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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父亲,什么叫训练计划”

“明日你就知道了。”

用罢了午饭。梁俞领着巴洛特利进往县城。还没走到县城那低矮破败的黄土夯就的城墙边上,老远就听见有人喊:“秀才爷,小的给您请安了。”

梁俞凝神视之,原来是看管城门的班头。这货却是个浊吏,平日里没事都窝在哨楼里不出来,偶有过往客商时,这才会出来盘剥一番。今日却是不知道怎么的,一大早便站在县城门口了。

只见他一身崭新的衣衫,连鞋子怕也是新换上的。头上的平顶巾也是有背往常斜戴的作风,出人意料的端正。只不过穿着这身行头站在这里有些不伦不类。身后的那破败的矮墙,墙土剥落了,露出了当年筑城时夯土留下的痕迹。有些地方还被无数雨水冲刷出一道一道深深小小的罅隙。

半青不黄的野草在那些缝隙里东一窝西一簇的点缀在这赭黄色的土墙上。要是上面能写上,王班头,到此一游,这个画面便就不那么违和了。

梁俞礼貌性的拱拱了手客气道:“今日王班头何故这样辛劳”他一向觉得礼多人不怪。对人客气一点没坏处。

王班头打着哈哈,道:“都是份内事,份内事。不知什么风把秀才爷给刮来了难道是给教谕送礼我托个大,自称一声老哥。不是老哥说你,如今秀才爷的名声传遍九州。只语退群匪,那可是得了武乡候的真传的。教谕那敢为难你啊。”

“呵呵,都是礼数。孔圣还收学生腊肠呢。”

王班头靠近了一步,小声说道:“坊间传闻,秀才爷的嘉奖是九千岁亲笔朱批的还曾亲自接见秀才爷”

“不是。都是误传。”梁俞皱皱眉,否定了这一句话。怕是这王班头就是听了这样的风言风语态度才如此的热情。开什么玩笑,还有个把两个月,九千岁就要倒台了,这时候跟老魏扯到一块去,那不是找死吗

“时间不早了,还有许多事要办。王班头,有空上我家盘玩,让兄弟做个好东道。”

梁俞又是一拱手,抬脚走了。

王班头看着梁俞的背影喃喃道:“都说这秀才木讷,不通人情事故。不像这么回事啊。”正想着,突然看见一张大黑脸出现在眼前,露出一口能在阳光下闪乐的白牙,对他来了一个再他看来非常狞狰的笑容。

把王班头吓的差点叫起来。

我的妈啊,这是,这是夜叉吗

方才就看到一条黑大汉跟在梁俞后面,以后就是一个家长,奴仆。也没注意看脸。这时候看了才发现,这么恐怖。那有人眼球这么大,嘴唇这么厚。

到了县衙,却被孙县令的家人拦住了。

“秀才,今日我家老爷有贵客在,怕是没时间见你了。你回去吧,明个儿再来。”

“却不知,是何贵客”

“哼,说出来怕吓着你,宣慰使知道吗是来找老爷提亲的。”

宣慰使梁俞对明代的官制也不是很了解。听名字好像是一个武职官,这个官很大吗搞不清楚。既然这样也只好先去拜会旁人家里了。这时候梁俞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王班头,今天会穿那样的一身行头站在那里,怕也是为了拍拍大官的马屁而已。

“哦,如此,那今日我先回去了。这里有一份礼物,你代我交给县尊大人吧。”

说着梁俞从巴洛特利那里拿过一个精致的盒子。递了过去。那家人却把目光看到别处,两只手背在身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嘴里道:“我不便帮你转交,万一不合我家主人的心思,他把火撒在我身上却如何是好。”

说了半天就是要钱呗。梁俞有些火大。这县衙后院老子又不是没进去过。虽然现在身上钱有两吊,还有一些碎银子,但就是不想给这种刁奴。转身便要走。却听身后有人喊道。

“老师请留步。”

梁俞回头一看。却是自己以前的学生,孙思远。

孙思远一脚踹在那家奴的屁股上,骂道:“你这狗才,敢档少爷我老师的路,你想钱想疯了吗”打骂完后扭脸问梁俞道:“老师,这等恶奴,如何惩罚他是好呢”

那家人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梁俞。梁俞心道,这种人就算对他宽厚了,他日后也不会对你有感恩之心。但是一下弄不死他,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有后患,还是留一线,日后再做计较,便道:“罚他打扫一个月的茅房便是了。”

孙思远拍手道:“这个主意不错,我这几日多吃几碗。”

梁俞一下没反应过来,尔后才想到,这孙思远的言下之意就是多吃几碗,多拉几泡臭死丫的。这个学生虽然读书不行,为人还是挺有意思的嘛。

孙思远领着梁俞进了门,奔后院而去。梁俞吩咐,巴洛特利老老实实留在前院等他回来。这时候孙思远才发现了巴洛特利,大惊道:“这是什么东西”

巴洛特利在街上已经被很多人围观多了,他既不害羞也不恼怒,这时也是微微一笑,露出那口标志性的白牙,回道:“窝布是东希,窝是任。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经过梁俞翻译,孙思远擂胸大笑道:“真是太有趣了。这个人不知道那里晒的这样的黑,又在那里说的这样一口怪话。”

梁俞一边和他往后院走,一边跟他讲解。巴洛特利是一个黑人,来自非常遥远的非洲。三宝太监郑和郑公公曾经过去的地方。孙思远听的很是兴奋,连道,我要是有一个这样的昆仑奴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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