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道大团火球冲出笔尖,几乎将黑夜照亮,大火擦着岳风飞过,心神衣下面的肌肤,起了一串燎泡,火球飞入虎群,将两个飞虎骑士连人带虎烧成了灰烬。
“九阳焚天符”出手的一刻,岳风心思敏锐,把握住了军团长的一丝破绽。
“斩风”岳风一晃身,双手电光暴涨,深入破绽之中。
“哎呀”电光及身,军团长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可是出乎岳风的意料,这一斩,对手并未断成两截,军团长的体内似有一股吸力,电光击中他的身子,略一闪烁,就被吸了进去。
岳风脑子一懵:“糟糕,他也有本轮”
念头还没转完,军团长硬生生拧过身子,笔尖一扬,一股粗长电光迎面飞来。岳风笔尖一扫,“圆光符”跳出,哧溜一声,电光击穿圆光,岳风向后飞出丈许。军团长一击得手,心中狂喜,一纵身正要上前,忽觉脚下动弹不了,这才想起自身处境,尽管击倒对手,幻糖沼泽,并未因此消失。
军团长心头一沉,不及转念,岳风弹身窜出,手中符笔拉长变细,化为一支电光夺目的长枪,势如霹雳一闪而过,军团长只觉五指剧痛,符笔断成两截,落在幻糖之中,笔管上还有五根血淋淋的手指。
雷魂枪一招得手,岳风也感意外,可是细想起来,当初这枪曾经伤过应龙,寻常的道者,岂能轻撄其锋
符笔一断,军团长的符法自也废掉,他出道以来,生平予取予求,手下死了无数好手,自己从未损伤一根汗毛,不想今日遇上一个古怪对手,用的全是古怪战法,自己的道力道术全都远远胜出,可是莫名其妙,居然落到了这个地步,不但毁了祖传的神笔,更断了五根血肉相连的指头。
十指连心,军团长痛得浑身哆嗦,可是形势急迫,容不得半分迟疑,他右掌一扫,挥出一片金红灼热的光气,岳风翻身出枪,雷魂枪与光气撞在一起,岳风像是扫中一块巨石,枪上电火飞溅,几乎脱手飞出。
岳风不知究竟,纵身向右跳出,忽听阳太昊叫道:“当心。”话音未落,一股金红色的光气从军团长的左手挥出,向他迎面扑来。岳风得了警告,不敢硬接,向后退出,可是晚了一步,金红光气落在他的小腿上面,灼热无比,仿佛熔岩流淌,心神衣顷刻破损,一片肌肤变得焦黑如炭。
岳风强忍剧痛,长枪一抡,扫开其余的光气,左拳送出,“穿云式”化为电光雷柱呼啸而出。换在平时,军团长轻易就能躲闪,此时陷身糖沼,脱身不了,无奈将身一挺,电光击中胸口,势如长枪大剑穿身而过,军团长虽有护体神通,可也感觉撕心裂肺,喉头发甜,一股血水冲出口角,这般情形下,想要趁胜追击,也是有心无力。
岳风翻身后退,一条小腿几乎失去了知觉,更可怪的是,一股沉重的感觉从腿上涌起,似有四五个人抓住小腿,拼命将他向下拖拽。
“怎么回事。”岳风不胜惊讶,心神衣尽力振动,才避免掉在地上。
“你的对手是钟离世家的人。”阳太昊顿了顿,“那是一个赫赫有名的甲士世家。”
第二百一十六章地火劫灰
“甲士”岳风大为惊奇,“这个人可是羽士。”
“谁说甲士世家不能出羽士”阳太昊冷冷说道,“这个人虽是羽士,甲士的体术,他也照样可学。”
岳风想到金红光气,心中大感蹊跷:“他用的什么体术”
“相生之术,地火劫灰。”阳太昊说道,“火生土,这种体术兼有火轮与土轮,可远攻,也可近守,发出的元气灼热如岩浆火灰,可以烧灼对手,也可化为劫灰,窒息对手的呼吸,让对手的身子无端变重,到了一定地步,对手如负万钧,不劳姓钟离的动手,自己就会压垮自己。”
岳风听得心惊:“有克制的办法么”
“眼下没有。”阳太昊冷冷道,“不过,看样子,他的地火劫灰尚未登峰造极,护体的元气,抵挡不住雷魂枪,加上双脚被困,胜算仍在你的一边。”
军团长抬头望天,目光焦急,漫天幻剑振动,想要摆脱幻藤,此时如若幻剑脱出,必然会把岳风斩成肉泥。
岳风不及多想,又扑上去,抡起雷魂枪,横挑纵刺,电光如雪,照得对手的面孔明暗不定。
伤腿越来越沉,就像是吊了一大块生铁,膝盖处隐隐作痛,仿佛快要脱臼,整个人偏向一侧,恨不得躺在地上,长睡不起,可一想到依依与贺兰殷雪,忽又鼓起力气,振衣飞动,拼命绕向军团长的死角。
军团长双脚被困,转动不灵,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发出“地火劫灰”,将岳风逼到身前可见之处,腰肢扭来扭去,脊梁骨也快要断掉。
两人电流光转,顷刻周旋数匝,周围的飞虎骑士看得眼花缭乱,纵想出手相助,一时之间,也难分出敌我。
突然,两人身形交错,军团长发出一声惨叫,众人凝目看去,他的左腿齐膝而断,断腿留在糖沼之中,断口处喷出一股血水。
到了这个地步,军团长心知再拖下去,必败无疑,所谓毒蛇噬手,壮士断腕,如不狠下决心,今日万事休矣。他把心一横,右掌挥出,卷起“地火劫灰”,扫向岳风,左手一抡,使出“金切”,刷的一下,将剩下的右腿齐膝斩断。
军团长痛得几乎昏了过去,可是这么一来,却摆脱了糖沼的束缚,飞轮跳出,落到身下,正要起飞,冷不防狂风压顶,岳风整个儿砸落下来,手中电光一闪,雷魂枪嗤的一声,穿透了军团长的肩头。
军团长闷哼一声,连人带轮摔入了糖沼,长枪透身而过,嗡的一声将他钉在了地上。
“畜生”军团长一边谩骂,一边想要挥掌还击,可是骇然发现,双臂陷入幻糖,已经无法举起,想要出脚,断口撕心剧痛,让他想起断腿之殇。
“啊呀呀呀”军团长咆哮怒吼,“地火劫灰”从身上的灵窍涌出,熔岩一样向上喷发。
岳风俨然身在火山口上,周身酷热,口鼻窒息,身子无端重了数倍,可他压在军团长的身上,他的身子越沉,军团长在糖沼陷得越深,翻身的机会也更加渺茫。
“火印神雨”岳风一双拳头卷起烈火漩涡,势如狂风暴雨,落在了军团长的脸上。
“啊呀呀”打击狂暴绝伦,军团长的耳边尽是岳风的怒吼,拳头如蛇牙、似蜂刺,神速精准,势大力沉,拳头仿佛陨石天降,每一击都重逾千钧,拳上的火劲像是烧红的锥子,呼啸着钻入他的身子,冲开“地火劫灰”的元气,钻开他的骨血,震动他的心髓,让他三魂七魄悠悠出窍。
军团长无望地躺在那儿,整个人化为了一块烂肉,死死黏在地上,任由岳风毒打。从他有生以来,从未如此绝望,更让他不甘的是,今天这一场,输得十足的窝囊,直到昏死之前,他也没有想通,论道力,自己胜过此人十倍,为什么输得这样凄惨,他不甘心,他不服气,他难受得想哭,可是泪水涌到眼中,又被一记狠拳揍了回去。
军团长晕厥的一刻,漫天的幻剑消失了,只剩一片藤蔓轻轻摇曳。岳风望着血肉模糊的对手,眼前金光闪烁,身子一阵虚脱,受伤的腿也有了知觉。沉重的感觉消失了,无力的感觉随之而来,他想要站起,竟也无法如愿。
呼,狂风压顶,一只飞虎扑了上来,俨如一座小山,压向他的背脊。岳风分明感觉,可是无力闪开。
嗖,一溜刀光扫过黑虎的颈项,咔嚓,鲜血四溅,一颗虎头凌空跳出,瞪眼张口,狰狞如故。虎身去势不止,压在岳风身上,岳风胸口一痛,鲜血夺口而出,虎背上的骑士受了这一摔,跨坐不稳,炮仗似的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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