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散了。”巫方面皮发青,大声说道,“渊博馆今夭封馆,全都给我回去。”
岳风返回寝室,心中的念头混乱不堪,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终于忍不住问道:“老不死,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小子,你不该问我的。”阳太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为什么”岳风大为诧异。
“我不想告诉你真相,不过,魂魄不能撒谎,你问了,我就必须回答。”阳太昊沉默一下,“准确地说,你唤醒了天鬼。”
“天鬼”岳风一愣,“我体内的吗”
“不”阳太昊幽幽地说,“渊博馆下面那个。”
第二百九十四章隐藏的鬼
岳风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背脊上出了一身密密的冷汗。他冲口问道:“老不死,这样说,那个梦是真的”
“是啊。”阳太昊意味深长地说,“两个天鬼的残片,异体同源,双方接近之时,你体内的孤独将下面的那一位唤醒了,它的力量渗漏出来,杀死了一个学生。那个女生的样子你看到了么”
岳风默默点头。阳太昊冷冷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个鬼东西,它跟你体内的孤独不一样,更活跃,更暴虐,更喜欢杀戮,每到一定的时辰,它的力量会突破禁制、出来作祟,看着吧,渊博馆里还会死更多的人。”
“消灭它”岳风的念头一闪而过,忽听阳太昊发出呵呵的冷笑,这才回想过来,这些天鬼的残躯,支离邪尚且无法消灭,自己又何德何能,可以消灭天鬼。
他仍不死心,问道:“老不死,那个书架真是一扇门吗”阳太昊唔了一声,算是默认。
“怎么样才打开它。”岳风问道,“用我的鲜血吗”
“喝。”阳太昊勃然大怒,“小子,你想都别想,你休想打开那一扇门。”
“为什么”岳风也生气道,“这个东西存在,还会死更多的人。”
“那也没有办法,总比释放天鬼要好得多。”
“渊博馆必须关闭,永不开启。”岳风的心子突突直跳,“老不死,不能再死人了。”
“理由呢”阳太昊语带讥消,“你打算去告诉巫方:渊博馆下面藏了一只天鬼,跟你体内的孤独正是一对。”
“那怎么办”岳风焦躁起来,“这东西是我叫醒的,我可不能放手不管。”
“简单。”阳太昊说道,“告诉你亲近的人,不要进入渊博馆。”
“其他的人呢”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每到紧要关头,屠妖者本性流露,冷血无情,一切以大局为重,其他的道者生灵,在他眼里,比起天鬼,全都与蝼蚁无异。
岳风无法可想,只好召来“新四灵会”的成员,警告他们,不得进入渊博馆。朱阳听完立刻问道:“为什么”
岳风说道:“那里死了人,有古怪。”
“什么古怪。”凤凰男刨根问底。岳风不耐烦道:“我是会长,我的话就是命令,谁要进入渊博馆,马上开除出会。”
众人面面相对,心中都觉纳闷,可是岳风神色严肃,众人不敢违抗。
又过七天,这天早上,岳风刚一进教室,应唐就冲上来叫道:“会长,你真是神机妙算啊,今天早上,渊博馆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你猜是谁”
“谁啊”岳风心烦意乱。
“薛腾”
“薛腾死了”岳风大吃一惊。
“是呀,听说他也要参加四神四绝,昨晚正在渊博馆用功呢”应唐没心没肺,眉飞色舞,“这一下,四灵会可折了一员大将。”
岳风的心里一阵苦涩,回头望去,教室里人人盯着他,脸上无不神气古怪。
“岳风,巫宫主让你去一趟宫主室。”一个道师走进教室,大声招呼。
岳风心中打鼓,跟着巫方进入宫主室,四大道师全都在列。巫方脸色阴郁,容色憔悴,学宫里接连死人,她也脱不了干系。
“岳风”老女人劈头就喝,“你在渊博馆弄了什么鬼”
“我弄鬼”岳风决不能说出天鬼的存在,“没有的事。”
“你撒谎”巫方声音尖利,“自从那天地震以后,渊博馆里就接连死人。后来你又让你的狐朋狗党不许进入渊博馆,如果不是你弄鬼,难道你会未卜先知”
“先死人,我后下令。”岳风说道,“我不是未卜先知,只是以防万一。”
道师们对视一眼,天秀轻声说:“岳风,如果你知道原因,我希望你说出来。”
岳风迟疑了一下,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的神情变化,没有瞒过众人的眼睛,巫方尖声大叫:“他在撒谎,他一定知道。”
“这得需要证据。”裴怒吐了一口烟气,“巫宫主,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岳风知道原因。但我猜想,这件事多少跟他有些联系。”
“可是很奇怪。”秋风舞沉吟道,“昨天出事以前,我们四个轮流在馆中过夜,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前天刚刚解除警讯,薛腾马上送了命。”
“是啊。”裴怒深深地看了岳风一眼,“如果渊博馆里真的藏有怪物,那么它很狡猾,狡猾到会挑选对手。”
秋风舞恍然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比它强,只要馆中的人强过它,这个怪物就不会出现。”
“我只是猜想。”裴怒苦笑一下,“看起来,最好的办法,还是关掉渊博馆。”
巫方鼓起两腮,怒视岳风,眼里的不甘难以描画。天秀轻轻叹一口气,问道:“岳风,破符比赛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这件事岳风全无把握,这些日子尽管学得刻苦,可是根基太差,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若要比赛胜出,恐怕有些困难。天秀看他脸色,就知道了结果,轻轻一皱眉,说道:“好了,你去吧。”
岳风悻悻走出宫主室,来到渊博馆的门前,只见大门紧闭,萧索冷清,一阵风悠悠吹来,其中带着刻骨的寒意。
幽暗的密室,三个黑衣人浮空而坐,围着一张长桌。桌子上躺着一具尸体,面庞年轻俊朗,可是痛苦扭曲。
gu903();“薛斗那老儿一定肝肠寸断。”一个黑衣人漫不经意地说,“听说他挺喜欢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