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系统:“这不是刚写完今天的家庭作业过来看你一下。”
“什么小号?”沈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褚为这人是真的优柔寡断,就连攻略进度条都优柔寡断地涨。当时恋情曝光被迫分手时,他对沈拂的进度条显示才百分之九十九。
攻略进度条随着长时间的置之不理是会缓缓跌落的。
于是当时沈拂趁胜追击,连夜开了个微博小号关注他,机械地发了一整夜的矫情伤感文字,褚为很吃这一套,没几天红毯再见时,他对沈拂的进度条已经蹭蹭蹭满格。
沈拂闯完了第一关,自然就把第一关的怪抛诸脑后了。哪里还记得去专门把那个小号注销掉?
系统吐槽道:“你这被挖出来是又要被褚为的粉丝喷成筛子。”
沈拂笑了:“谁知道那是我小号,又没证据。”
小号是系统开的,褚为粉丝想追溯ip地址,说不定追溯追溯着就发现了平行世界。
系统摸着下巴打量沈拂:“你这次的状态,和以前很不一样。”
攻略先前三个人时,沈拂一次比一次操作熟练。
褚为刚出道无人问津缺少认可,沈拂就给他赞同和鼓励,陪他度过最暗淡的时期,然后成功被他抛弃,得到他的愧疚心。
向凌云脾气难搞好胜心重,沈拂出现在他面前时基本上都是柔弱的菟丝花形象,几个月就轻而易举得到了满格攻略值。当然,经常哭哭啼啼的后果是向凌云很快就腻味了,于是沈拂攻略完毕成功和他分手。
温铮寒心中有白月光,沈拂能眼皮都不眨地在他面前扮演替身。
但现在对于第四个任务对象,沈拂怎么好像毫无头绪似的?
沈拂沉默了一下,过了片刻,头疼地道:“你不知道,我进江家时,他就很讨厌我。”
沈拂十五岁时发生了一场车祸,外祖父当场身亡,父母成了植物人,亲戚争先恐后谋求财产。
幸好江家爷爷辈和她家有点交情,收养了她三年。
她搬进江家之后,才知道江家有个混世大魔王,整日赛车,夜不归宿,还是个高中生就偷偷跑到国外和一群金头发的职业赛手比赛,偏偏相貌一等一的好,学业上又是个玩世不恭的天才,随便读读书就血虐其他人,叫人无从挑刺。
江老爷子是管不了这孙子,见沈拂乖顺听话,让沈拂看着这魔王点儿。
江恕当时费尽心思甩开她,看见她要么横眉瞪眼,要么扭头就走,干脆不想看见她。
沈拂那时是个寄人篱下的身份,医药费还是江家给的,哪儿敢不乖乖照着江老爷子的话照做?
一来二去就结成了仇。
她考试江恕就调她闹钟害她迟到。
她要吃甜江恕就故意让阿姨放辣。
有一个夏天还干脆在葡萄架子下打了一架,她哭着在江恕脖子上挠出两道血印。
系统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放下写作业的手:“这样看你们还是两小无猜。”
“两小无猜你个头啊。”沈拂忧心忡忡:“当时就相看两厌越看越嫌,现在怎么可能对我有好感?”
“你挠完江恕,他这种金枝玉叶的大少爷,居然没有老爷子那儿告你的状?”
沈拂斩钉截铁地道:“他这个人死要面子,和一个小丫头片子打架打输了,这种丢脸的事怎么可能说出去?”
“那会儿我每天放学了不仅要去医院,还要因为老爷子的吩咐和江恕斗智斗勇。不仅体力上累得要死,一天复一天看着我父母躺在病床上勉强维持生命体征,毫无复苏迹象,心理压力也很大。”沈拂缓缓道:“有天早上我一大清早就向学校请了假,准备乘车去墓园。那天是我外祖父的忌日。”
“他偏偏一大清早就不让我外出,想尽办法耽误我的时间,还把江家的车子都支开,不让他们载我去墓园。”
系统瞪大眼睛:“这有点过分了。”
“我那时脾气比现在坏得多,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实在没忍住,冲上去和他打了一架。”
“刚才他拖着行李箱从门口走过去,我看见他脖子上现在还有两道浅浅的印子。”沈拂有点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系统呸道:“这小子活该。”
沈拂摇摇头:“然而,那天中午我终于赶到墓地,却发现墓地前围满了人。外面一圈是我的大伯二伯姑姑,还有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都来了,被围住的是江家的人,有一个经常跟在江恕后面穿黑西装的保镖,我是认识的。两拨人正推搡。”
“我家那些亲戚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把几套值钱的传家的东西,在给外公下葬的时候,一起埋了进去。”
沈拂提及旧事,面无表情垂着头:“他们居然凌晨三四点就迫不及待组织了人想要一起挖出来,还说我小小年纪刻薄无比,值钱的东西宁愿给死人都不给他们这些活人。”
“居然从凌晨三四点,一直僵持到中午十二点。”
“当时江老爷子不在家,是江恕让人去驱赶他们。我才知道,他大约是不想我去了墓园看见那些糟心事儿。”
系统捋了捋,反应了过来:“那么江恕以前对你,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沈拂忍不住笑:“那天回来的路上他还拽得二五八万地给我买了蛋挞。”
沈拂陷入了回忆,那天从墓园回来她越哭越凶,眼睛都红了,江恕破天荒让她上了他的车。两个人坐在车子后座,外面在下雨,她一旦哽咽就停不下来,他顶着脖子上的血印子,不耐烦地让她别哭了,再哭就——
系统:“就什么?”
沈拂瞬间从往事中抽离:“你搁这儿听八卦呢?”
系统道:“我这不也为了你的性命担忧,你可是只剩两个月了啊!照你这么说,我觉得江恕也不是那么难以攻略,至少你们还有旧情在。”
“哪儿来的旧情?”沈拂摇摇头:“那是第二年,我们关系的确有所缓和。但是第三年,又发生了点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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