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侯府花房里养出来的,看着喜庆给您送了几盆。”
沈钰珠唇角微翘:“倒是有心了。”
慕依依也是个聪明姑娘,不过与陆元淳的聪明相比,更多了几分默默的算计。
但是目前为止,这丫头没有理由对付她。
“主子,蒋姨娘还说,墨韵堂这边的月例银子以后逐月给您送过来。”
沈钰珠这才看到书案上落着一盒小银锭子,看着数量简直是加倍发了下来。
以前魏夫人主持中馈的时候,她这边的花销都不走侯府公中的账,相当于慕修寒自个养媳妇儿。
现在终于能享受到侯府的红利了。
沈钰珠也不拿乔做样,一律收下。
她跑了一天,累了,正准备躺下来的歇会儿,云香抱着一只鸽子疾步走了进来。
“主子!又有一只!”云香现在成了收鸽子专业户,可世子爷这飞鸽传书的频率是不是快了些?
沈钰珠忙起身接过了鸽子,从鸽子腿上取下了小竹筒。
依然是一颗蜡丸,捏碎了后,一张小小的绢条。
慕修寒那张狂的字儿瞬间袭来。
“一切安好,无忧,想你!”
沈钰珠的脸颊有些发烫。
一边的张妈忙冲云香打了个手势,云香抿着唇笑着将那鸽子一并抱走。
张妈走之前还贴心地将门从外面关了上来。
沈钰珠的手指在绢条的字迹上轻轻摩挲了过去,不知道慕修寒这厮到底一次性放了多少只信鸽,给她传信。
不会每张字条儿上都有想你这两个字儿吧?
她的一颗心砰砰跳了起来,抬起手便要将绢条丢进炭盆里。
可顿在半空中,停了停,最终还是拿了回去,小心翼翼压在床头的一本诗册里。
她咬着牙低声冷笑道:“且给你一张张存起来,到时候等你回来,让你瞧瞧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她想起来什么,躺倒在了床榻上,盯着纱帐上的紫色流苏。
低声自言自语碎碎念。
“不晓得你那边怎样了?”
“豫州城的疫病控制住了没有?”
“叛乱的贼首抓住了吗?”
“吃得如何?有没有不开眼的人滚到你刀锋边让你扎?”
念着念着,沈钰珠眼皮子沉了下来,竟然睡了过去。
想你?其实当真有那么一点点的想了呢!
这一个月来,沈钰珠的生活轨迹忙碌又充实。
每天陪着大哥在毓秀河上的乌篷船里听陆元淳授课,虽然她与文章上着实不懂,可陆元淳还是惊艳到了她。
原来在宫宴上陆元淳的书法也仅仅是开胃的小菜,真正厉害的是她的文章和诗词天赋。
沈知仪像是干渴的鱼儿遇到了大海,每天拼命地吸收陆元淳带给他的营养,连带着沈钰珠也觉得自己算是占了不少的便宜。
果然是一门三进士的孙家,想必陆家孙姨娘的才情着实的高,才能教导出如此厉害的女儿来。
沈钰珠那一瞬间都想劝陆元淳去参加科考了,状元也能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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