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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嵬军 铭华 2365 字 2023-10-04

了会长,小弟我肯定要找他谋个差事。”

费竹如不知这个刘大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望望他,心想他要干嘛

刘大夫继续说:

“诸位我只是个郎中,在医言医。目前,洞庭湖里和街上有很多的死尸。如果不及时处理,湖里的死尸就会严重污染我们的用水,诸位,这天天泡着尸体的水你们能喝吗现在是冬天,大家没有觉察,可春天一来,街上的死尸就会促生病毒,蚊蝇就会传播这些病毒,严重时可能带来瘟疫,诸位难道不感到恐慌吗再说,这些死人天天在街上看着你们,你们就不怕晚上睡觉做恶梦所以在这里我毛遂自荐,请我费老哥给我一个收尸队,我要赶在春天来临前,将我岳州城内的和这洞庭湖里的尸体收集起来,运到郊外焚烧和掩埋,以绝病患。诸位认为我干这差事是不是比当副会长更妥当”

刘大夫尽量不带感情色彩,慢腾腾,冷静地将话说完。话音刚落,“哟西”坐在主席台上的小林听完翻译官的话,马上站了起来说:

“你的,良心大大的好”接着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翻译官复述:“小林太君说,作为医生你在遵守你的本职操守,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你的这个行为可与红十字的救护工作媲美,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收尸队队长,发给你特别通行证,你可以到岳州任何一个地方去收集尸体,集中焚烧,如有人故意阻拦,视与不敬皇军同罪”

刘大夫听着,心里骂道,“狗屁,王八蛋要不是你们这些有人生没人教的畜生来我岳阳乱杀人,轮得老子干这号事吗丧尽天良,禽畜不如的家伙,总有一天被人杀了也没人埋”

刘大夫恨不得上前杀了这群王八蛋,可他没这个胆。心里是骂着,人还只能不动声色站在那儿耐心地听着。

费竹如正愁这事没人干,这刘大夫自动请缨,是再好不过的事,又听太君这么一说,高兴得不得了,连连夸刘大夫。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为我排忧解难,辛苦你啦”

刘大夫捏了一把汗,辛苦就辛苦吧总算把这个汉奸副会长给推掉了。

第二天,费竹如高兴地亲自送来通行证和皇军的红头文件,并从难民区挑选了几个身体强壮的民夫,发给他们几个红十字袖章,交由刘大夫牵头,组成收尸队。刘大夫做了几个中药包的防毒面具,带着他们全城收集和到洞庭湖里打捞尸首,集中拖到郊外焚烧掩埋。

几天后的中午,趁民夫们吃午饭休息时,刘大夫和刘根生将杨老师混在死人堆里推出城去。

出了城,杨老师列了个名单给刘大夫,请求他把这些人带出城,刘根生也在旁边哥长哥短地帮腔。刘大夫想了想,帮人帮到底,牙一咬,答应了。

几天后,这些人被刘大夫陆续送出城。到落马桥与杨老师会合后,去了东边乡里继续宣传抗战救国。后来又组成游击队,拿起枪杆,打鬼子

第二章

第二章落马桥

岳州城东五十里处有个村子,村子不大,一袋烟的工夫就能从村西走到村东。村西头,一条小河绕村而过自北向南逶迤远去。河面上有一座青石板桥,连接着村庄与外面的世界。桥不宽,两块青石板铺就;桥不长,约三米左右。但这小小青石桥,却有一古怪名字落马桥。

传说隋末时,这里出了位了不起的造反将军。他带着农民起义,打天下。后来,起义失败,将军战败被敌将砍下了脑袋。将军思乡心切,一手提着自己的脑袋一手纵马回家,路过小桥时,见有村姑在河边洗衣,就问:

“人没脑袋能活否”

村姑笑道:“没了脑袋咋活”

村姑话音刚落,将军栽下马来,死了

人们为了纪念这位落马将军,将这不起眼的小桥唤着落马桥。久而久之,这依桥而建的小村子也就被人唤做落马桥了。

这天,落马桥村,刘根生扶着杨老师进了村东头的药铺子,一进门就喊:

“爹,娘我回来了”

刘老大夫听见喊声,从里屋走了出来,

“四儿回来啦”他说。

“爹,这是我的国文教师,杨老师”刘根生介绍。

“哦,欢迎,欢迎”刘老大夫上前握手,一摸杨老师的手就说:

“哎呀先生,你有伤在身”

“刘老先生果然医术了得,一摸就知。”杨老师说。

“爹,几天前,老师中了鬼子一枪,是在二哥那儿治的。”刘根生在旁边说。

“哦,快坐,让我看看”刘老大夫说着话,让杨老师坐下,解开他的衣,看了看伤处。

“结痂了,还好没发炎”刘老大夫说:

“只是你身子有点虚,得补补”

“爹,杨老师要在我家住几天,他的伤您给仔细看看”刘根生说。

刘老大夫看了看他儿子又望了望杨老师,

“应该,应该。里屋请”他说。

一进后院,刘老大夫就扶着杨老师去西厢客房,刘根生要扶杨老师去东边他自己睡的房里。

“爹,杨老师睡我房间。”他说。

“那怎么行,来者为客嘛”刘老大夫坚持要将杨老师送往西边。

从里屋出来的刘大娘一看,连忙过来拉开儿子,老两口扶杨老师进了客房。

“娘,你们这是干嘛”后面刘根生喊道。

“嚷什么嚷进屋去。”刘大娘返身出门将刘根生拉进里屋问道:

“来让娘看看你伤了没”

“没有,我好得很”刘根生说。

刘大娘放心了一点点,她说:

“听说鬼子进了岳阳城了,你二哥没事吧”

“没事,就是二哥送我出城的”刘根生说。

“哦那就好,老二还是让人放得下心的。”刘大娘接着又问:

“这人是谁呀你带人回来,也不提前捎个信”

“娘,那是我老师”刘根生说。

“你先生呀”刘大娘放下心来。

“娘,您这是怎么啦神秘兮兮的。”刘根生问。

刘大娘望了望门外,小声地对儿子说:

“你三哥回来啦,正睡在你的房里呢”

“我三哥回来啦”刘根生高兴地说。

“嘘”刘大娘说:“小声点,他负伤啦”

“负伤”根生问:“怎么回事”

“他是国军,打鬼子负的伤。”刘大娘说。

“国军”根生兴奋地问:“回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刘大娘回答。

“我去看看他。”

刘根生说完话跑进自己的房间。

“你轻点”刘大娘在他后头嘱咐他。

刘老大夫的三儿子刘乔生,是那年冬天刘老大夫外出看病时在桥上雪地里捡回来的,捡回时看样子不到一岁,奄奄一息。刘大娘用米汤加人参好不容易将其调活,因是在桥上捡的,就取名乔桥生。

可养到十四五岁这个乔生自个离家出走了,不知所踪。想不到一月前竟又自个回来了,只是身负重伤,卧床不起。

刘根生有十几年没见三哥了,一听他回来了,别提多高兴

刘根生进了自己的房间,只见床上躺着一陌生年轻人,若不是娘说是三哥回来了,根生还真不认识这个哥哥。

刘根生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看着他的脸。黝黑的皮肤,下巴胡子拉渣。虽然年轻,却一脸的沧桑。不用说,三哥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

正当刘根生望着刘乔生时,乔生突然将眼睛睁开,眼光之犀利犹如电闪,吓了根生一跳。

“哥”他喊道。

“你是”乔生问。

“哥,我是根生啦”

“哦是四弟,长这么大了,都快认不出来了”

“哥,你伤在哪儿”

“左脚。”

“让我看看”根生起身。

“没什么好看的,爹刚给我敷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