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唐韵没再动。
片刻后唐韵又才挨了过去,裹着白纱的手掌,刚碰到他的手指头,还是被太子无情地拽住了手腕,拖了出来。
太子回过头,一双黑眸落在她脸上,意味深长地问道,“说清楚,谁先动的心思?”
是他去招惹她,胁迫她的?
不是说不喜欢顾景渊?干干脆脆地告诉他,她喜欢的人是他,就如此困难?
唐韵讨好地一笑,忙地顺着他,“是我,我先对殿下起了心思......”
太子依旧没理她。
唐韵笑着凑了过去,轻声问,“殿下上过药了吗。”
见太子还是没出声,唐韵没再往他身上凑,过了片刻,突地起身,笑着道,“那殿下忙,我就不打扰了。”
太子侧过头,紧紧地盯着她。
唐韵依旧是一副笑脸,“殿下先消消气,气消了妾身再过来。”
唐韵说完,不待太子反应,转身便走了出去,眸色内闪过一团烦躁。
爱气不气,她累了,屑得哄他。
太子:.......
太子确实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外屋的珠帘传来一阵“叮铃铃”的响声,才回过神,原本也没什么气,此时心口倒是突地窜出了一股怒意。
她什么意思。
这才好了半日不到的功夫。
成,又来。
立在屋外的明公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唐韵忽然之间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门槛,才赶紧走了进去,刚唤了一声,“殿下。”太子手里的书便重重地落在了木几上。
这回没能幸免,砸得木几上太子刚倒满的两盏茶,尽数倾倒在了几面上。
书页瞬间被浸透。
明公公手疾眼快地先捞起了书,太子正欲发话,一张嘴,嘴角的疼痛,扯得他一声轻“嘶”。
她是想气死他。
翌日早朝,整个大殿内,所有臣子的眼睛都在暗里瞟向太子。
太子是谁?
性子温润儒雅,从不同人发生口角,身份高贵,是皇上的心尖肉。
臣子们无不疑惑,太子这伤是到底是怎么来的,是惹了谁?同时又好奇,是谁有那个胆子,敢伤了他。
皇上和皇后心头倒是清楚愿原因。
昨儿午后,顾景渊便上门同皇后请了罪,皇上正好也在场。
年前太子受伤,是皇后自己主动请顾景渊进的宫,一为保护太子的安危,二也能陪着太子练练拳脚。
除夕前,顾景渊才回了国公府,今儿进宫,原本打算继续去东宫当值,没料到头一日就误伤了太子。
既然是练功,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受点伤也没什么关系,倒也不用他来自请降罪。
“起来吧,太子倒也不至于如此小气,朕当年像他这个年纪,已经上阵杀敌了,受的伤还少?”皇上免了顾景渊的罪。
顾景渊却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留在宫中,当日便同皇上和皇后辞别,回到了国公府。
次日上朝,皇上才同一群臣子,看到了太子脸上的伤痕。
倒是伤得不轻。
下朝后皇上将他留了下来,心头到底是有些心疼,“你瞧瞧你,什么都好,就是身手不行,一个陪练的顾景渊,都能将你伤成这样。”
太子垂目,“父皇教训得是。”
“日后多练练拳脚。”皇上说完,又才说到了政事上,“三日后林副将的兵马便会驻扎城外,这几日你辛苦些,得确保后方筹备的军需,万无一失。”
“儿臣遵旨。”
太子从乾武殿回来,已经到了午时,用完午膳便召见了东宫辅臣和宾客。
论起事来,嘴角一扯动,阵阵痛楚让太子的语速受到了影响,尤其是和臣子交谈时,对方的目光一触及到他嘴角的伤痕,眼神便开始躲闪。
压根儿就没法静下心来谈论。
整整一日,太子都顶着嘴角的青乌,受尽了众人的瞩目和揣测。
黄昏时从书房一出来,太子便脸色铁青地去了净室,对着铜镜照看了一眼嘴角的伤势,让明公公拿了药膏过来,自个儿涂抹上。
收拾完,又坐在了木几旁。
明公公能预感到今日的日子不好过,眼见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明公公的头越垂越低。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