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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朝会,京中凡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入朝觐见,恭聆天子垂询。

赵光义身着龙袍,头戴十二珠帘的皇冠,高踞龙椅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上群臣跪拜山呼万岁,声震屋宇。

“平身。”赵光义眼神扫向群臣,赫然冷锐如剑,果有一国之君的王者气派。

“谢皇上”朝臣分两班站定,左首武将,以枢密使相当于现在的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兼镇军大将军呼延赞为首,枢密副使兼云麾将军曹斌为次;右首文官,以副宰相吕端为首,参知政事王若钦为次,至于八贤王及宰相寇准则因前往江南督办军饷,不在京中,故而未曾到场。

赵光义肃容道:“朕欲挥师北伐,收复燕云十六州,众爱卿以为若何”

吕端出班奏曰:“燕云十六州自古为中原之地,自后晋皇帝石敬瑭将其割让于契丹主耶律德光,迄今已近六十载,百姓无不翘首以盼,望有朝一日得归宋室,圣上起兵北伐,承天命、顺民意,老臣以为可行。”

王若钦附和道:“大辽自立国以来,一直对本朝虎视耽耽,近来更厉兵秣马,意图南下,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挥师攻辽刻不容缓。”

赵光义欣然点头,含笑望向左侧,正色道:“诸位将军可有异议。”

曹斌奏曰:“不瞒皇上,自荡平后蜀归来,老臣鲜有领兵作战的机会,今番北伐正求之不得。”

众将纷纷称是,唯呼延赞沉默不语,他乃两朝元老,说话极具分量,在军中的影响力更不容小觑。

赵光义含笑问道:“大将军莫非您反对朕挥师攻辽。”

呼延赞大步跨出,摇头道:“臣父母均为耶律德光所害,与大辽不共戴天,皇上若起兵北伐臣愿充做马前卒。只是燕云十六州的地势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兼之耶律斜轸、耶律休哥引大军长年驻防,贸然进攻恐未必能胜。”

曹斌笑道:“大将军放心,我朝休想生息二十载,国力远胜往昔,今番可调齐兵马五十万,区区辽军何惧之有。”

吕端补充道:“江南、江北连续三年大丰收,加上听雨轩鼎力支持,粮草、军械、战马等后勤保障完全没有问题。”

呼延赞肃容道:“两位误会了,我指的战术战略方面,并非”

不待呼延赞说完,赵光义哈哈大笑,朗声道:“大将军认为朕还会犯当年自恃勇武,孤军深入的错误吗。”

呼延赞伏跪于地,恭声道:“臣不敢。”

赵光义双目精芒迸射,肃容道:“朕将起兵四路,第一路由杨延昭率杨家军出漠州直逼房山;第二路由朕御驾亲朕统领禁军攻打朔州、应州;第三路由大将军引各藩镇兵马近军蔚州、新州;第四路由忠勇王龙吟啸率十万天极军攻云州、武州,最后四路人马回师幽州,一举光复燕云诸郡”呼延赞耸然动容,失声道:“圣上排兵布阵无懈可击,此战必大获全胜,老臣心悦诚服,愿为北伐大计效犬马之老。”

赵光义面向荆嗣,油然道:“金甲天王,请你向众位朝臣简单叙述天极教的准备状况。”

荆嗣大步走出,朗声道:“本教秉承圣上懿旨,大力整顿军备,如今十万大军侯命待发,随时可开赴战场。”

众臣齐齐出班,恭声道:“请圣上下旨,挥师北伐”

赵光义目光倏地变得无比锋利,长声道:“好,传朕旨意,既刻”

“站住,你是什么人人。”“让开,我要进去。”殿外忽然响起嘲杂的喧闹声。

赵光义话语骤止,低斥道:“朝会之时,何人敢在紫宸殿外吵吵嚷嚷”执勤五士禀告道:“是是忠勇王世子。”

话尤未落,龙菲芸疾步冲进大殿,众朝臣见她身披重孝,均自愕然,纷纷朝两边散开,荆嗣更面色大变,虎躯剧震,险些站立不稳。

龙菲芸跪倒在地,哭告道:“圣上,爹爹爹爹他遭绝杀暗害,五日前龙驭归天啦,耶律斜轸引辽军四十万围困巽风城”话至中途再也支持不住,就此晕厥。

赵光义惊得目瞪口呆,脸色阴晴不定,颤声道:“吟啸吟啸他”

“报辽国上将耶律休哥大举攻打兵渭州、秦州、河中,请朝廷派兵增援。”

“报西夏王李德明引军直逼晋州、庆州,请朝廷急速调拨粮草。”

“报辽国征南元帅韩德让包围三关口,请朝廷增发军饷,以震士气。”

眨眼间功夫,三封军报接连送至,赵光义神情剧变,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忽然喉头一甜,“哇”的喷出口鲜血,瘫倒在龙坐上。

“圣上,您醒醒啊”“快,圣上急怒攻心,速喧御医”“来人,把忠勇王世子抬回寝宫,一并诊治。”紫宸殿霎时乱成一团。

第二十二卷封侯拜将安自处第九章火上浇油

更新时间:200762711:11:00本章字数:2951

深夜,任逍遥强忍伤痛,来到北城巡视防务,这个时候将士们最容易松懈,也最容易在辽军的袭击中彻底崩溃,所以他宁可放弃在太极殿休养,也要赶来鼓励士卒,振奋军心。

半个时辰前,辽军的进攻,由于种种谣言的疯狂散布,士卒们并没有因为教主的到来变得欢呼雀跃,只是机械性的向他行礼。

任逍遥忙搀住离他最近的一名教众,肃容道:“各位将士辛苦啦,如今大敌当前,凡教中兄弟一视同仁,所有礼节能免则免。”

天极教虽是江湖组织,但制度明确、等级森严,种种礼仪十分繁复,尤其是见到教主时各级教众的行礼的动作方式截然不同,简单算算竟有十几种之多天极教创教始祖赵匡胤乃大宋天子、第二任教主龙吟啸又是位比圣上的一字并肩王,这礼仪想省也省不了啊。

任逍遥下令免除礼仪无非是想拉近与众将士的距离,借此重整军心,岂知城楼上的数千士卒听罢,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仍旧机械性的回答道:“谢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