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
愚和尚闻言抬头看向天空,神sè有点落寞,过了许久喟然叹道:“一千年啦,某家竟毫无收获,可叹,可叹。”说罢再次摇头叹息起来。
他这模样已是默认,李阡陌心中惊喜无比,没想到自己四处闲逛也能遇到闻名五洲的大高僧,真是好运气。
观冥在一千年前名震五洲,智慧无比,曾给许多人高手指点迷津,化解其心魔,李阡陌此时心中正好迷惘,立刻拱手道:“观冥大师,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在下的幸运,在下心中有不少困惑,想请大师指点迷津。”
“指点个屁呀,某家自己还要人指点呢。”愚和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拄起拐杖转身就走。
李阡陌驱步赶上,追在他身旁道:“大师,在下真的心中迷惘,需要你指点一二。”
愚和尚继续往前,头也不回,道:“自己的心自己最清楚,何须某家指点,自己好好想想便成了。”
李阡陌不愿放弃,一直跟在他身旁,愚和尚走了一会儿,猛然定住,转头道:“跟着某家作甚”
李阡陌拱手道:“求大师指点迷津。”
愚和尚无奈咋了咋嘴,道:“你喜欢跟便跟吧。”说罢手拄木杖继续往前走去。
李阡陌又驱步跟了上去。
愚和尚走出了镇子,往西走,李阡陌跟在他身旁,问道:“大师这是要去哪”
“沙漠。”愚和尚淡淡说了一句,不再言语,直步向前。
二人脚力不错,当天晚上就进了沙漠,入眼所见,金黄一片。
沙漠夜间寒冷无比,愚和尚走得累了,来到几株骆驼刺旁坐下休息,李阡陌在他身畔坐下。
“檀越要跟着某家到几时”愚和尚转头望向李阡陌。
李阡陌笑了笑,道:“我何时解开心中之惑了,何时便离开。”
观冥摇了摇头,继续闭目静坐。
李阡陌看着形容枯槁的愚和尚,有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沙漠,好奇问道:“大师,你来沙漠里做什么”
“寻找肉身之苦。”愚和尚闭目回答。
“哦,大师是苦行僧,我差点忘了。”李阡陌笑了笑,掏出一壶酒来喝。
愚和尚闻到了酒香,睁开眼看向李阡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道:“带水没有”
“没带。”李阡陌摇头,举了举手中酒壶,“只有美酒,大师喝不喝”
“唉,喝酒就喝酒吧。”观冥轻叹一声,伸手接过酒壶仰头就喝。
李阡陌愣在原地,他原本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这和尚竟如此不守戒律,居然喝酒。
“大师,喝酒是犯了戒条的。”李阡陌提醒道。
“某家知道。”愚和尚说了一句,换了一口气再次灌酒,两口喝罢,终于够了,把酒递回给李阡陌,道,“心中有酒便是喝酒,心中若无酒,喝什么都一样了。”
“心中无酒”李阡陌闻言一怔,喃喃品味他的话,感觉此话似乎藏有无上玄机,但偏偏一时无法领会。
观冥见他蹙眉苦思,不禁长叹一声:“罢了,你有甚困惑,尽都说来,某家一并给你参详一二。”
“啊,多谢大师”李阡陌闻言大喜,略整思绪,道,“我大概十年前与一个姓孔的师姐有过鱼水之欢。”
“啊”观冥没料到他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失声惊叫出来,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李阡陌也发现自己说得唐突了,顿觉窘然,尴尬挠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没事,接着说。”愚和尚收起惊讶之情,摆手让他继续。
李阡陌点了点头,继续道:“就在几个月前,我又与一个姓樊的姑娘发生了这样的关系。”
“啊”愚和尚实在没想到他第二句还是这事,再次失声惊叫,瞠目结舌望着李阡陌。
李阡陌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荒唐,尴尬地转过头去。
愚和尚咋了咋嘴,无奈道:“罢了,你继续说。”
李阡陌点头:“其实”
“等等”观冥忽然抬手止住他。
“大师何事”李阡陌不解地问。
观冥淡淡一笑,道:“檀越到底还与多少个女子发生了这样的关系,索xg一并都说了吧。”
李阡陌慌忙摇手:“没有了,就这么两个”
“哦,那就好,继续吧。”观冥点了点头,让他继续。
李阡陌沉吟片刻,愁眉不展道:“其实我跟孔师姐发生过那事之后就定下了三生之约,我的心也时时刻刻牵挂着她,须臾不曾忘却,但与樊姑娘发生那样的事情,实在非我所愿,现在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孔师姐,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樊姑娘,求大师指点一二。”
愚和尚听完后轻捋白须,似在沉吟,过得许久,才缓缓道:“檀越是第一个向某家请教如此混账问题的人。”
李阡陌闻言羞窘,满脸通红地拱手致歉:“大师教训的是。”
愚和尚缓缓起身,手拄木杖,朝着明月方向徐徐走去,淡淡道:“其实情爱一事某家并不懂,也不想懂,但对于本心,某家还是知道一二的。”
李阡陌跟着他身旁倾耳聆听,不发一言。
愚和尚继续道:“修道本来就是修心,不然某家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寺庙不待,跑出来苦行寻求真如之心了。男女情爱之事也是如此,唯有真心相待,才能种下菩提子,以岁月见证,方能开出般若花。”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转身微笑看着李阡陌,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