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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 意千重 2407 字 2023-10-04

灵芝和千年的老参最好,不知千年的香菇熬汤是不是也会更香想必没几个人有过这种口福。“既然香菇不喜欢人家说她是香菇,苏绾少不得也要刺激刺激她,否则一直都是自己在受委屈,受欺负,岂不是太怂了

香菇果然大怒,涨红了脸。

“啊那是什么香姑姑”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青萝惊骇的指着大门口大叫了一声。包括苏绾在内,众人齐齐回头望去,青萝却如同一抹轻烟,飞快地晃到了玄铁笼子的边,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那笼子竟然被她轻轻松松地就打开了。

苏绾的动作先于大脑,夹着魇云兽轻叱一声,卯足了劲,一人一兽猛地朝笼子口冲过去。魇云兽横冲直撞,室内响起无数的尖叫声和呼喊声。群妖手忙脚乱地纷纷祭出的法宝和施放出自己最为拿手的法术,密室内一时法宝法术乱飞,刀光剑影,奇形怪状的法宝,五颜六色的烟雾,香辣腥臭的味道,五花八门,啥都有,怎一个乱字了得

其中香菇反应最快最敏捷,同时这群人当中,她的法力也是最强的。她扔下小白,双手结印,打出一道金光拦在魇云兽之前,挡住苏绾的冲势,然后直奔到大门边去关门。但刚看到一线希望的苏绾又如何能让她得逞

苏绾拉开凝风弓,瞄准香菇的手,“铮”弓弦发出一声轻鸣,一点白光流星一般穿透了魇云兽怎么也撞不破的金光,直朝香菇的膝盖射过去。香菇大叫了一声,跪倒在离大门不过一丈远的地方,她的膝盖碎了,而且碎得很彻底。

小白见状来了精神,兴奋地在金笼中朴腾着,“呱呱”乱叫,提醒苏绾不要忘了它。苏绾扫了那青萝一眼,厉声道:“想逃命的,就捡起我的玉鸦跃上来”

青萝闷不作声地奔过去提起金笼,一个跃身落到苏绾身后,学着她用腿夹紧了魇云兽的肚腹,用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搂住苏绾的腰。苏绾使劲扯了魇云兽的耳朵一把,大吼道:“魇云兽,你丫的要是不想死就和我一起冲”因为耽搁了这一会儿,已经有其他的人飞奔过去关门了。

魇云兽此刻表现得出奇的温顺听话,也精明得很,它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香菇打下的那层金光,猛力向门边狂奔,还顺便除掉了靠过来的障碍物。苏绾不停地射箭,逼开潮水一般朝门边靠近的人群。沉重的石门压下来的时候,魇云兽刚好带着她们从里面冲了出去。无论是人也好,兽也好,求生都是一种本能。

石门就像一道栅栏,刚好把密室里几乎要疯了的一群女妖们关在了里面。意外逃出生天,苏绾跳下魇云兽背,得意狂笑起来。

还没笑上两声,一只温热带着淡淡芬芳的手轻轻捂住她的嘴,青萝低声道:“仙子莫要出声,非是揽天宫没有强手,乃是此事机密,加上又有玄铁笼子做保,重要的人手又都调去应对天界来寻北辰星君和芷风的人去了,只剩下一些女流之辈,因此才给仙子得了先机。此刻我等还应速速离去才是。”

一言惊醒梦中人,速速离去,苏绾望着迷宫一样的揽天宫的甬道愣住了。这里是揽天宫,到处都是魔界的妖魔,处处危机四伏,她连出路都不晓得,还带着一只笨到了极点的野兽,又该往哪里走她只好回头望着青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肯帮我,但你如今也算是和我上了同一条船了,你说说看,我们该往哪里走”

青萝笑道:“难为仙子肯相信婢子呢,这揽天宫,乃是按照九九之数修建的。请仙子让魇云兽往左拐,左拐之后再右拐,如此拐上八十一次。便是出口。”

苏绾咂舌道:“这么复杂要是遇上其他人怎么办有没有更近的路”她把目光投向魇云兽,她非常想把它扔下。这家伙脾气暴躁不肯听指挥不说,最主要的是它身形巨大太容易暴高目标了。

第十四章青萝二

没了菊花香的干扰,魇云兽此时已从亢奋和狂乱中平静下来,它的一双绿铃铛眼睛正好碰上苏绾的眼睛,看清了里里面的情绪,不由瑟缩了一下。对于这种眼神,它还是有点明白的,不就是嫌弃和不喜欢吗它已经粗通人性,知道跟着苏绾是它唯一的活路,不由焦急万分。有心想讨好苏绾,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寻思良久,竟然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阵幼兽讨好母兽的“哼哼”声,眼里更是绝望加悲伤,再加哀求,还隐隐有一丝威胁。

苏绾若无其事地把脸转开,假装没看到,就算是看到了也假装看不懂。她只把魇云兽有多笨,刚才又是怎么不识好人心,专和她作对,害她吃了多少苦头的事翻来覆去地想,仿佛这样丢下它自生自灭她就心安理得了。

魇云兽固执地转到她面前,盯着她看,她又固执地把头转开,看着墙壁不说话。

青萝见状抿嘴笑了笑:“这条路虽然弯道多,却是最安全的,知道的人没几个。退一万步讲,若真是运气不好遇上了,有这只凶兽开路,就算是高手也得退让三分。还有仙子手中的凝风箭,以及这玉鸦的天火,何惧之有”

好吧,魇云兽可以开路,算是为带走这笨东西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了。解决了一个问题,苏绾心里刚轻松了一点,转眼看见那只进笼子,又为难地说:“我是可以借助小白的天火射火箭,但这金笼子是下了禁制的,小白的天火根本不能喷到笼子以外的地方,那也没法子啊。”要不然,蘸了天火的凝风箭威力的确是很大的。

“这个不难。奴婢就可以做到。”青萝在金笼子某处轻轻一拨,“咔哒”一声轻响,金笼子打开,小白自里面飞出,落在苏绾的肩上,毫不客气地先啄了她的肩头一口,以表示愤慨,接着又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她的耳垂,表示亲热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