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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又行了半日众人已经可以从山冈上透过起伏的山峦眺望到山下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了。看来是遇不上土匪了,整个驮队上下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许多天来的提心吊胆的情绪仿佛都在这一口气中被吁光了。心情舒畅了,加上下山时全是用石条石块铺就的路,走起来分外的轻松自在。山道两边绿树荫荫,一阵凉风吹过,叫人通体舒爽。

“快看,那里新开了一间酒肆”

前面探路的驮夫突然高声喊了起来,声音里透着股子喜悦。

梁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两柱袅袅升腾而起的灰白色烟柱下赫然是三间黑黢黢的土墙草屋。几根脏地看不出颜色的木头支撑着头上黑乎乎的一片草席,沿着三间草屋接了出来。勉强也能挡挡风吹日晒。那木头与草席围起来的这块泥土地上摆着七八张木桌和十来条长凳。桌凳都还泛着青白色,显然用了没多长时间。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时弥漫了一股烧麦秸之后散发而出的呛人气味。

看到有客人上门,老远的一个年轻的伙计便迎了出来。还离着八丈远就开始打起了招呼。

“客官要休息一会吗小店有面有饼有米有饭,有鱼有肉。茶水任喝不收分文”

宋进贤倒也没觉得累。反而觉得这间小店有些简陋的过份。驮队管事越众而出,问道:“我们这么多人,你这吃食足够吗”

梁俞巴不得休息一下。这副身体实在文弱。前些日子天天骑马,把大腿两块皮都给磨了。后来只好下来步行。结果脚上起了水泡。一双鞋走了没两天底就坏了。

“小店吃食虽然种类少了些,但绝对管够”

既然店伙伴如此说,看着驮队里那些汉子渴望的目光,驮队管事自然也同意在这里休息了。那店伙伴看一下这么大笔生意,笑得脸都开花了。忙着帮驮队下货牵马。

不一会,随着锅铲在里磕碰的哗哗乱响声,越来越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顿时驮队里这些好些天没吃上什么好东西的汉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肚子也比赛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叫的震天响。

梁俞在长凳上稍稍坐了点屁股头,这两天稍微好了一些,但他也不想无缘无故去碰那些伤处。耳边突然传来几声驴叫。放眼望去,却见,一个穿着青色罗裙的女子正在把它拴在桩上。等那女子转过身来时,手中却又了一只精巧的小鼓。一群等着饭吃的汉子望着那女子,不紧不慢的支好小鼓。看着那俏丽的脸蛋,折腾了十来天,酸疼无比的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各位客官想听什么曲子”说罢,手中已多了一支细细鼓锤。

说的也很巧妙,没有问客官想不想听曲子,而是想听什么曲子。梁俞心中暗笑,这跟销售课上说的销售技巧却是不谋而合了。

那女子声音细柔婉转,听着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如同三伏天里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一样。叫人从五脏六腑一直清凉到全身的毛孔。

宋进贤道:“就唱你最拿手的便好,若是唱的好了,少不了打赏”

那女子清了清嗓子,把那细溜溜的鼓锤在小鼓的边沿轻轻一敲,啪的一声脆响,周围还说着话的人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那唱曲的女子唱的是英烈传徐达扫北。唱到紧张时,鼓声阵阵,密如雨打芭蕉,唱到松缓时,鼓声绵绵,轻不可闻。众人是听的摇头晃脑,于精彩之处则大声喝彩,使劲鼓掌。随着唱词与鼓点的节奏,众人的情绪也是忽高忽低,被曲中的人物的命运深深地吸引了过去。

梁俞却是一点也没听懂,欣赏不来,只觉得那女子的声线柔美却又极有张力,确实是一副好嗓子。

宋进贤虽然经常听曲,此次也是闭目回味,良久才道:“不意此处竟有此天籁不枉此行了”说着打怀里掏出一打银票来。数了三张,递了过去。

那女人面露喜色,连忙施礼。

梁俞偷眼一瞧,每张都是一百两这女子怕是唱上十年也赚不着这么些个钱吧再朝那女子望去,本想看看那女子是何等的开心,却无意中望见那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梁俞不由心中一凛。有一种不好预感在心中升起。

驮队在这里休息了半晌,把最烈的日头给让了过去才重新开始上路。离桐城县还有三十里的路,不得不加紧点脚步了。要不然天就该黑了。

半路上还下了一场阵雨,又误了些许时间。雨后道路更加的泥泞不堪,驮队行走的速度更慢了。吃饱喝足的驮夫们,因为吃的太饱,都多少有些懒洋洋的。管事的跑前跑后,催着,这才打起了精神。

梁俞策马来到宋进贤身边,低声说道:“伯良兄。那个跟着我们的女子,我怀疑有问题”

20章在路上

第21章突遇奇险

梁俞却也不是随口胡诌,前世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和影视剧。比如说美剧“别对我说谎”。虽然那些书和影视剧有瞎编的成份在其中,但也并不是完全的乱编。梁俞在前世也因为好奇研究过一些。所以他看到那个女子,在收到宋进贤的打赏之后,笑的喜笑颜开的时候,却感觉到她的笑是那么的假。

俗话说的好,喜上眉梢。愁上眉头。不管是喜也好,悲也好,总是会在眉眼上表露出来的。而那个卖唱的女子在作出“大喜”的表情时,眉毛却一动也没有动。梁俞再结合附近山高险多,土匪常常出没。一个孤身的女子却一个上路。而且还是颇有姿色的。这点让梁俞觉得不同寻常非常的可疑

加之梁俞暗自观察这里的地势,两面都是略有起伏的土山,还有一道小河。虽然河水不深,水流也不急,但要过河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在这里若没有防备是被土匪突然袭击,恐怕想跑都是跑不了的。

宋进贤疑道:“贤弟,你会不会太多虑了她不过是寻常一个女子而已,能翻起什么大浪来我们这里随便一个男子就能轻易制服她。”

梁俞见宋进贤半信半疑,又道:“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啊。虽然之前的山路曲折难行。、那里地势险要,也是多伙土匪的老窝,但也不表示土匪就一定要在山道上抢劫呀。伯良兄,你想,在山路之上,有那支驮队胆敢放松警惕在那些防备之下,就算是土匪也无机可乘啊。若是强攻,必然伤亡。土匪抢劫也不想无谓的丢掉性命吧。”

“这个。”宋进贤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随即召来了管事,把梁俞的猜测细细说了。

管事听完却咧嘴一乐,瞥了一眼后面骑着小驴的女子,晒笑道:“梁公子怕是头回出门吧,老夫这条道跑了怕不下三十趟了。需知道前面十里路不到便是县城,有一营义勇兵。借土匪一个天大胆子也不敢到此处撒野。”

管事顿了顿又道:“近些年辽饷日重,地方义勇的银饷总是发放不足。而一个土匪的人头可值得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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