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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回家”,她气急,低吼地问。

“可能十天半个月吧,没事的话,挂了。”,口气很不耐烦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在哪我要见你”,她气愤地问,喉咙梗着,眼眶酸胀,有想哭的冲动。

“现在在外地。”,纪景年冷淡地说道。

“外地外地,成天在外地”,她气愤地吼,声音里带着哭腔,“纪景年,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若即若离”,吼完,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纪景年,心口绞着,喘不过气。

此刻,他正站在水库的大堤上,冷风刮着他的脸。

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的女人朝他走近,艾雯儿看着纪景年一身落寞的样儿,眉心皱着,“你又怎么了”,扬声问,摘掉墨镜,看向大堤。

“没事,你那边进展怎样了”,纪景年淡淡地问。

艾雯儿防备地看着他,“无可奉告。”

纪景年笑笑,“最后,不都得回到我这”

“那是以后的事,我现在的纪律不允许”,艾雯儿笑着说,“不过,可以告诉你一点,那个陆博轩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陆博轩你的意思是,跟唐家有关”,纪景年一脸严肃,认真地问。

“这些,你自己慢慢琢磨吧。”,艾雯儿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纪景年点头,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你注意安全,别跟冬子搀和了”

“纪景年我什么时候跟苏冬城搀和了是那丫犯贱”,艾雯儿咬牙切齿道。

胸口在剧烈起伏。

“我知道,我会教训他的,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纪景年看着艾雯儿,平静道。

“我早放下了,我现在满脑子就是任务、行动”,艾雯儿继续反驳,心口还是不免地钝痛了下,嘴角扬着嘲讽的笑。

“嗯,我先走了。”,纪景年说罢,戴上墨镜,拍了下她的肩膀,下了大堤的台阶,上了自己的车。

艾雯儿还站在大堤上,冷风吹拂她一头的卷发,在风中摇曳

纪景年一连一个星期没回家。

那晚喝醉后第二天,她就感冒了,断断续续,一直没治好,鼻塞、咳嗽,请了三天假。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秋冬交替的季节,就是容易感冒。

而且,最近京城市出现了好几例禽流感,安全起见,她只能呆在家。

人生病的时候,总爱胡思乱想,情绪不好,想的,也多是消极方面的。

每当想起纪景年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心里就发酸。

午后,她窝在向南一面的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晒着太阳,对着那株绿萝发呆。它肆意地疯长,几根藤蔓长得很长,绿叶葱葱,看起来很有生命力。

“咳咳”,喉咙干痒,忍不住咳嗽,抽了面纸,擦鼻子,纸篓里已有大半筐面纸团了,鼻头被擦了很多次,火辣辣的,很疼。

这感冒比来大姨妈还要痛苦

最痛苦的事,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

想到一个星期没见的纪景年,心酸也气愤,是不是,她死在家了,他都不会出现

骄傲如她,这些天,一直没打电话给他。

纪景年进门的时候,只见穿着粉绿色毛衣窝在沙发里的她,正在剧烈咳嗽,擦着鼻子,心口翻搅。

打电话给钱勇骏,问她工作近况的,却不想,她请假好几天了。

原因:重感冒。

他迅速赶了回来。

感觉有人进门,她僵硬地转头,见到了一星期不见的他,心口酸涩,也发酵着怒意。

纪景年面无表情,朝她走近,“怎么没去上班”,明知故问,见她的侧脸消瘦,心疼。

她不理他,心口堵着怒火。

“生病了”,轻声地问,见垃圾桶里很多面纸团,她的鼻头很红,脸色泛黄,很不好的样子。

最近禽流感严重,即使普通的小感冒,也必须备受重视。

上前,一手自然地抚摸上她的额头,温度不高,她没躲开,也没说话。

“去医院吧。”,他轻声问。

顾凉辰抬首,双眸幽怨地瞪着他。

“不需要你不是忙吗继续出差去啊,来家干什么”,声音嘶哑,每吼一句,喉咙像在出血,干疼地厉害。

他蹲下身,定定地看着她苍白的脸,他自己的脸色也不好看,有些苍白,脸颊瘦削,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生病的时候,想要人陪在身边,这种感受,他深有体会。

纪景年看着发火的她,并不生气,反而更心疼,“跟我去医院看看,听话。”,柔声说道,只见她的眼泪扑簌地落下。

泪眸控诉地看着他,眼泪不停地滚落,“纪景年,你这个混蛋又玩腻我了,是不是”,双手揪住他的衬衫已领,看着他,控诉地质问。

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在他伤口上撒盐,爱她还来不及,怎会腻了

“顾凉辰,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这不像你我眼中的顾凉辰,可以独立,不依赖任何人”,他严肃道。

她嘲讽地笑:“你还真是混蛋”,说罢,松开他,下了沙发,朝卧室奔去,他立即追了进去。

还是忍不住地将她抱进了怀里,很用力,“要求我跟你好好过,却总是这样,若即若离,在我对你有信心后,又让我失望我是个多缺爱的人,你也许不了解,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怕被欺骗、被抛弃的人把我宠上天,又忽然冷落,会让我想起你当年凶神恶煞地让我滚的样子你让我,怎么跟你过下去”。

早就劝自己,不要轻易沉沦,却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再次为他敞开心扉。

然而,他总在她心动的时候,浇她一瓢冷水

纪景年也心如刀割,呼吸困难,心口钝痛。

内心在做剧烈的撕扯和挣扎。

“过不下去,就离婚吧。”,松开她,他表情很平静地说,双眸看着一脸泪水的她。

顾凉辰愣住了,错愕地看着他,以为出现了幻听,“你刚刚说什么”,她喃喃地问。

“离婚。我答应离婚。”,他平静地说,目光淡然,那样子,在她看来,是冷漠与无情。

“为什么突然这样我哪做错了”,她哑声地问,那个一向霸道、强势,死也不放手的纪景年,居然说要离婚。

她懵了。

“你没做错,是我的问题。这婚姻太难维持了,女人也很烦,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我工作忙,照顾不过来。”,纪景年沉声道。

她像是在听笑话,“你是故意的吗故意刺激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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