的宪兵队和军火库被炸,最高长官留了个无头尸在花船上,脑袋到现在还没找着。鬼子咸宁最高司令部长官大为光火,命令彻查此事,不惜一切代价严查到底。
新任岳州宪兵队长井上征夫带着他的手下一到岳州,就下令全城戒严,开始大搜捕。岳州城里的居民好不容易静下心来过日子,这下又怕半夜鬼敲门,家家惶惶不可终日。
马三躺在刘大夫的店铺里养伤没两天,鬼子宪兵来了,连他同刘大夫一并带走。真应了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只可惜连累了刘大夫。
马三被鬼子吊着打了个半死,不知从何招起。他被人砍,掉下水时,只看见了皇军军官。被人捞起来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刘大夫,第二个人是他姐夫费竹如。
花大姐张寡妇早被鬼子这阵势吓傻了,一昧里嘀咕,
“皇军皇军杀皇军。”
刘大夫在那大喊冤枉,
“我只是个郎中,是费会长抬人进来让我医的。”
费竹如吓得拼命表忠心,
“我对皇军忠心耿耿,天日可鉴啦”。
这个新来的宪兵队长井上征夫来自北海道的一个农民家庭,从小调皮捣蛋没读多少书。可他偏不服气,事事想当然,自以为聪明,其实蠢不可代,他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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