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文冷冷笑了出来:“来人,送赵姨娘回院子里歇着,这些日子就不要出来了。”
“老爷?”赵氏顿时脸色发白,心头却是恨毒了沈钰珠。
她马上就能套出老爷的话儿,到时候索性闹开了,让那个什么翁城县主进不了门。
大不了大家都不好过,反正她有儿子,沈家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若是闹开的话,翁城县主要脸面的,也不一定厚着脸皮嫁进来。
这个节骨眼儿上,沈钰珠居然来了。
这个小贱人!
“老爷!老爷!!”赵氏哭着一把拽住沈啸文的衣袖,“老爷,妾身只想问个明白,妾身哪里做得不好,老爷竟然这样瞒着妾身?”
当时翁城县主做沈啸文的继室,这个消息,她的莲花轩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当时听了后,顿时晕厥了过去。
她抬起头苦苦哀求沈啸文,本来柔弱,此番更是楚楚可怜。
“姨娘哭什么?”沈钰珠缓缓转身看向了赵氏冷冷笑道:“能和陆家结亲对于父亲以后的仕途便是助力,难不成姨娘不想父亲飞黄腾达,一辈子和你在这云州城厮守?”
沈钰珠话音刚落,赵氏顿时哑然。
沈啸文的眸色也是深邃了不少。
沈钰珠顿了顿话头笑道:“况且什么时候一个家的家主成不成亲,选谁做妻子,轮得到一个小妾来定夺?”
“你口口声声说是要个理由,那么我且问你。”
“一来你就是一个小妾,二来你连个平妻都算不上,在这家里你只有认命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跳到家主的头上决定生死了?”
“我……我没有……”赵氏脸色微微发白发青,气到了极致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辩驳。
沈钰珠冷笑道:“你懂得这一点,便最好了!”
“以后新夫人进门,你身为妾室也要拿捏得好分寸才行!”
“况且……”沈钰珠扫了一眼正堂新换的红色喜庆纱帘道,“毕竟是沈家的喜事儿。”
她定了定话头道:“听老年人说起过,若是家里遭遇喜事儿,在喜堂里嚎啕大哭者,会给这个家遭来大凶!不吉利!”
沈啸文顿时脸色沉到了底:“你们都是死了不成,还不赶快送姨娘回莲花轩去!”
左右两边的丫鬟婆子忙强行将跪在地上哭诉的赵氏从地板上扯了起来,紧着送了出去。
沈钰珠转身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淡淡道:“父亲,女儿恭喜父亲了。”
沈啸文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来,咳嗽了一声道:“这些日子打理家里的事情,你也辛苦了。”
“你去账上领了银子做几身新衣服吧!”
沈钰珠暗自好笑,还给她银子做衣裳?
他那修河堤的银子还是她给补上去的。
“父亲,女儿只有一句话和父亲讲清楚,说明白。”
“你……你说……”沈啸文现在不知道为何,越来越信服这个女儿了。
沈钰珠看着沈啸文一字一顿道:“父亲,陆府的那件事情,父亲如果不想给自己惹祸的话,千万不可说出去。”
“父亲好好想想,和陆家作对的下场!”
沈啸文脸上掠过一抹仓皇。
沈钰珠看着他道:“父亲以后和翁城县主好好过日子,依着翁城县主的魄力,少不了你的好处。”
“若是父亲犯糊涂,一旦有什么风声露出去,那可是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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