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没动,太子的手便一直伸着,僵持了一阵,还是唐韵妥协了,没跳过去,却下了马,乖乖地递出了手。
太子将她提上了马背,唐韵刚跨坐在了他怀里,太子便擒住了她的下颚,舌尖疯狂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娇滴滴的呜咽声从她嘴里溢了出来,适才索绕在太子脑子里的那股子不适,才终于慢慢地散去。
唐韵半夜不用再离开,太子也没着急。
从黄昏一直到伸手不见五指了,营帐外,才响起了马蹄声,明公公提着灯,过来引路,太子从马背上下来,怀里抱着个人,白皙小巧的脚裸,在披风下轻轻地晃动。
明公公:......
这一出来,果然就放纵了。
唐韵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身汗透,被太子放进木桶里时,周身酸软得没了半点力气。
太子舀起水,淋在她肩头,洗净了粘在她身上的泥土。
一根一根捻起了她头发丝上的枯草。
唐韵由着他折腾,被他抱在床榻后,一双眼皮子实在合不上。
太子沐浴完进来,便见她趴在了枕头上,睡得香甜,微微红肿的眼角明显布了一层哭过的桃红。
太子:......
太子有些后悔适才的冲动。
不是后悔碰了她,而是对自己逐渐失去的自制力,生出了一丝微妙的恐慌。
他何时竟变得如此不知节制。
最初不过是个吻......
太子捏了捏眉心,将褥子给她搭好,挨着她身侧静坐了一阵,才唤了一声明公公,“进来。”
明公公拂帘,垂着头,不敢乱看。
“东西呢。”
明公公赶紧从袖筒里掏出了一个木匣子,奉上,“这碧玺是从天竺传过来的,奴才破费了一番周折才得到。”
太子推开木匣子的盖儿,里头是一串碧玺手环,每一颗碧玺的成色都是极好。
一看就是好东西。
也不只是这一回,殿下给唐姑娘送过去的东西,就没有一样含糊,回回都是自个儿亲手挑选。
如今这串碧玺,更是无价之宝。
明公公知道,殿下找这东西来,是因为唐姑娘的腹痛之症,上回从逢春殿回来,殿下便吩咐了他,一直在寻。
这一串,是近日得来,最好的一串。
“嗯,下去吧。”
太子将匣子盖儿合上,轻轻地给唐韵放在了枕头边上,才拿起了屏障上的大氅,披在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今日冬至,皇宫还有一场夜宴。
皇上来行宫没带吴贵嫔,却带来了一批舞女。
太子回到行宫时,殿内正是热闹。
皇上坐在首位,旁边是康王,还有一并前来的几位臣子,正饮酒搂着美人儿,赏起了歌舞。
皇上饮了一口身旁美人儿递过来的美酒,一抬头,便看到了太子,目光看着他走到了跟前才皱眉道,“今儿冬至,外面天寒地冻,也不知道你去赛哪门子的马。”
太子上前行礼,“父皇。”
皇上指了身旁的座儿,“坐吧,难得有一日轻松,好好赏赏歌舞。”
太子点头。
皇上示意身旁的美人儿,“去给太子添酒。”
快二十了,也该尝尝女人是何滋味。
一开春,就得选太子妃,在这之前,找几个女人教教他,也是应该。
皇上以为,正因为他见的姑娘太少,才会选上苏家那位四姑娘。
等过了隐,来年开春也该知道如何选了。
美人儿得了皇上的示意,立马起身,脚步款款地走到了太子身旁,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殿下,酒壶里的酒水潺潺地流入了他跟前的酒杯里。
太子眸子下敛,不动声色。
美人儿倒完酒,清凉的身子开始慢慢地挨过来时,太子的手肘才缓缓抬起,及时地将其隔开。
对面的康王爷瞧了个正着。
知道皇上今儿夜里,特意办这一场酒宴,是为何,这便一声笑了出来,颇有经验地道,“太子这怕是还不习惯。”
皇上也瞧见了太子的举动,正纳闷呢,听康王爷一说,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