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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姜娆闲不住,遂寻了梅香去,但却不知这一去,正碰见了不该遇到的人。

就在红梅树林后,两人对面而立。

姜娆踏步向前,恰巧惊动了二人,女子回头,霎时红梅失色。

但此时此刻,卫文徽的脸容上,是不同于方才时的明朗艳丽,而是夹着一丝幽怨。

武安侯猛然回头,目光复杂地凝着突然闯入的女子。

那海棠长裙的印衬下,是一张妩媚风流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疏离,和眼前光彩照人的卫文徽相比,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韵味。

一时教两人俱都愣住。

倒是姜娆略微垂了眸子,脚步收回,欲转身回走,权且当做甚么也不曾瞧见。

可刚转过身子,就听身后脚步声响起,“姜贵妃请留步。”

旧情人私会,缘何要将她搅合进来

姜娆疑惑地用眼神询问,武安侯却正色道,“今日不妨就与公主如实说来,这么许多年,珏只对一女子动心过,倾心于她的冷静和沉稳,爱慕她的聪慧与娇柔,只可惜,缘分天定,珏今生无福消受。”

卫文徽渐渐张大双眼,神采一分一分黯淡下来,她幽然地凝着那女子,“你竟然,爱慕皇兄的妃子”

武安侯不置可否,反是深情脉脉地看着姜娆。

三人各怀心思,卫文徽忽然间笑了笑,收起所有的姿态,骄傲地笔直了身子,款款从他身边掠过,“我终于明白了透彻。日后,相见无期,武安侯且自珍重。”

卫文徽走远,没有回头。

武安侯的身子动了动,姜娆摇摇头,“你如此骗她,不过是想她忘记曾经的情分,不再受相思之苦。但你既有如此成全的心思,何不当初就付诸行动既然相爱,自然要不顾一切在一起才是。说甚么成全的话,不过都是懦弱的借口罢了。”

武安侯始终静静望着她,这一席话咀嚼下来,他竟然有片刻的怔忡。

犹如醍醐灌顶。

“若珏有娘娘一分的勇气和执着,只怕也不会落得如今孤家寡人的境地。”他低叹,有些许无奈在其中。

往事如风,再不可追悔。

年少时白马寺一遇,错定姻缘,错定终身。

姜娆只是笑笑,无话可说。

走出数步,但听武安侯在身后轻声道,“方才的话,珏并无半句虚言。”

那女子的脚步丝毫未停。

连珏立在原地,只是片刻之间,这两个曾经在他生命中匆匆来去的女子,相继离开。

一段伤情,一段遗憾。

他也分不清自己如今究竟是伤情多一些,还是遗憾多。

就在瞧见姜娆的背影逐渐远去时,他竟会有挽留的冲动。

但最终是一笑置之,世间女子千万,梅兰竹菊风采各异,其实,并没有人是无可取代。

不同的,唯有心境而已。

他飒然离去,终于下定决心,迎娶卫氏旁支真正的长公主卫珂为妻。

御驾直到傍晚才从洛怀王府启程,才入了华阳门,就见有宫人急忙来报,说是幽禁鄢秦候夫人的行宫走水了。

姜娆一愣,消息太过突然,卫瑾沉下脸色,“速派内庭所有宫人赶去救火,不得耽搁。”

而后冷声问道,“给朕下去彻查,今日都有谁曾往行宫去过。”

、60太子

紫宸宫中,皇后端坐于榻之上,石榴红色的纹鸟雪松霓裳华丽耀目。

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是阴冷到了极点。

庄美人和安贵人相视一眼,便都又垂下头去,默默盯着对案上的一盆绿珍珠牡丹不语。

华贤妃倒是神态自若,端了茶水抿了一口,亦是不言。

唯有柳妃轻声开了口,“请安时辰过了许久,姜贵妃却迟迟不来,如此枉顾宫规,臣妾以为,甚为不妥。”

如今后宫中白妃久病早已不参与请安听事,陈芳仪又无声无息地没了,就连原本内定了晋封的连玥,也突然嫁给了洛怀王,紫宸宫里愈发冷清了起来。

而所有这些变化,都是源自于一个女人,贵妃姜氏。

且不说她出身卑微,就能从女官一举爬到贵妃的高位,那封妃大典更是无人能出其右,也不论她独占恩宠,母凭子贵。

单说这目无宫纪、从没将皇后放在眼里这一条,便足以治罪。

姜贵妃不来请安,已经并非头一次,只是从前多少都差宫人来禀报一回因由,如今却愈发骄纵,竟是连借口也懒得搪塞,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缺席。

若说最不能忍受的,莫过于皇后。

自从第一次在先皇的病榻见到这个女人,她便有种不祥的预感,到如今,竟是一一印证。

从前,皇上即便再忙,也会按时按例来陪自己,独处时亦是温柔体贴,但自从姜氏有宠之后,皇上来紫宸宫的次数越来越少。

从前姜氏初宠之时,皇上并未给她任何位分,后宫里都传是皇上体贴自己,对那女子不过是一时新鲜,上不了台面,但那一日一纸封妃诏书送到眼前时,她才想通了所有。

越明白就越恨,皇上从不对女人花费多余的心思,却为了保护姜氏,不入后宫,只专心陪在御前侍奉。

这绝不是单纯的新鲜而已

皇后的脸色越发不好,她左思右想,究竟何时,自幼情谊深厚的表哥变了

柳妃立在原地,一时不知对错,倒是华贤妃觑了她一眼,“柳妃倒是个周全人。”

华贤妃素日对柳妃的虚伪瞧不上眼,这话可是一点也不给她留面子。

柳妃脸色不变,淡淡道,“咱们同在宫中,自是要遵守规矩,不能乱了尊卑才是。”

华贤妃搁下茶盅,“听闻涵嫣帝姬病了多日,皇上爱女心切,没少往灵犀宫去。若没记错,十五那日就歇在你那里,这可否算是有悖宫规”

柳妃一时哑口无言,皇后终于摆摆手平息了争端,“近日宫中事务繁忙,细枝末节之上不必过多计较,本宫只是担心姜贵妃身子弱,三日里有两日都告病假,是该派太医去好好瞧瞧。”

琉璃在旁提点,“平素是张太医司职。”

皇后状似关怀,“张太医青年才俊,但经验浅了些。传本宫旨意,特许太医令王廉每日去初棠宫请平安脉。”

行宫走水,幸得回宫及时,鄢秦侯夫人险过一劫,只是薛司衣以命相救,殒命当场,被活活烧成碳灰。

而彻查多日,并无蛛丝马迹,只是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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