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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呼厨泉做梦也没想到汉人会狠狠的摆他一道,屁颠屁颠的领着军队到了白土,那里果然一个鲜卑人也没有,呼厨泉四下一瞧,进可攻退可守,果然是风水宝地,心下一喜。留下五千军择险固守,其余军马分成三路,抄到鲜卑之后,待夜半三更时突出纵火,杀轲比能一个措手不及。

呼厨泉所领军马正行进间,忽然两路骑兵抄悄没声息的掩到,更不打话,举刀就砍。呼厨泉定盯一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冤家对头鲜卑骑兵。其时匈奴上下都有恐鲜卑症,一见鲜卑人就腿肚子抽筋。呼厨泉大叫:“哎呀妈啊,鲜卑人来了快跑啊”掉头就奔。

主帅跑了,余众即时奔溃,一齐望白土奔去,到那一看,心里一个劲的叫苦,原来鲜卑人已占了白土,那五千守军大部被歼,血沐沐的首级一颗颗堆起,成了一座高台,看起来十分渗人。

呼厨泉本就吓破了胆,再见到人头筑就的京观,更是心寒胆裂,没命打马狂奔。到了潣水边上,远远望见一片营寨横于南岸,寨中汉字大旗高悬。呼厨泉大喜奔了上去,可他高兴没多久,迎面碰到了一匈奴人,哭着对他说道:“汉人一见匈奴人就放箭,咱们过不去了。”

呼厨泉大怒,对那出馊主意的家伙叫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内附,内附,说什么可是取渔人之利,现在可好汉人不救,鲜卑不饶,我匈奴危在旦夕。限你马上想一个主意转危为安,不然我斩了你”

第675章离奇惨死

鲜卑铁蹄驰骤之声越来越近,匈奴人前进不得,后退无路,急得在马上号啕大哭,声音十分凄历。那人眼珠急转,道:“现在河水凝冰,咱沿着河走,到上游去。”

呼厨泉道:“狗屁主意,到上游去就能逃得掉么再说我们弃了美稷,上郡怕也是回不去了,可谓根本尽失,天下虽大又有何处可以安身”

那人道:“潣水上游千沟万壑,地形十分复杂,我们到那随便找个山沟躲起来,不论汉人也好,鲜卑人也好,都找不到咱们。只要拖上十天半个月,局面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呼厨泉道:“放你个屁,十天半个月局面又能怎么不一样”

那人回头张望,道:“单于速作决定吧,鲜卑人马上就要到了。”

呼厨泉一咬牙,道:“好,就听你的,往上游去。”

呼厨泉一声呼哨,拨转马头,往西去了。数千精骑紧紧追在他的身后。其余兵马哪里想到呼厨泉会突然改变行军路线,走两岔了,遍寻他不着,无奈之下,不是降了汉朝,就是降了鲜卑。

轲比能亲自率队攻到了对岸,汉军固守营垒,轲比能连番冲突不入。两军正在对峙,姜维令张飞领军增援,表里奋击,轲比能料敌不过,怏怏而还。

呼厨泉踏着河上坚冰,喝着西北劲风,往西北方向奔出了百余里,果见这一带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大地就像是一张许久没喝水的嘴,裂开了一条条大缝。呼厨泉喜道:“藏在这种鸟地方果然不易被人发现,可是这里没有人烟,一点吃的也找不着,咱带的干粮可不多,可支持不了几天。倘若局面没有改变,咱们可都得饿死。”

那人道:“单于尽管放心,不出数日局面必将有变。”

呼厨泉叹道:“就信你一次。”吩咐众军找个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

那人回到自己的营帐,写了一封密信,卷成一卷,叫来心腹,把密信交给他,道:“速将此信送到长安交给主人。”

那心腹答应了,接过信,飞也似的去了。

长安,承明殿,依娜愁眉深琐,问刘皇后道:“你说说看,贾福到底在什么地方”

刘皇后摇了摇头,道:“师父不知道,子弟更加不知道了。”

依娜冷哼了一声,刘皇后打了个寒噤,道:“子弟并不是笑话师父,真的不知道。”

依娜叹道:“这个贾福当真神出鬼没,有消息说他在圜阴,又有消息说他在长安家中,甚至还有消息说他就在宫里,可他到底在哪当真一点头绪也没有。”

刘皇后道:“事情进行到现在这个地步,咱已是骑虎难下,不管贾福在哪,咱都得干。”

依娜道:“你是说北边的事得办了”

刘皇后点点头,道:“北边的事不了,咱的人手一直被拖在那里,这里的事可就不好办了。”

依娜冷哼一声道:“我的人来不了,你不正可以为所欲为么”

刘皇后不敢触依娜的眉头,哑口无言。

依娜道:“再等上一段时间吧,让汉人与鲜卑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我们这边的压力也就小很多了。”

城中,薛珝沿着雍门大街往西走。他所经之处,正是东市,当时全国最大的集市。长安是大汉京师,当时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且在诸葛亮、钟繇、董允等人的精心治理下,繁荣昌繁,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美了。这老百姓的口袋里一有了闲钱,自然就想要买些这个,买些那个,使自己的生活更上一层楼。有人买,自然有人要卖,于是全国各地的商人蜂拥而至,就连东吴及西域各国的商人为了谋利,也不远万里而来,带来长安百姓连做梦中想不到的新巧玩意。这时又近年关,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候,市中的商品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商贾多得实在挤不下了,只好把摊子摆到街上来了。雍门大街上挤满了忙着作生意的商人及选购商品的百姓,吆喝之声此起彼伏,别提有多热闹了。

薛珝见老百姓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心里也一片敞亮,可又想到自己为虎作伥,阴谋颠覆政权,转眼大乱将起,老百姓势必再度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令人开心的笑容再也看不到了,不禁黯然神伤。

正当他一面心不在焉的挑选着新奇的小玩意,一面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锣声阵阵,自大道那头直响过来。

薛珝侧头一看,原来是一队兵士解着一条大汉沿街走来,当先一人一边敲着锣,一边大声吆喝,晓谕百姓闪避。

队伍当间那个被五花大绑,不知犯了什么事的汉子眼尖,瞥见了他,频频向他使眼色,盼他搭救自己。

薛珝上下打量着他,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哪见过,猛地想起去年匈奴入贡,他曾作为使者进宫谒见当时还是贵妃的刘皇后,心念一动,迎上前去,袖出宫中令牌,问最先那位兵士道:“这人怎么了”

那兵士叫道:“原来是薛大人,是这么回事,皇上刚颁下诏命,着城门校尉严加盘察,严禁可疑人等进城。这家伙一身匈奴打扮,怀揣利刃,鬼鬼祟祟想要混进城去,被守城的将士抓住,疑是奸细,送往京兆尹衙门审问议罪。”

薛珝上下打量他,道:“这不是呴犁湖么”

那汉子叫道:“正是,正是,我就是呴犁湖。”

那兵士道:“怎么,大人识得此人”

薛珝道:“此人曾做过匈奴使者朝拜过娘娘,是以识得。呴犁湖,你今番做什么来了,难道真是来当细作,窥探军情若真是如此,我也护不住你,乖乖到京兆尹衙门领板子吧。”

那汉子道:“冤枉,冤枉,我奉单于之命,朝拜皇后娘娘。哪知半路上遇到盗贼,东西都给抢走了,国书也丢了,我正要进城向皇后娘娘禀明一切,没想到被当成奸细捉了起来。大人救我啊,大人救我啊。”

薛珝道:“原来是这样。”对那兵士道:“我觉得他应该不像是说假话。要不这样,我把人带去由皇后娘娘审问,皇后娘娘一向忠于皇上,岂会徇私”

那兵士见他把皇后抬了出来,哪敢得罪,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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