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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明脸色一变,摇头道:“我不信”

段延庆道:“人可以冒充,难道一阳指的功夫也可以冒充吗”

一阳指功夫是段家世代相传,传子不传女,更加不传外人,只有段氏的嫡系子孙会使,因此段延庆才会如此说。

保定帝段正明面色一阵的变幻,随即撤招收式,退后一步,向着段延庆躬身一礼,说道:“正明参见前辈。”

原来在十多年前,大理国尚还是大理国上德帝段廉义在位。上德五年,大理国朝中忽生大变,上德帝为奸臣杨义贞所杀,其后上德帝的侄子段寿辉得天龙寺中诸高僧及忠臣高智升之助,平灭杨义贞,从而接掌皇位,称为上明帝。

只是上明帝段寿辉不乐为帝,只在位一年,便赴大理段氏宗庙寺院天龙寺出家为僧,将帝位传给了自己的堂弟,也就是现在的保定帝段正明。其实上德帝本有一个亲子,便是这“恶贯满盈”段延庆,当时朝中称其为延庆太子。只是后来平息叛乱之后不知所踪,大理群臣还以为他已经死在了奸臣之手,因此便拥立了段寿辉为帝。

众人却不知道,当年奸臣杨义贞谋朝篡位之际,举国大乱,段延庆见机得早,趁乱逃出皇宫,这才幸免于难。不过段延庆也知道奸臣既已弑他父皇夺权,下一步必是要杀他斩草除根,因此不敢在大理国内多呆,趁乱逃出了大理国去。

后来他听说大理国内乱平息,保定帝段正明登基为帝,便想回来争本该属于他的皇位,不想路遇强敌围攻,虽然最后尽歼诸敌,自己却也身受重伤,浑身多处残废,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段延庆在伤残之后,曾去大理天龙寺想请他的亲叔父,天龙寺中辈分最高身份最尊的枯荣大师主持公道,结果因枯荣大师正在闭关修禅,而他有不敢吐露身份,因此未能一见,倒是因此而与当时伤情之下自暴自弃的刀白凤有了一段孽缘。

后来他不敢在大理境内逗留,远至南部蛮荒穷乡僻壤之处,养好伤后,习练以杖代足,再将家传的一阳指功夫化在了铁杖之上,又修练一些旁门邪功为助,不仅将一身武功尽数恢复,并且更进一步。

功成之后。前赴中原,将他的所有仇敌一家家杀得鸡犬不留,手段之凶狠毒辣,骇人听闻,因而博得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头,其后又将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等三人收罗以为羽翼,自觉有了一点把握。这才赶来大理与段正明和段正淳兄弟为难。

就见段延庆眼中厉芒一闪,喝道:“你只叫我前辈,是心中犹自未信呢还是怕我威胁到你的皇位,故意不肯认我”

保定帝段正明道:“正明身为一国之主,言行自当郑重。正明无子,段誉这孩子便身负我大理国宗庙社稷的重托。还请前辈酌情释放。”

“我正要大理段氏声誉尽毁,断子绝孙,我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岂能轻易放手”段延庆冷笑一声道。

保定帝厉声道:“段正明万万不许”

段延庆道:“嘿嘿你自以为是大理国皇帝,我却只当你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你有胆子,尽管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好了,我势力固然远不如你。可是要先杀段誉这小贼却易如反掌。你此刻跟我动手,数百招后或能胜得了我,但想杀我,却也千难万难,只要我不死,你便休想救段誉出去。”

保定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老大为难。别看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段延庆的身份。毕竟段延庆一阳指的功夫是做不得半点假的。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觉棘手,如果换一个人,即便武功再高,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头疼,大不了多邀人手,甚至调动军队前来便是。可偏偏段延庆的身份太过敏感。让他难以下手,本来他的皇位得的是光明正大,问心无愧,但若是对段延庆下杀手。倒显得他同室操戈心肠狠毒了。但若不过了段延庆这关,却又救不出段誉来,这可真叫他为难了。

思之再三,保定帝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只得耐着性子问道:“前辈,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人”

段延庆道:“不难,不难你只须答应去天龙寺出家为僧,将皇位让我,我便解了段誉体内的药性,还你一个活蹦乱跳、德行无亏的好侄儿。”

保定帝眼中精光一闪,怒声道:“祖宗基业,岂能随便拱手送人”

段延庆道:“嘿嘿,这是你的祖宗基业,难道便不是我的祖宗基业了物归原主,岂是随便送人我不追究你谋朝篡位的大罪,已是宽洪大量之极了。你若执意不肯,不妨耐心等候,等段誉和屋中的那对母女成就了好事,染上点小恙,我自会放了他。”

保定帝怒道:“那你还不如乘早杀了他来的痛快。”

段延庆冷冷一笑,道:“除此之外,也还有两条路可以救出段誉这小贼。”

保定帝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神采:“哪两条路”

段延庆道:“第一条路,你突施暗算,猝不及防的将我杀了,那你自可放他出来。”

保定帝段正明摇了摇头:“我不能暗算于你。”

“便是你想要暗算,也未必能够做到。”段延庆嘿嘿冷笑一声,道:“第二条路,你让段誉自己用一阳指功夫跟我较量,只须胜得了我,他自然也就脱困了”

保定帝怒气上冲,忍不住便要发作,终于强自抑制,说道:“段誉不会丝毫武功,更没学过一阳指功夫。”

段延庆道:“大理段氏子弟,却不会家传武功一阳指,这话有谁能信”

段正明道:“誉儿他自幼读诗书佛经,心地慈悲,坚决不肯学武。”

段延庆摇头冷笑道:“嘿嘿,又是一个假仁假义、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这样的人若做大理国君,实非苍生之福,早一日杀了倒好。”

段正明厉声问道:“前辈,是否还有其他的道路可行须知凡事不可做的太绝,否则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哈哈哈哈”

段延庆冷声大笑,随即目光一厉,冷森森的道:“我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还怕什么报应若是当年我有其他的道路可行,也不至落到这般死不死、活不活的下场,别人既然不给我路走,我为什么要给别人路走”

保定帝低头沉吟半晌,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刚毅肃穆之色。向着石屋之内叫道:“誉儿,你先坚持住,我自会设法来救你,你可不要忘了自己是段家的子孙,切不可败坏了我段家的声誉”

只听石屋内段誉叫道:“伯父,你进来一指一指将我杀了吧。”

保定帝脸色顿变,厉声喝问道:“怎么你已做了败坏我段氏门风的行径么”

“不。不是只是侄儿侄儿燥热难当,活活不成了”

保定帝喝道:“生死有命,顺其自然,只是你须记得,你是我段家子孙,绝不可做出有辱家誉门风的事情来”

话语说完。保定帝身形一动向后倒纵而出,一下子便来到了凌牧云和钟灵两人的身边,有些歉意的看了凌牧云一眼,道:“凌公子,还请见谅。”

gu903();段正明虽然没说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表达歉意,但双方心里却都清楚这针对的是凌牧云受伤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